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自己的豪宅,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翻着手边的书籍。
他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话。这世上肯定有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可暂时没见过,何必要相信?三年后自己就死了?
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活到明年就不错了。
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米,刘夕阳站了起来,下城楼要了一壶水,上来把水坐在了哨楼外面的炉子上,自己搬出藤椅,坐到壶边,示意在不远处屋顶上睡觉的少年过来一趟。
待少年登上城楼,问清了昨天是谁去将军府鼓动的燕如歌,让少年和飞花亭打过招呼,便低头想着晚上的小动作。
想着想着,妙禅僧独自一人追到了城墙上。见刘夕阳没注意到自己,他踢开了哨楼的门,搬出椅子和花生,坐到了刘夕阳对面。
造成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引起这人的注意。刘夕阳抬起头看见这大和尚追到了这里,一阵无奈,不耐烦地说道:“行,你去苍空阁白吃白喝吧!你女儿,你女婿以后去苍空阁也不用花钱,你赶紧下去。一身的烧鸡味儿,黄鼠狼成精啊你!”
妙禅一口将剩下的花生米都吃到嘴里,边往外喷着碎花生,边说道:“我就不信你不在乎。”
刘夕阳叹了口气,也懒得重新整理思路,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大和尚。两人都不说话,听着烧开的水声,一动不动。
刘夕阳抬了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水壶。
妙禅喝了口酒,骂咧咧地说道:“你有病啊,我都没和你说那些虚幻的,你和我打什么禅语?”
“敢问高僧,你是怎么理解的?”
“怎么理解?就你这水平的,无非就是说自己和这一壶开水一样,表面平静,心中早就翻滚了起来,世人只能看到你头顶气得冒烟,却看不到你心中的汹涌吧?”
刘夕阳挖了下鼻孔,缓缓说道:“这水滚开滚开的,我是说让你也滚开啊。我今晚要杀人啊,高僧赶紧去准备法事啊,先把亡灵度了,再来度我啊!”
妙禅也挖了下鼻孔,缓缓回道:“把你度了晚上就不用超度亡灵了……飞花亭,我能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