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安慰,从肩膀上传来。
迪芭正站在我的身后,紧紧地靠在我的后背上,她的双手正轻轻地拍打,轻
抚着我的肩膀。虽然一切都在无声中,但无声的动作却为我带来了安慰。我深深
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自己的身心都平静下来。房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迪芭。」我伸手,在迪芭的手上轻轻的拍打着。
「嗯……」迪芭退后几步,依然站在我的背后,她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
没说。只是这么站了几秒钟,随后便回到了水池边,继续刷餐具。
后厨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工作时的器具碰撞声,但我的脑子和心里却满是吵
杂的声音。
我也想对迪芭说些什么,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告诉她,我将蒂法的男朋友幻想成我自己,搂着蒂法的腰,不停地在她
脸上和亲吻?难道我能告诉迪芭,我多少次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告
诉自己说让她陶醉的亲吻是我而不是她的男朋友?难道我能告诉她,在梦中我们
在四处闲逛,游玩,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难道我能告诉迪芭,昨晚我在蒂法
的身上是多么的销魂?虽然只是梦,但我却多么的高兴和兴奋?
这些,难道我能告诉她么?我是能告诉迪芭还是蒂法?她们不行,其他人更
不行。一个注定只能藏在心里的快乐。
我无耐的笑着,叹着气。不想,哪有梦?
有梦就有希望,就一定成真……么?
我发出的叹息声,引来迪芭询问的眼神,可是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回头,
对她回以苦涩的一笑,除了苦笑,我又能怎么笑呢?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盯着天花板。不禁又想起昨天下午在厨
房里的失态,以及默默无声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的迪芭。
迪芭,一个在澳大利亚出声,成长的印度德国的混血小女孩。她一贯保持着
爽朗的笑容,无论发生什么,只要看见看见他的笑容,我所有的烦恼和不安都能
为之化解。
虽然她的身体,娇小纤细,却让我感觉找到了依靠;她褐色的皮肤透出活力
和朝气;她的笑容可以帮融化心中的冰块,让我的心获得暂时的安宁。
「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姑娘,迪芭。认识你真好。」我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从床上跳下地面,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早上好啊,各位。」我笑容满面的来到面包店,向早就开始工作的人们问
候着。
「早上好,迪芭。」我看见迪芭,不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给你的小礼
物,我做的,昨天晚上。」我将一个小纸盒递给迪芭,瞪等着迪芭拆开盒子,对
我的礼物做点评价。
「我找不到适的盒子,所以用这个纸盒代替一下。希望你喜欢。」我带着
抱歉的声音说道。
「哇……好漂亮,真是你做的?」员工们围在一起,看着纸盒里的礼物,发
出赞叹声。
「谢谢,我很喜欢。」迪芭看着我用大红色的尼龙线编织的手链和脚链不禁
发出快乐的声音。
「你不打算带带看?你帮她带上让我们瞧瞧。」蒂法也高兴的起哄。
「这个是手链,这个是呆在脚上的,这个是项链。」我一边解释,一边帮迪
芭带上那些装饰着铃铛和玻璃珠的绳链。
「这个是什么?这不是法西斯的标志么?」蒂法看着我送迪芭的项链问道。
「哦,这个在中国的佛教里,是祝福的意思。不过你仔细看下,这个和纳粹
的图像是翻过来的。」我解释道。
「哦……是这样,我懂了。」周围的人们点着头,表示明白了。
在西方国家,人们对于新事物,都很包容。在这点来说,我很是很喜欢的。
因为她们包容,所以好相处。
「迪芭,跳个印度舞看看。」我高兴的笑着喊道。
「我不会。」迪芭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
「你爸爸不是印度人么?你怎么可能不会?」我惊讶的看着迪芭,忍不住问
道。
「我是不会,我只会跳街舞。」说完,迪芭一边轻哼,一边为我们走了几个
太空步,迎来了大家的掌声和赞赏声。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我们走上回家的路。
「罗伯特,今天晚上有游园会,我们一起去吧?」迪芭高兴的说道。
「我……我不……」我不禁有些失落。因为我不想看见蒂法和她男朋友在一
起亲亲我我,而我只能强颜欢笑,不住的起哄。
「一起去吧。」蒂法也随声附和着。「人多热闹。大家都去的。」说着蒂法
指了指店里的员工。
「就是啊,一起去吧。罗伯特。」店里的老婆婆们也都附和着。
「好吧,虽然我不太喜欢热闹。」我无耐的回答道。
图文吧这座山中小镇,人口不足数千人,但是却绿树成荫,公园广场随处可
见。这在济南可是无法想想的。
我当刚来图文吧的时候,是在无法忍受这里的空旷和单调。晚上一过九点,
街上就不会再出现多少行人了。整座小镇,都笼罩在可怕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