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一早便在温香软玉中醒来,虽说昨夜醉酒,但那玉穴紧裹的销魂滋味儿尚悠游在心。正打算翻滚而上,搂着自家美娇娘再温存一番,钻入耳蜗的却是极为熟悉的娇嗔声。
男人这才真正醒了神,昂扬的性器才入了一个头,就微有疲软之势,身下着女子哪里是他娇滴滴的新妻,分明是进门一载的侧妃陶氏。
李冀倏地翻身而起,看见女人腿间浑浊的白精后,一时脸色苍白,眸色阴狠地盯着陶氏一夜滋润后布满红晕的脸蛋:“怎……怎么会是你?”
陶氏被男人不善的神情唬了一跳,太子素来宠她,何尝露出过这般狠态,便也来了脾气:“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势,醉醺醺地推了妾身的门,不由分说便上了妾身的床榻,如今殿下倒是舒服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跟我问罪来了?”
这女人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不仅生了副好相貌,还伶牙利嘴,没好气地斜睨了眼李冀,言语讽刺:“妾身只道是太子妃妹妹年纪小,伺候不好殿下,殿下才来我房里的呢……现在看来是殿下进错了屋,让佳人独守空房了。”
李冀心中怄火,却被女人说得反驳不出一句话来,悻悻地穿上衣裤出了门,也便有了方才的场景。
李意期拾起地上的龙袍,不紧不慢地穿好,转身示意惊慌失措的黎秋不要出声,才带着一脸怒意走出殿外。
“身为东宫之主,竟如此聒噪没有分寸,成何体统!”皇帝的声音一改与黎秋缱绻时的温柔喑哑,端的是威严洪亮,身形未露,天子之仪已显。
李冀看到开门者的相貌后,惊得赶忙跪倒在地:“父皇……儿臣拜见父皇。”
对于这个父皇,李冀很是敬畏,或者说是畏更多于敬。太子之位他战战兢兢坐了整整六年,而他又是如何当上这太子的,心中其实了然。
这个皇叔当真算得上是千古一帝,文韬武略均不在话下,古怪的是,皇室宗亲早的十五六岁便有了通房的丫鬟,而自己这皇叔生得眉眼清朗,高大伟岸,却是从不沾女色。登基数年,莫说是后位空悬,便是一个服侍的妃子都没有。帝王无论多有才干,没有女子,到底生不出子嗣来。朝中言官无事可奏,一日一封折子催皇帝选秀,不胜其烦的天子竟过继了他大哥的长子过来,并立为东宫太子,以堵住言官的嘴。
正是因为这一周折,李冀才害怕,害怕他这个名义上的父皇哪日开了窍,临幸了女子,生下一个小皇子来,那不仅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性命也是堪忧。
李意期嗤笑一声,负手垂头看着自己的好儿子:“冀儿,朕对你男女情长的琐事从不过问,选妃纳妃都由着你胡闹。原以为老太傅家的千金总能称你的心意……没想到你竟能做出这等无礼之事。”
说着,皇帝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声:“那黎秋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昨夜将你这东宫闹得鸡犬不宁,带上陪嫁的两个丫鬟直接出了宫,回太傅府上去了。而你,不知在那陶氏房里怎样的快活,竟是半点也不知吗?”
“父皇……儿臣……儿臣的确不曾听到半点声响啊……”李冀听了皇帝这番话,真是彻彻底底傻了眼,“儿臣这就去老太傅府上请罪,将秋儿迎回来!”
话落,男人就起身欲走。
“慢着!”皇帝怒斥一声,顿住了李冀慌乱的脚步,“你是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太傅辅佐先帝与朕数十载,怎样的气性你还不清楚?若真想此事善了,就给朕滚回你那侧妃房里去反省一月,没有朕的旨意,莫要踏出屋门半步!其余的事,朕自有主张。”
“父皇!”李冀跪下膝行至皇帝脚边,求道:“您便原谅儿臣一次,黎秋对儿臣有情,绝不会突然生如此的大气,其中必然另有隐情,父皇就让儿臣去一趟太傅府,将此事问个清楚!求父皇恩准……”
李意期被那句“黎秋对儿臣有情”刺激得不轻,脑门上青筋都膨胀而起,咬牙道:“李冀,你这是要当面违抗朕的旨意不成?滚,立刻给朕滚!”
“高渊!”
听得皇帝一声呼唤,那小太监不知就从何处冒了出来,躬身听着皇帝吩咐:“奴才在。”
“派人给朕日夜守着太子,万不许其踏出侧院半步,否则……都是死罪。”
“遵旨。”
高渊将手里的拂尘搭在臂弯处,浅笑着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李冀:“太子殿下,请吧——”
李冀最后看了眼皇帝无情而冷硬的俊容,心中暗恨,便也踉跄着被太监搀扶着走了,一时也不曾怀疑为何他会出现在东宫,又为何从自己的新房中出来。
……
“官家,时辰也不早了,该去早朝了。”高渊安顿好太子后,匆匆回来提醒仍立在原地的李意期。
皇帝烦躁地抚了抚额,应道:“朕知道……屋里那位,你亲自挑两个机灵点的丫头进去伺候,拾掇好了悄悄送朕的承钦殿来,切记不许被人瞧见。”
“奴才省的。”
李意期正要抬腿离开,突然想起小丫头腿间红肿的羞花,硬是顿下了脚步:“慢着……今日算了,不必将她送过来了,好生伺候着便好。朕下了早朝就过来瞧她。”
“奴才明白,官家快去吧,这里自有奴才打理,您放心便是。”
李意期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眼紧闭着的屋门,嘴角微抿着疾步远去。
***
黎秋在宫女伺候着梳洗过后,强忍着腿根的不适坐在桌旁。眼前的吃食琳琅满目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