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行刑前的两小时。
阿雷克快马加鞭冲进了北星城,向月桂孤儿院疾驰而去。刚进月桂孤儿院的大门,阿雷克一看到克劳迪娅便下马狂奔而去。
“深棕色的头发…克劳迪娅!你是克劳迪娅吧!不好了!”阿雷克赶忙把王璃的信交给克劳迪娅,自己则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很多人都往市中心涌去,我干爸,我干爸要被处刑了!牧哥人呢!?”
阿雷克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把克劳迪娅一惊,听到了“苏诚要被处刑”,她感到了不妙,原来定了一周以后,为何提前了那么多?
“苏牧这两天我没有看见他…会不会…不好!快走!”克劳迪娅马上反应,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苏牧肯定已经在刑场了。“苏牧说不定已经到刑场去了,不知道琪妮亚在不在他身边!”克劳迪娅也顾不得拿她的斧枪,提起长剑就跳上了马。
克劳迪娅把阿雷克想说的都说了出来,阿雷克先是一懵,然后身体一弹跳到了克劳迪娅背后,伴随着克劳迪娅一声“驾!”,两人扬长而去。
一路上,行人对于今天的处刑各种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周后行刑么?怎么提前了好几天?”
“不知道啊,我听人说新上任的**官说苏诚的事件太恶性,又发现了诸多他通敌的罪证。”
“这苏诚快死了,苏家其他人竟然不出现,真是够冷血的。”
克劳迪娅和阿雷克二人驾马冲到了金龙广场,面对大量的人群,他们自知挤不进去,翻身下马找建筑进入。
“你是阿雷克吧,你去西面的建筑,我去东面,绞刑台在中间,找高处,使劲找苏牧!”克劳迪娅也是第一次正式见到阿雷克,之前只是从苏牧这儿听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会是这种局面。
“好!看到牧哥一定要拉住他,说不定他一冲动就冲进刑场了,那就完蛋了!”阿雷克丢了一句话,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克劳迪娅冲进了绞刑台东部的建筑,苏诚被提前处刑这个疑问一直缭绕在她的行头,她不明白行刑日期这样的铁则怎么会被临时更改。克劳迪娅搜过了一件又一件房间,都没有找到苏牧。雷普利的演说与苏诚的破口大骂因为她的接近而声声入耳。
突然,佣兵装扮的苏牧身影在克劳迪娅视线中一晃而过,他向卫兵戒严的楼层摸了过去。克劳迪娅即刻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地朝苏牧跑去,右手按在剑柄上。
她已经做好了与卫兵发生冲突的准备。在赶来的路上,克劳迪娅看了王璃的信,王璃已经成为她的雇主,苏牧是她的保护对象,她现在必须保护苏牧的安全。当然这也是她自身的正义感也在驱使着她这么做。
雷普利是个王八蛋,绝不能让苏牧在这里被抓,已经搜集到诸多证据的他是很多人的希望。
克劳迪娅跟着苏牧的踪迹上了楼,看到一个被苏牧打晕的守卫,苏牧正在对外的走廊上,他正拔出腰间的安特亚短剑,准备跳下去救自己的父亲。
当苏牧准备一跃而下的时候,克劳迪娅终于赶上,一把把苏牧抓了回来,重重地往后面摔去。
“你不能去!你去了你们苏家就彻底完了!”克劳迪娅为了防止苏牧挣脱,手脚跟上按住了在地上疯狂挣扎的苏牧。
“放开我!老爸就在下面!放开我啊!!!”
外面人群的躁动突然大了起来,雷普利的声音与苏诚的叫骂交织在一起,让苏牧听得清清楚楚。
“哼!苏诚,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你一直堵在我眼前,今天你就去死吧!”
“雷普利!我在下面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凝聚着雷普利长久积郁与愤怒的刀刃,手起刀落挥舞而下,一阵浓厚的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绞刑台的一部分,有些还飞溅到了前排群众的脸上。看着被血渍沾满双手的雷普利,苏伦心惊胆战,整个人因为恐惧而倒在了地上。
“不!!!”苏牧将手无力地伸向了前方,父亲的死亡让他悲痛万分,苏牧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之后便是“啊啊啊啊啊!”的痛哭流涕声,克劳迪娅低下了头,曾经战友身亡的各种画面瞬间涌入脑中,她很能理解这种感受,尤其这还是苏牧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对于她和杰斯这些老兵来说,早已经会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减少自己伤痛的办法——装作自己很麻木。
“呵呵呵,让你跟我斗,太爽了!”雷普利把斩首刀扔在了地上,还踹了一脚苏诚的无头尸体,随后旁若无人地走下了绞刑台。全然不顾旁边的苏伦,伴随着他时有时无的冷酷笑声,这场行刑结束了。
苏伦赶紧爬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让卫兵把苏诚的尸体撤走。他更多只是想让苏诚骗出苏家一行人,罗盘才是他想要的,如果拿不到罗盘,玛嘉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而眼前这个共事的雷普利,对这些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爽快。
苏伦心中逐渐对雷普利产生了恐惧,疯狂暴戾,这个变态的男人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如果再这样下去,好好的局很可能变黄,必须另寻计划,不然自己很有可能被这王八蛋给害死。
走下绞刑台后,苏伦稳了下心神,他上了马车,招呼随从驾车往城外而去。事已至此,苏伦开始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行刑结束,庆典区的人潮开始逐渐退去。克劳迪娅扶着双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