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神秘竹屋内。
杨洪,老者,仍是各自沉默。
一人半躺于竹床,另一人则是一直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目光迷离。
两人,均是各有心事。
虽不知老者在追忆何事,但这种回忆,绝非其一生最美好的一刻,这,定然是一段不堪往事。
而杨洪则在等待,他心底隐隐感觉到,这老者一定会开口,否则也不会搭救身中刹那芳华的自己,且这一次前来,也未带那少女过来,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忽地,一阵风从窗外吹入,风略带湿意,让人感觉清凉的同时,又有点微寒。杨洪转头望向窗外。
只见窗外天空,几片黑色雨云被风轻轻一推,往着这个地方迅驰而来。只短短时间,天色便暗了下来,天空中更是阴云密布。
轰隆~隆~隆~隆~
陡地一声炸雷,震遍天空,就连雨云也被这一声巨响,隐隐翻腾。此情此景,有如一巨人,拿着把震天鼓槌,猛地将天空敲响,余音久久不断。与此同时,天空更是撕啦一声,划过一道白色长光,这光,如同将天空撕裂时所裂开的一道口子,但却因气力不足,转眼即逝。
风,再度而起,夹带着沥沥雨水,从天空而降。
“下雨了。”不知何时,老者终于从沉默中回过神来,走到窗际,一脸感慨,并伸出手来接起从天而下的雨水。
这雨来得突兀,却又有如恰到其时。似乎,乌云代表着老者心中阴霾,炸雷将之从地狱唤醒,闪电则照亮其心坚之其志,那雨水则有如助之清洗心中罪孽。
见老者神态,杨洪略挑眉头,却是没有开口。
“唉~”老者一声叹息,转而回头望着杨洪,露出了苦涩笑容:“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的身份的?”
“很早。”见其终于开口,杨洪不动声色,同时也动了动身子,欲要站起身来。
老者并未制止,杨洪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且日后不去再碰刹那芳华,便算彻底解决了这药物的霸道后遗症。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并非刹那芳华的研究人员之一。”
猜错了吗?杨洪眉头略皱,看来自己还是过于年轻。
“我是刹那芳华的发明者。”老者忽地眼神又再迷离,似在回忆,又似在追悔。
刹那芳华的发明者!杨洪浑身一震,呆在原地,虽脸色保持原样,但心里犹如点燃了一个炸药桶般,骇然至极。刹那芳华,无论威力,亦或是副作用,以及那极为霸道的后遗症,都给杨洪一种错觉,这并非出自三等星的科技。
研究出这般药物的人,到底需要怎样的才华,又需要怎样的想像力?尤其是这药物能被用以人体之前,又做过多少实验?杨洪可不相信,这种药物会一直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
“你,不是医者?”良久,杨洪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想这几天老者种种,不禁反问。老者对于调配救人药剂,手法自然,且在检查杨洪身体之时,又能针对其种种异状,一一点明,颇有一种世外神医之感。
“医者?”老者面色变得复杂,回望窗外之雨,再一次伸出手来,任由雨水落于掌心:“医者即杀者。”其语气,虽平淡,但却充满着沧桑,以及一股惆然之意。
医者即杀者?杨洪瞳孔蓦地一缩,医者,又怎么可能会是杀者?医者,即医生,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而杀者,出手即杀人,与杀手无异。这两者又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似乎感觉到杨洪变化,老者返回屋内,从一侧移了个竹板凳,坐了下来:“你,可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听故事?未必仅仅如此,杨洪略皱眉。他不相信这老者从刹那芳华之下救下自己,仅仅只是让自己听听其一生之事。不过,杨洪在转念之后,却是点头:“我愿意。”
老者看出自己身中刹那芳华,他可以选择不出手,冷眼旁观。但既然对方出了手,又救下了自己,那杨洪就相当于欠此人一条命,哪怕对方真的要提出一两个,又或是多个要求,只要这要求,不影响自己武心,杨洪还是能够接受,大不了,就将这条命还给对方。
武道修心,修的是心,修的是意。
杨洪所修,并非小人之心,得人恩果而不还,与那卑鄙小人又有何区别?此之一道,足以让杨洪所修的武心破碎。除此之外,杨洪本身也是一恩果分明之人,就如那房天祖,虽然有破坏武馆之意,但事后二人的约定中,杨洪明知红蜘蛛之事,也是果断为之挡下事不过三之劫。
老者,名桐华,木伊帝国之人。自小表现出惊人的医道天分,十几岁之时,便从人体内部分泌出一种特殊激素,而且只花了不到一年,就能够对其进行人工合成。随后,又苦读医书,研制出多种对人体有特效的疗伤药物。
那个时候,他曾经想要进入医生一行,行那救死扶伤之事。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九星教廷的学者找上了他,并给了一本更为高深的医科书籍。这书籍的内容,比之他一生所接触的知识,还要精深,还要僻解,甚至有些当时世上未能解译的学识,都给出了答案。疑惑之下,桐华自然进行了一番推断,以及实验,但结果正如那书中所给出的答案,且丝毫不差。
当时,桐华便将此书奉为圣经,并有种感觉,如果能够将此书精研下去,必定能够将一身学识,再上一个台阶。但就在此时,那学者又抛出了一个令其无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