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儿神色凛然道:“看样子在小萱儿脚修复期间,我们应该去帮她请位好家教。”
我们仨女人坐在地上端着酒杯“放浪形骸”,小萱儿强绷冷脸躺在沙发上斜眼看电视,偶尔会用她奶声奶气的声音抗议:“你们真是够了。”
小柯跟童瑶一边批判我:“你真是够了,小萱儿跟着你这种对她不闻不问的妈妈太委屈了。”边说边往我酒杯倒酒。
我一边喝一边回击她俩:“你俩真是够了,我爱她是用心的。”
我说完就听见小萱儿在我身后干咳两声表示她的不满。
在我视线模糊之前,小萱儿已经睡着了。
寂寞的童瑶趁机提议:“女儿睡了,咱玩点刺激的。”
“玩什么?”我的世界观随着酒精效应开始摇晃。
“我们划拳,输的人必须给前任打电话,通了之后必须说出心里话,如有敷衍,必罚三瓶。”
我不由自主指着童瑶傻笑:“这个女人巴不得输吧。”
果然,第一轮,童瑶输。
我眯着醉眼哂笑:“还真如你所愿呢!快打快打。”
童瑶紧锁眉头拿出手机,打了一遍没接通又继续打。三遍过后,扬声器另端响起不耐烦的声音:“有事?”
童瑶紧锁的眉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立马舒展,差点喜极而泣。在我们的怂恿下,她牵强扯扯嘴角对着电话强作镇定,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通话,谢谢你曾参与进我的年华。有句话藏在心里很久了,我能说吗?就一句。”
“你说!”
“再见.......”
那边沉默很久,我们仨不约而同看向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边的沉默是因为愧疚,我又看向童瑶,她咬着嘴唇隐忍着泪水。
当那边抖着声音说出:“对不起”的时候,童瑶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童瑶挂断电话,哭的声嘶力竭,她说:“过程跟结局都有了,再去纠缠就连自己都觉得贪婪。”
这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我们把最痛的记忆拿出给彼此做交换,我想说,这一点都不好玩。
第二场输的是小柯,我想在此刻喊停,却又怕被怀疑懦弱。
小柯没有犹豫,她拿起电话拨通之后对着电话就开始怒骂,句句不堪入耳。她没有眼泪,身体却在颤抖。对方没有任何反击,反而是待她吼累了才忧声问:“你还好吗?”
我才发现我对她关心太少了,竟然忘记她也曾做过妈妈,虽然只有短短数月。
这是第三场划拳,我真的不想在保留任何悬念,要开始的时候我借口道:“这场就当输的是我吧。我想维持游戏平衡。”
其实我真的不想老是看别人的伤疤,搞得就好像我没有,虽然我实在不想把伤口揭给别人看,因为有多疼没有人懂。
通常每个内心强大的女人背后,都会有一个让她成长的男人。一段大彻大悟的经历,一个把自己逼到绝境从而重生的蜕变过程。一个拥有强大内心的女人,平时或许是强势的、咄咄逼人的。但或许内心真实的她是温柔的、韧性的、沉着而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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