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大少今晚盛意拳拳,我们不能扫了她的兴致。”温琳一手扶额,朦胧的眼停在秦逸身上,道:“大少给老娘斟酒,是不是瞧不起温姐姐。”
“好咧。”秦逸贼眼一转,拿着一坛陈年美酒,咕噜的为温琳斟了一大碗。
“来,和姐姐走一个,走一个你就是姐姐的乖弟弟。”
“好,弟弟就和姐姐走一个,愿我们姐弟之情,如盛开的荆棘,能经历起战火的洗礼。”秦逸脸上笑开了花,还好提前服了一枚解酒丹,这阵势除非是酒神亲临,谁能压的住台。
轻轻瞟不同,秦逸发现,整个大厅也就只有他个老酒棍跟没事一样。他一直在陪赵凌峰和诸位佣兵畅饮,可以说所有人都几乎被他放翻。
“弟弟,刚刚老黑牛讲到那里了?”温琳摇着头,想要驱赶脑中的酒意。
“讲到那个该天杀的傻缺。”秦逸一脸愤怒,仿佛那个傻缺和他是生死之敌一样。
“天杀这个词用的好,可惜祸害往往都不会早夭。不过他终究还是被自己玩死了。”轻轻一叹,温琳朦胧的醉眼泛着冷意。
“那一夜,凶虫嘶鸣震天怒吼,它在召唤伴侣。可以说我们的性命危在旦夕,老牛之前说我们有实力牵制凶虫,那是为我们脸上贴金,一开始我们就落在下风,若不是凶虫即将产卵移动不便,战斗又岂会只是喋血那样简单,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照面我们就会有人身陨。”
“铁背银蜈那么凶残?”秦逸不淡定了。
“弟弟,那可是凶兽,虽然是初阶凶兽,虽然它血脉低下,不算是银翅天蜈的后裔,但实力不容小觑。”温琳横了秦逸一眼,示意他不要打岔。
“与凶虫搏杀,举步维艰,凶虫的吼叫,很快就引回外出扑食的公虫,虫鸣相互共鸣,可以说我们都已经绝望了,大哥更是让我们逃命,他决定以一己之力,为我们争取活命的希望。”
“但那天杀的白痴,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带有阵旗,竟然将我们封在阵法之中,让我们与那凶虫作困兽之斗。”
“竖子其心可诛!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那傻缺下场如何?”秦逸怒道。
“知道姐姐为什么称呼他为傻缺吗?”温琳笑了,明艳的俏颜上,升起两道漂亮的红晕。
“因为那傻缺竟然将自己与我们一起封在阵中,他自以为拿捏了我们的命门,自以为阵旗在手,只有他可以控制阵法的运转,自作聪明的以为,我们会被他驱赶着为他猎虫,更认为我们不敢杀他。”
“熟不知,大哥的武魂,伸出一根触手,捏着他如小鸡一般,直接就扔进了凶虫的血盆大口,那飘落的血真是美妙。我们玄蛇佣兵又岂会甘受他人威胁!”
“杀的好,这等无耻之徒,本少羞与他为伍,简直就是玷污名声。”秦逸对赵凌峰伸出了大拇指,道:“凌峰大哥,小弟敬你一杯,真男人就该如此,该杀人时绝不手软,对于小人、对于不安分的因素,就该直接抹杀,一时心慈弄不好那等小人就会成隐患。”
一碗酒下肚,秦逸感觉胸腔如火烧一般,这些汉子爱憎分明,是值得用心结交的朋友,忽然他觉得有些羞愧,今晚的酒宴算不算是对他们的一种算计?
摇了摇头,秦逸抛开这不宁的心绪,初一抬首,就发觉温琳醉意的双眸,带着迫人的精光在细细打量他。
“弟弟,你情绪跌宕不宁,不是感觉对不起姐姐吧。”
“那有。”秦逸老脸一红,脸皮很是滚烫,还好在酒精的遮掩下,不易被人察觉。
“后来战局如何?”秦逸转移话题,更是使劲灌着闷酒。
“艰难,特别是被阵法困住,我们的心绪越来越不宁静,大家都在拼命。还好这时包老赶来,他在阵法之外与公虫大战,叮嘱我们不要急躁,并分神照顾我们的战局。”
“有很多次,都靠包老的指点,我们的人才幸免身死。”
“包老琳丫头敬你一杯,若没有你,我们焉能活到现在。虽然你不承认是我们的师傅,虽然你是收取酬劳,短短的指点了我们数月,但是在心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不敢忘,也不能忘。”
“说了那些陈芝麻的事少提,作为老赖的至交,对你们这些小辈多一些照顾是应该的。”
“一切都是天定,那天我刚好收到一则消息,铁背银蜈的毒囊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只是没想到,你们任务的巨兽竟然是那凶虫。”包不同唏嘘不已,“假消息,假任务,那傻缺死的不冤。”
“只是便宜那个世家,包老为了替我们玄蛇佣兵平息世家的发难,把那只虫卵送了出去。”温琳几乎快咬碎了银牙,被贼人陷害却还要赔偿,这种恨不能轻易消除。
秦逸的嗅觉很灵敏,他知道这里面还有故事,但明显温琳已经不想继续谈下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温姐,大家一起喝一杯团圆酒,不管曾经怎样,至少我们现在安好,以后的日子大家更要蒸蒸日上。”秦逸端起酒,示意众人举碗。
“好,大少说的错,不管曾经过往,至少现在安好。老夫可是记得清楚,虽然过了几年,你们还是曾经那群小崽子,一个都没有少,以后更是一个都不能少。”包不同也端起一碗酒,众人都有了醉意,而且是醉意不浅,煽情现在正是时候。
“喝!”黑牛也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