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得赢弈施舍一个回眸,“莱尔兄弟真是太伟大了!”
彻底晕厥。
正式将所有姓莱尔的人列为拒绝往来客户,一个也不能少。
飞机渐渐地进入平流层,平稳地前进着。
赢弈望着底下好象玩具般的城市,以及渺小的接近毫无存在感的人群,微微冷笑。
管你是皇亲贵胃,还是平民百姓,在这样的高度看下去是一般的渺小。
哪怕他们那次在平原上数十万人的会战,也不过就是些方形的分分合合罢了。
真不知道该执着的究竟还有什么?
在这样的高空中,让一切都变得遥远。
没有什么是抓得住的,皇位也好,玉玺也好,他都不是唯一的主人。
对于那片江山而言,他不是不可替代的,对于那个男人而言,他是用来替代的。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伸出手,只见时间如沙般在指缝间流过,抓不住,握不牢。
既然抓不住,就别去抓了,也省得伤心。
“阿弈?”秦燊看到赢弈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面上的喜悦被一种茫然所替代,眼睛好象看着窗外,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呼吸微微急促。
不由得担心起来,在怎么说他都是第一次乘飞机,第一次离开地面那么远。
会有些不适应也是理所应当,先前不过是都被好奇遮掩过去了。
虽然心底还在不满他一路的忽视,却忍不住抓起他的手,“阿弈,不舒服就别硬撑了,靠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好像即将溺毙在时间长河的前一瞬,被拉住了手。
牢牢地紧握。
手心的温度让赢弈想哭,可是皇帝是不能哭的,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不再有任性的表达喜怒哀乐的权利。
他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自 由 自 在
真的是很安心,我在这里,不是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的飘荡。
有一个人,他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至少当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有些什么可以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我知道,我身后有一群摇着笔的史官等着给我这个残虐的暴君作传,他们才不会允许我的暴行被历史忘记。
可是,不要史书,那种冰冷冷的东西,就算是一百卷,我也不换。
“阿弈,”看着赢弈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秦燊另一只手勾上了他的颈子,“不舒服就不要看了,我看你大概是晕机了,来,乖,闭上眼睛。”
赢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微笑。
何德何能,如此罪孽深重的他,还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爱情。
怕是月老牵错了红线,这是段偷来的幸福。
那就在被收回去前,好好的享受吧。
再也别无所求。
不满意赢弈的神游天外,秦燊索性一狠心,覆上他的唇。
“眼睛闭上吧,否则是不礼貌的。”他含含糊糊地说。
赢弈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个吻中,沉沦在这个男人的爱情里,无以自拔。
好久好久以后,秦燊松开了赢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赢弈点了点头,知道能够有个人依靠的感觉真得很好。
他不再需要什么都一肩扛起,满身伤痕也不能说。
他不需要坚强。
斜倚在秦燊的肩上,赢弈沉入梦乡。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秦燊忍不住微笑。
一天,比一天,爱情在蔓延。
爱这个男人,爱他的坚强和懦弱,爱他的聪明和狡猾,爱他的善和恶,爱他的一切。
原来自己还捧得出那么多的感情。
他轻轻抚上赢弈的发。
痴痴地望着他,如果能够望一辈子该有多好。
从人愿的天不叫天。
“阿弈,我们到了,准备走了。”赢弈从睡梦中被唤醒,抬起头,看到飞机已经着陆。
站起身,腰酸背痛,姿势不良的后果。
两个人拿着随身的行李,走出机场,就看到远远一群人在招手,“阿燊,这边!”
即使有一群人,那个人的光彩也还是无法被掩盖的。
纵然只穿着简单的t白衬衫牛仔裤,过肩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起,却还是光芒万丈。
在意大利的太阳的映照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麦子!”秦燊冲了过去,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我好想你哦!”
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热情拥吻。
“喂,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啦。”ndy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出来当灭火器。
“知道你们俩地相思很久,不过也请顾忌点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好不好。”
被称作麦子的男人拍拍秦燊的背,然后放开双手。
“哎,也只有麦子你才治的住阿燊呢。你不知道你这个驯兽人不在的时候,这家伙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还硬要找一个……”
在秦燊摄人的目光下,ndy吞下了未竟的话语。
秦燊急急转身,“阿弈,他是……”
看到赢弈离自己只有三步的距离,刚才的景象尽收眼底。
秦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
只看见赢弈的脸色逐渐惨白,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拳,指甲好像要刺进肉里。
“阿弈,我……”秦燊不知自己平日的巧舌如簧飞到哪层天去了,居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ndy在背后冷笑。
他的背上已经爬满了汗。
终于,赢弈开口了。
低低地,不用心根本听不到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