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看着对方不说话，郑萌萌先没忍住，别过脸去，带了一脸的红。
陆恒没忍住，放开她一只手想摸她的脸，刚触到片刻就被郑萌萌“啪”的一下打掉了。
陆恒怒了：“郑萌萌你要造反是不。”
郑萌萌少有的冷眼看他：“你摸我干什么，谁啊你。”
陆恒虽气，可理智回来了半分，知道郑萌萌的意思，挑眉道：“看样子我要做点让你记起来的事情才行。”
郑萌萌笑了：“我就记得你和苏尚瑶好了，你看我记得清楚不。”
陆恒不喜欢郑萌萌这样，很不喜欢，他的郑萌萌，是有气就怒有喜就笑的人，不是这样阴冷的笑着看他，摸不清情绪的人。
“我不喜欢你这样。”陆恒拉过她的手就往嘴边拉，郑萌萌一下子挣脱出来。
看到陆恒不痛快的样子，郑萌萌悟出了一个道理来，原来自己并不只是喜欢见到陆恒乐。
陆恒黑着脸不能耐何她的样子，她怎么看怎么舒服。
原来以前陆恒整自己的时候，是这种心情。
“郑傻子还在生气？”没想到对峙的两个人会有一次是陆恒先软下来。
她气得脸上笑着眼眶却红了：“你觉得你是在生气？”
被出轨得她，被质疑的她，在面对苏尚瑶一点还击办法都没有的她，走到这个份上，陆恒还觉得，她只是在生气这么简单。
心里要有多失望才会在这一瞬间生生的断了对陆恒的念相。
她眼底的失落抹不开，陆恒更不痛快了：“郑萌萌，不许这么看我。”
不许让他见到，她眼睛里没有了任何光亮。
郑萌萌一直盯着陆恒看，看了半晌才声音低低的说：“陆恒，以前我爱你，赖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指着太阳叫月亮我都依你。可是现在呢，我不愿意了，你说你能命令我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了。”
浑浑噩噩的跟他过了十多年，到了现在这岁数才看得清明了。
没想到郑萌萌会这么说，陆恒眸子里的愤怒带了几分伤痛。
“郑萌萌，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还在建造一座城堡，等你归来。
郑萌萌的表情越发淡定，连她自己都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她摇摇头：“我不这么对你，就该你这么对我了啊。”
以前她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只是因为他还有个苏尚瑶，没有她，她也会傻傻的让陆恒欺负的。
她曾经变态的享受着这种过程，觉得是陆恒给她的爱，可她真是傻逼了才会以为了这么久。
谁爱一个人，爱到要这么来让她哭让她悲。
“郑萌萌，我这是在爱你。”陆恒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
她以前笨，陆恒不说就算了，什么事情想着陆恒的好就过去了，她现在想听个明白，陆恒的心思。
可是看看，现在这样，郑萌萌还是没等到陆恒一个完整的答案来。
等了太久，不想等了。
“别爱我了，陆恒，我受不起了。”
郑萌萌想啊，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真的越来越受不起了。
受不起陆恒的好，受不起陆恒的坏。
陆恒见不得郑萌萌这样，淡定如他，还是急了：“郑萌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现在都行，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登记结婚。”
陆恒第二次提到结婚，十多年之后，他知道郑萌萌最想要什么，但他独独不给她这个。
奢华圈养她，并不是她想要的，虽然陆恒给的很痛快。
“不结婚了，听说女孩儿该在最好的年纪嫁给最最喜欢的情郎，然后他们一起哭一起笑，两个人就成了一个。”
那些天她看过的电视剧里，隐隐约约说过各样一段话。
记性一直不太好，单独这句话记得最清楚，太美了，美到她心田里去。
原来还有这么一句话，概括了她全部的美好幻想。
“郑萌萌，我没有错过你最好的年纪，我们一直在一起，就是一个。”
陆恒想告诉她，她现在依旧是最美的年纪，他最爱的时候。
“嗯，你在我不美好的时候放开我，你不亏的。”
她知道陆恒是生意人，不能让他获利的她，也不想让他亏了半分。
“郑萌萌我不亏。”
陆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给郑萌萌却一直没给到的，是她最想要的安全感。
“滚吧陆恒，不想说了。”
学陆恒有什么事都憋着，憋到自己心里在想，你当然不亏，她什么都给。
现在连让位都做了。
别过脸去的郑萌萌，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渐渐被松开，陆恒发出的热来慢慢褪去。
他起身站起来，像没见过一样看着郑萌萌，看得他心慌。
烦躁的陆恒还是开门走了。
郑萌萌想哭但眼睛却干着，她做起陆恒来之前一直做的事情，盯着天花板看。
如同他未曾来过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郑萌萌就起了，出房间门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却看得清楚，骨时脸上的厌恶。
厌恶？
为什么她一来这里，除了碎纸事件外，没得罪过这个人半分。
他怎么就在看她的时候，没有一次带过高兴的神色。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饥渴！？”顾时说话的语气，仿佛多跟她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郑萌萌云里雾里的，她怎么就饥渴了，大清早的，她饥饿倒是真的。
“什么事你说清楚，别胡乱骂人。”她见不得别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