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言让张雪絮出去,因为他要开始训练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突击有没有用,但是他一定会努力。张雪絮倒也出奇地懂事,没有闹就离开了,去往她住的帐子。
目送张雪絮离开的身影,白风言转向柯人问道,“柯人大哥,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柯人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回味半天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白风言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柯人指的是什么事,当下不由得老脸一红,小声道:“柯人大哥,我好歹名花有主了,对别人别乱说这件事啊。”
“我懂——”柯人拖长声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风言看着柯人的笑容,心头却突然莫名地心酸。柯人平时从来不会这么八卦的。
白风言知道,这是因为他受到的打击太大,只能强装笑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种精神的自我麻醉让白风言也跟着感到苦涩。不知道怎么开导柯人的他只能陪着一起笑笑,默默不语。
柯人的笑容很快变成了落寞,他强行打起精神道:“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开始训练了。你去那个角落吧,那里有我们制造的训练‘靶子’,由于是完全按照虚无之影的模式制造的,所以我们并不清楚它具体的原理。我们最后只能仿照虚无之影刻上了一个法阵。”
白风言点了点头,走过去一看,却看到的是一个木人桩。木人桩的四只手特意做成了屠灵四只手的样子,而且整体看上去也很结实。
白风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柯人,好像就是在问:“这玩意儿真的有用?”
柯人看出了白风言的疑惑,点了点头,走到白风言对面处。柯人瞄一眼木人桩,毫无征兆地就是一拳!甚至带起了淡淡的虚影,证明他是用了些力气打出去的。白风言看着柯人的这一拳,想象着如果把木人桩换成自己会怎么样,——结果应该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吧。
可就是白风言认为的如此强大的一拳,却从木人桩中直直地穿过,好像木人桩只是一个幻影一样。但是拳头带起木人桩的晃动证明了它是真实存在的。
白风言惊恐地露出诡异笑容,看向柯人道:“以你的实力都不能对这玩意儿打出伤害,那我还他妈能帮你们对付屠灵!?”
“我的实力怎么了?”柯人对白风言打气道,“我的实力比你们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吗?以你的天赋,我敢说,十年之后,你一定能超越我!”
那他妈也是十年之后啊亲!
“再说我们一定会保证好你的安全的,起码在我倒下之前,你不可能有生命问题!”柯人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白风言看着柯人的执着眼神,又还能说什么呢?柯人毕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柯人等到白风言平静一些后,又说道,“其实我们还想提醒你,木人桩毕竟还是被我的攻击影响到了的,最起码晃了两下。我们是想告诉你,虚无之影是不太惧怕物理攻击,但是并不意味着完全。万事无绝对,只要你的实力足以完全碾压,那所谓的免疫物理攻击也不过是空话。”
白风言傻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看也不像能碾压屠灵的样子。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估计你是不会有机会拼蛮力的。”柯人毫不留情地说,“不过你可以通过这个来判断你的攻击是否能产生效果。如果你看到它纹丝不动的话,那你到时候的法术攻击也别想附着在你的枪上命中敌人。这两天你就别用法术了,保存法力,因为法力恢复起来特别慢。”
白风言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准备开始练习。
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到达绝对的冷静状态,右手一举,龙泣便已出现。白风言现在对于龙泣的使用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是貌似不能太长时间地使用,不然还是会有很严重的反噬。
柯人看着白风言挥舞起的枪影,疲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的笑容,然后默默离开,把这个时空交给白风言。
白风言飞速地舞动着龙泣,本来想试试能不能以快制胜,结果没舞两下手就开始抽筋。白风言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抽筋的地方又继续开始练。
白风言暗叹,这个木人桩倒真是神奇,他最凌厉的刺击也不能使它撼动分毫。每当白风言的枪穿过木人桩,以为它要动的时候,木人桩从来都不给面子。
而开始的新奇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遍遍枯燥的重复,一幕幕相同的场景,以及越来越酸胀的胳膊。
现在还是三伏天气,白风言额头上很快就开始渗出汗水。他腾出肩膀侧身擦了一道汗痕,另一滴又沿着脸庞滚下。越来越多的汗水,让白风言干脆不去管它,任由脚下的地面被浸湿。
如果是经常出汗的人应该知道,汗顺着侧脸往下淌而你不能擦的时候是非常痛苦的。这时候一般需要整个人绷住气,忍受着它划过脸颊的瘙痒感。如果一个人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曝晒十分钟,可能他会疯掉的。
可是白风言不一样,他的耐力出奇地强大。下巴的汗液富有节奏感地滴着,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能汇成一股细流。可是白风言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知道,自己擦第一次汗,后面就停不下来了。
自己不能惯着自己。是男儿,就应该在烈日下挥洒自己的汗水!
灼热的汗水不断地挠着白风言的痒痒,只是没想到这个木头一样的人类竟然完全不理会它们。灰心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