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前川光动嘴不出声的问,姜小白也是满脸无能为力的使劲摇脑袋。直到涂常青换好衣服从客房出来,这两个人才陡然转身过来面对了他。就跟下级面见上司似的,身姿笔挺,动作僵硬,好像连呼吸都不敢从鼻孔里进出。
涂常青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目光在姜耿二人脸上身上随意的扫了扫。姜小白让他看的发毛,嘴贱的毛病就又犯了:“看……看……看什么,羡慕嫉妒恨昂!”
涂帅哥个子高,足足比姜小白高出一个脑袋。这样的身高落差里他很容易就摆出了一副倨傲的姿态表情。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然后潇洒自如的开门走人,臭屁自得的样子简直和刚才在床上抱着姜小白的那个涂牛蛋儿判若两人。不过这不奇怪,因为现在不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况且还有个敌我不明的傻表弟在。
涂常青是不吝温柔的,尤其是对着姜小白。只不过高玩要有高玩的姿态,蜜糖鞭子交替使用,才能tj出可口又可爱的宠物。
“……哼……哼你大爷!”姜小白对着紧闭的大门一声长嚎,扭头发现耿前川居然在吃饺子,而且表情麻木,连眼神都是直的。
“吃!你还吃个球啊!”姜吊丝急了,夺下饭盒问道:“特么他卧室,你客房,我住哪儿!”
耿前川抹了抹嘴巴显然还没回神,楞了半响才慢慢的说:“小白哥,你说咱俩自由恋爱,我情何以堪……”
难言之隐
涂常青这人经常有一出唱一出,并且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在这一点的认识上,姜小白显然比耿前川来的深刻。因为他当过两天涂帅哥的跟班,对于这个人的生活习性也有一定的了解。只是有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像涂常青这样相貌英俊事业有成的人,会喜欢男人。
姜小白自从知道涂总是个基佬以后,就偷偷的对这个群体进行了科研调查,当然仅限于书面上的。
通常来说呢,那些在幼年遭到过异性沉痛伤害的人,往往就会成为基佬案例的高发群体。这就产生了一个疑问,涂常青之所以会弯得如此彻底,是不是因为他曾经有个极其残暴的母亲,或者是一段极其残暴的童年呢?
这些都是隐私,那要是搁在过去,答案自然是不得而知。可现在情况有变,姜小白身边多了个涂牛蛋儿的傻亲戚——耿前川。
于是这个话题在可行性上就变得值得期待了。
“前川……你表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心理创伤啊?”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姜小白跟耿常青两个人,正一人一顶报纸折帽的,坐在人字扶梯上擦玻璃。他们得在涂帅哥搬进来之前,把这房子彻底的打扫一遍。
其实像飞天这样的高级住宅区,物业费里就包括了请阿姨来做扫除的费用。不过这俩是穷比,抠门惯了,为了那点返还款就把人阿姨给辞了。
耿前川张嘴往玻璃面上哈了口气,卖力的用抹布来回的擦着。
听到姜小白的问题,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十分果决的摇摇头。
“没有……”话一出口,他立马又反问道:“他喜欢男人……算不算?”
姜小白扭头看看他,又转回脸去对着玻璃面一顿猛擦,嘴里没好气的回答道:“你觉着这事儿在他那儿算是难以启齿么?”
耿前川想了想,随即附和的说道:“不算。”
当然不算,人都敢公然的在公司电梯里亲你姜小白了,还亲得死去活来口水四溅的,难以启齿个球啊!
姜小白看过一本书,说是在解决压力形成的心理问题上,解放自我是个很好的选择。
如果涂常青在强吻事件的地点选择上进行了自我解放的话,那从马桶隔间到公司电梯,的确是一个形的进步,质的飞跃。
当然,除了接吻这件事情本身,还有一个无法让人忽视的客观事实,那就是涂常青的吻技——十分了得。
每次他都能亲得姜姓处男意乱情迷激情澎湃,甚至还惊扰了他裤裆里羞答答软绵绵的小雏鸟。这对姜某某为数不多的节操来说,简直就是吃果果的挑衅行为,必须严厉制止!
“……奇了怪了,对着个男人,他居然还能硬起来。”姜小白嘀嘀咕咕的嘟囔,也不知道他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那个被涂常青干到嗷嗷乱叫的0号。
他一说,边上的耿常青一听,脑子又不够使了。
“……小白哥,你不也……”他这话只说半截,后面不好意思说了,大白天就硬啊硬啊的,太没素质。
姜小白一拧脖子,板着脸孔说道:“我跟他能一样么,我内不是……不是后天让他祸害的么。”说完他又举目望天的对着外面蓝白的天空,用一种旧社会失足妇女的口吻感叹道:“爱情,常常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耿前川一看他感慨万千情绪绵长,顿时识趣的闭上了嘴。他不懂恋爱,不好发表意见。
两个人忙里忙外,上上下下的倒腾,终于在周末之前把全部房间都打扫了个遍。
主卧室被很小心的整理出来,准备恭候涂总经理的临幸。而姜小白的东西也都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统统搬到了耿前川的客房里。
耿前川有些尴尬,因为他们要睡在一起。
大家都是男人本来就不用避讳,可正因为这个不避讳,像是早起的晨勃啦,岛国爱情动作片鉴赏啦,小撸怡情啦等等等等的诸如此类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受不了姜小白的野性豹纹,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