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啊!你的脸好有弹性啊,能不能再给我捏捏?”
对于我这么幼稚的问题,小晞不予理睬。貌似在遇到我之前,小晞整个人都是阴暗的。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小晞变得开朗了呢?大概是我们在图书馆度过的八年吧?
“哎?你也在这里看书?”我欣喜地问道,能跟这样一个小美女在一起看书,当然是我的荣幸。
“嗯。”她不经意地回答道,三年的学前班同学时光让她对我不那么冰冷,好歹能说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她合起手中的书,发现我捧着书没看,却在看她。她平淡地问:“怎么了?”
“书不好看,找不到什么好看的书。”
“看些资料书籍不行吗?”
“那些东西也不急,以后慢慢看。有没有什么情节精彩一些的小说书?推荐一下呗?”我好像当时是第一次不怀好意地笑着。唉,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献给了小晞……
“给你。”小晞自己去拿书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了一本,还是那么面若冰霜,不过她帮我带书,让我感觉心里好开心。
我草草地翻了几页,又问她(听到我又发出声音,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你觉得这本书好看嘛?”
“你觉得它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真可爱。只是她貌似不怎么喜欢笑,看来我得多帮帮她,刺激一下她的笑点。
咯吱咯吱咯吱!
“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你快住手啊!哈哈哈哈……”她笑了,笑得那么欢快。
她笑了,我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她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能铭记在脑海里,而且百看不厌。
从此,我就中了她那笑容的毒。从一开始最低级的挠痒痒到后来高级的讲段子。我每天都会在家精心准备一些小段子,有些是自己的所见所闻,有些是爸爸跟我说的修鞋趣事。我精心地准备好,就为了第二天看到她那能瞬间让世间失色的笑脸。
以至于后来的我越来越大胆,甚至自己了解了什么是“黄段子”,选择一些程度比较轻的讲给她听。结果每次她都笑着羞红了脸,那副模样更是让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很幸运的是,我成功了,而且成功得很彻底,她的笑点在我的攻势下变得越来越低。曾经那个对谁都冷漠的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笑容点缀的越来越漂亮的她。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我只知道——
“我喜欢你!”那天,懵懂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渐渐褪去稚嫩的婴儿肥的脸颊已经初具现在的样子,却在我的一句话之下变得通红,简直红得能滴出血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害羞的她,实在忍不住抱起她的脸揉了揉,那软软的触感传入指尖,让我心神陶醉。而她并没有生气的表现更让我燃起了希望之火。
从此我们的关系便越来越好,尽管她总是拿自己比我大五天说事,但我仍然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渐渐地产生了一些别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我因为魅儿的融合而昏迷之后醒来时得到了释放。
我昏迷后醒来时,没有看到她的踪影,急坏了我。当时的我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竟然完全没有想老师和魅儿的事情。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那已经精致到让世上最好的雕刻家都无法再修饰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
看到我平安无事,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最受不了她哭泣的我整颗心都在颤抖,只好静静地抚摸着她散发着淡淡芬香的长发。她的啜泣让我完全慌乱了阵脚,紧紧地抱住她,安慰着她。可紧接着她抬起通红的脸——上面满是倔强的神情——说出了我朝思暮想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听到这句话,几乎也要忍不住幸福的泪水,可是深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我还是控制住自己。我傻傻地笑着,因为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之中,被她恼怒地砸了一拳,我也丝毫不介意。
可是,不久之前,以为可以得寸进尺的我趁她不注意,偷走了她的初吻——没错,我可以断定是初吻,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默契告诉我的情况会有偏差。
她的唇间香气让我整个人陶醉进去,不得不承认,我在有一瞬间动了那方面的念头,但我对她的宠爱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刺激,哪怕来自于我。
可是我享受完了她令人流连忘返的嘴唇之后,她那不带一丝表情的表情却像一支长长的矛,贯穿了我的心。她目光的无神,她四肢的无力,她同我说话时平淡无奇的语气,无不使我的心在滴血。
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还要陌生,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心和我的心瞬间向相反方向弹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我的心也随之冰冻。
那之后,我们再没有一句对话。每当我忏悔式地告诉她我错了,她回应我的,不是背影,就是淡漠。我知道我也从此被尘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她解冻,可是我的心已经尘封了。
张雪絮和魅儿对我的好并没有让我有任何那方面的念头,尽管我感到她们对我的感觉并不简单,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对她们有感觉。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