边小皇帝的情况却越发严重,从第二天早上便开始发起烧来,高烧不退。急得巴雅尔在床边直跺脚,府中郎中和众多下人都被他骂了个遍。
第五天,小皇帝的热度是退了,可整个身体却也跟着苍白了下去。巴雅尔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顿时慌了神。此时,也只好去请那个人来了。不然,小皇帝他……巴雅尔不敢再想下去,忙吩咐了下人去请人。
匆匆赶来的怀羽看到小皇帝面泛土色的样子,也是一惊。冷冷地看了一旁的巴雅尔一眼,然后大步上前为小皇帝诊脉。
在诊了脉后,怀羽的面色一松,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塞进小皇帝的口中。可巴雅尔却在此时一把拦住了自己。怀羽冷冷地挑了眉看去,巴雅尔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丸。
“刚刚七殿下府中的下人和在下说,七殿下请在下来府上替人诊治。殿下放心,多余的事,我自然是没那份心思做的。”
说完再不顾巴雅尔,将药丸放进小皇帝口中,轻抬下颚使其吞咽下去。
片刻之后,小皇帝的脸色竟一分一分地好了起来。巴雅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也是跟着放松了下去。
“青落他,得的是什么病。”
怀羽大大咧咧地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茶,一杯茶下肚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病,是毒。”
作者有话要说:就事实而言,巴雅尔那小子的确是吃到了……
n=几的问题,某巫现在只能说大于等于四是肯定的了。
飘走鸟~~
故人
巴雅尔闻言一惊,走上前扳正了怀羽的身子,沉声问:“是怎么回事!”
怀羽听后轻哼:“怎么七殿下这时倒关心起人来了?”巴雅尔语塞。
“他中毒已经有段时日了,所幸一直药石调理着,毒是没解,但并无大碍。可如今看来,这药怕是停了有段时间了,所以这次才会毒发。”
巴雅尔眉头紧锁,一心只想着小皇帝身上的毒,对于怀羽的态度倒也没在意。
“他中的是什么毒?”
怀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字一顿清晰地说:“凝香丸。”
巴雅尔心下一惊。小皇帝怎么会中了灵鹫宫的毒!
“此毒神医是否有方可解?”
怀羽睨了面色沉重的巴雅尔一眼,轻抿了口茶:“解是可解,需些时日而已。”
巴雅尔听后大喜,一直凝重的眼中此时又恢复了神采。“那就劳烦神医在府上多留些时日了。”
怀羽放下茶盏,轻笑着看向巴雅尔:“七殿下,怀羽今天来了便就没打算能轻易回去。这些客套话,七殿下还是不要讲了。”
巴雅尔脸色不禁一沉。的确,小皇帝是男儿身自然是瞒不过这怀羽的。而且自己也不会轻易放他回皇兄那边。小皇帝的身份是绝不能让桑图知道的。可令巴雅尔差异的是他竟然明知这点,却依然肯来。
巴雅尔再次深深地看向一脸微笑的怀羽,然而从那双清明的眸子里,一时间却看不出其他情绪来。
“既然神医是个明白人,那再好不过了。青落他,还有劳神医了。”
“七殿下客气。”
巴雅尔以为服了那药丸,小皇帝很快便会醒转。但事实却是小皇帝依旧是连着昏睡了三天,情况一点也不容乐观。
昏睡中的小皇帝只觉难受至极。浑身刺痛,仿佛有人拿着匕首由内到外,一片一片地将自己的肉割下来。这样的感觉好像又重新死了一次一样,不对,自己死的那次都没有这样难受。
这样的痛苦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小皇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又穿回去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小皇帝满心期待地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暗紫色的床帐时,那双眼睛还在茫然的睁着,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青落,你醒了!”
床边的巴雅尔看到醒转了的小皇帝,那张异常憔悴的脸上顿时又有了光彩。然而当床上的人看清身边的人时,竟一侧头,两行清泪涌了出来。
巴雅尔一怔。粗糙的大手不禁抚上了那双流泪的眼,然而却在肌肤相触的一刻察觉到了那人本能的闪躲。
“青落……”巴雅尔手足无措地看着别过头去不看自己的小皇帝,心头揪了起来,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青落,不要这样,我答应以后不碰你了就是!”说罢便伸出手要去扳过小皇帝的脸,却被走上前的怀羽出手制止了。
“七殿下,他刚醒来不要刺激他,这儿就先交给我吧。”
听到怀羽的声音,小皇帝猛地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泛着泪光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巴雅尔到小皇帝满脸泪水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沉。对怀羽说了声这里交给你了便转身离去了。
怀羽摇头叹气地给小皇帝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皇上啊,奴婢在宫里伺候你。没想到跑出宫外了竟然还得伺候你,真是孽缘孽缘啊……”
“怀羽?真的是你!”小皇帝激动地坐起身来,无奈浑身乏力,未果,又跌了回去。
“小祖宗诶,你慢点!”怀羽嘟囔着把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一边给小皇帝喂了水喝。
“怀羽,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不呆在宫里了?”
刚大口地喝完一杯水,小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怀羽拿出手帕仔细地给小皇帝把嘴边的水渍擦了。“宫里待着没意思,皇上又不在,就溜出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