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我爱他。”
陈星华说得斩钉截铁。
“ 你爱他,你竟然说你爱他,你竟然爱那个垃圾!”
说话时,杨东成已经有些疯狂了。从小到大,他凭着家世,才学,要什么就有什么?喜欢什么就能拿到。
从来没有受过打击。
杨东成话刚说完,嘴巴便狠狠给人甩了过去。陈星华凤目含威地瞪着杨东成道:“ 我不准你那样说,在我心目中,他比任何人更加优秀。”
杨东成,我不管你是如何了不起,家里如何有钱,但你绝对不能说柳云飞,因为他是我陈星华的男人。
长这么大,就是他老子也从来没有打过他,如今竟给一个女人打了,杨东成气极败坏,面目可憎地看着陈星华吼道:“ 臭女人,你敢打我?”
自从陈星华拒绝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将她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杨东成那样子,陈星华倒吓了大跳,颤道:“ 你要做什么?”
杨东成脸上狰狞一笑,道:“ 干什么,臭婊子,你敢打我,我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手缓缓举起。
女人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暴力面前,总显弱势,此刻的陈星华就极度害怕,不过高傲的性格跟执着的信念使她并没有开口求饶,看着那落下来的手,她干脆将眼睛闭上了。
良久之后脸上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陈星华不由将眼睛睁开,她见到杨东成的手正给一只更加有力的手捏住。那只手的主人是她亲爱的柳云飞。
陈星华脸色一喜,道:“ 柳云飞,你来了啦?”
柳云飞左手刮了陈星华的鼻子一下,道:“ 傻瓜,有人欺负你,你就叫我!”
在学校里,七个学课的成绩在学校都名列前三,总分更是全校第一的天之骄女陈星华竟比乖巧地道:“ 我知道了啦!”
看此,杨东成只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道:“ 一对狗男女。”
“ 你说什么?”
陈星华凤目含威,凶狠地看着杨东成。有他男人在,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底气十足啊!
柳云飞正经看着杨东成道:“ 欺负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告诉你,以后别再打我女人的主意,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已承担。”
说完柔声对陈星华道:“ 好了,好了,跟那种人渣,宝贝你没有必要生气,我们回家了。”
陈星华嗯的一声,很柔顺地依着柳云飞,款款地走了。
什么人渣,那个垃圾竟然叫我人渣。柳云飞,你等着,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三个小时后,一辆从t 省g 市直飞i5 班机在s 市国际机场缓缓降落,这普通的航班,一点也不吸引人,吸引人却是早早守候在机场的那一堆或儒雅,或强壮,或年老,浑身散发着那一种彪悍气息的人。
孟渐明,贺百川,刘健贤这三个人,只要稍涉武学的人,都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在当今武术界的崇高地位。
孟渐明,八极名家,数十年苦修八极拳,由内战而外,造诣精深,被誉为八极之神吴钟之后的第一人;贺百川,三十五岁,正当壮年的他为南洪拳林家嫡系传人,昔日号称泰拳三大高手之一的马野被他打败后,就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了,一身修为堪称深不可测;刘健贤,形意名家,年纪过八旬,形意内功过甲子,为当代形意门的精神领袖。
这三人各领着一些门人弟子守候在机场外,对行人奇怪的目光,他们理都不理,直到从机场门走进一位身穿黑色名牌的boss西装,身材高大,如一杆标枪,面目冷峻的男人。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很沧桑,但一张脸却又异常红润,一点皱纹也没有,两只手特别长,手掌很大,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见到那人,孟渐明三人同时睁开紧闭着的眼睛,望向西装男人,眼里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不用他们吩咐,他们的门人已将西装男人与孟渐明三人间的行人驱开。
贺百川的人就如他的拳头那般刚猛,几大步跨到西装男人面前,道:“ 阴至邪,我们找你好久了。”
说话声,上牙齿几乎咬碎了下牙齿,吱吱之声,响个不停。
西装男人扫了一下孟渐明三人,道:“ 你们都来了。”
声音死气沉沉的。
二十年前,狂人阴至邪以一贴 修罗 挑战天下武术名家,在他诡异,至今尚没有人知道来历的 至阴爪 下,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横扫各大武术宗流,无一敌手,战无不胜,而他出手狠毒,败在他手下的人,无一例外,个个被他用 至阴爪 生生撕裂,在痛苦中死去。昔日贺百川的大师兄,洪拳传人孙良,形意门的门主刘春生,八极名家孟渐明师父吴河川就是死在阴至邪的手上。
孟渐明愤然地道:“ 二十年来,我踏遍世界的每个脚落寻找你都找不着,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刻骨铭心的仇恨化为凛然的杀气如滔天巨浪汹涌澎湃而向阴至邪而去。这种杀气最为霸道厉害,是一个武者精气神三宝合一的最高体现。
普通的武者受上一记,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阴至邪没有没有感受到似的,整个人一点事也没有,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 相见不如不见,你们找我也报不了当年的仇。”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是从某种机器发出来一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 是吗?”
刘健贤的声音跟他的形意功一样,缓缓的,柔柔的,有如一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