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六师弟不接护身符,反而盯着王奕辉反问道。
“我……”王奕辉心中暗骂六师弟当了**还要立牌坊,但肯定不能这样说,只能说,“这件宝物太珍贵了,我就是一个凡人哪能保护好它?所以想交给你保管,以免意外丢失或者被别人夺走。”
六师弟盯着王奕辉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了护身符,然后放进怀里,却又拿出了一枚橡皮大小的黄色玉牌丢给王奕辉:“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确实没有一点自保之力,戴着护身符就是怀璧在身,早晚有祸,先由我来保管也好。不过大师兄三个月后还要来见你,你也不能出事,这是二师兄送给我的斩妖灭鬼灵玉牌,你把它带在身上,一旦遇到妖怪、鬼物就会自动激发、攻击,一般的妖怪、鬼物绝难近身,想必可以保你渡过这三个月了。”
“多谢。”王奕辉接住玉牌有些无语——这算什么?补偿吗?这块玉牌的名字就够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多好的东西,与大师兄的护身符肯定无法相提并论,否则六师弟也不会给自己了;不过对于王奕辉来说也不能说不算好东西,所以他还是接过了玉牌,并道谢一声。
六师弟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王奕辉离开;王奕辉也没有再说话,立刻就转身离开了——他刚才已经辨认出了方向。
王奕辉一边往东走一边查看手里的东西。他右手抓着裤子,左手抓着六师弟给的银子和玉牌,他看得自然是左手了:银子是一块巴掌大的饼子,表面光滑,没有任何花纹或者文字;玉牌有卡片大小,表面同样很光滑,没有任何花纹或者文字,里面却有一条由一连串紫色光点形成的圆弧,除此之外就看不出其他什么了。
王奕辉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动,回身看去就见树林中已经空无一人了,六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对此,王奕辉摇摇头就不管了,继续往东走去。
这片树林往东一里左右就是通往虎林镇的小道,但王奕辉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出了树林、到了小道上,因为一来林中地面并不平坦,有很多坑坑坎坎,虽然大都不深、不大但也有一些比较宽,只能绕路而行;二来走了一会儿后他身上的伤势又疼了起来,不得不走一会儿歇一阵儿。
小道是一条一米宽的土路,深入树林中大概还有几百米,只不过并不在王奕辉出来的方向,大概距离有近百米,但由于树木的阻挡他没能看到这条小道,结果多受了一番苦痛。小道两边都是规整的农田,田中的禾苗还不到半米高,看不出是什么作物。
出了树林走在小道上王奕辉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不到半个小时就见到了远处的村庄:这个庄子外面围着一堵土墙,高两米,长十五里,墙上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奕辉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庄子外面,但小路通往庄内的门却是关着的,而看到有人到来土墙上的人立刻攥紧了手中的长枪喝问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王奕辉别的都不记得了唯独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当下就报了出去:“我叫王奕辉,前日被妖怪抓去了,幸亏遇到仙人搭救才得以活命,仙人让我到虎林镇这里来。”他丧失了以前的记忆自然是说的越简单越好,以免露出什么破绽,“前日”这个时间也就是他随口一说而已。
“被仙人救回来的?”王奕辉说出这话时心里觉得很不靠谱,却不想土墙上的人立刻就信了,态度也好了许多,“你是哪的人?仙人为什么让你来我们镇上?”
“这个……”王奕辉顿时哑了,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来自哪里,但直接说自己失忆了对方能信吗?王奕辉一点把握都没有,心思一转就把问题推到了妖怪身上,“不知道妖怪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浑身都是伤,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样……”土墙上的人一共是三个,听了王奕辉的话也没有表示不信,只是低声讨论起来,相互说了两句后就有另外一个人开口了,“你可还保留有竹符?”
“竹符?那是什么?”
墙上三人无奈了:“忘得还真干净。你身上有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没有。”竹符想必就是证明身份的东西了,可惜的是王奕辉被救时身上光溜溜的,连一点纸片都没有,还能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事到如今也只能拿仙人说事了,“仙人让我来治伤,你们是不是先打开门让我进去?”
“那可不行!按照镇规身份不明的人是不允许进来的,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是身份不明、不能进镇,虽然你说是仙人让你来的但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时另外一个从未开口、年纪最大的青年说话了:“十三弟,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如果他能说出救他的仙人的名号、门派也是可以进镇的。”
“可如果他说假话呢?”
“假话?呵呵,你还不了解仙人的手段,他如果敢说假话冒用仙人的名号自然会有仙人来找他算账。”
“我只知道救我的仙人叫做丁乾坤,不知道他的门派。”
年纪最大的青年点点头:“虽然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看来你说的都是真话。好了,你等着我下去开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