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一句倒是问住了蚩炎,已天下苍生为己任,守护了人界百余年安宁,反而被小人之心的人残害几乎灭了门,小人立派宣称自己是天下第一正道,而仅剩的一人仍在用尽自己的力气承受着冤屈守护着黄泉之眼,而灭自己门派之人对此却仍浑然不知,还在享受着第一的名号,这到底哪里是正哪里又是邪。
蚩炎忽然觉得这老人分外可怜起来,那种无处言说的悲痛和冤屈仍没有让老人放弃镇守黄泉之眼的想法,此人才是真正的正道伟人,而念及自己在道门里这些时日所遭受的无妄之灾,或许,正与邪真的不是世人所念想的那般。
事已至此蚩炎早已相信了老者所说,也已经想明白轩辕新所说的那些空间旋涡也定是这老人所为了,而将自己二人掳来也不是老者所说那般是因为有缘,于是蚩炎便问道:“前辈将晚辈掳到此处怕是不只为了说些往事吧。”
老人见蚩炎如此一问哪能不明白此人已经想明白了之前的来龙去脉,当下也不狡辩道:“自你落入那涧水之中之时我便已发现你的特别,虽然不知你是何背景但你也定然不是一般人,那掺了黄泉的水对人界修士的伤害我是一清二楚,而你却没什么反应,再加上你泡在黄泉之眼中非但没有死亡反而还恢复了你的伤势,你这小子耐人寻味啊。”
蚩炎对老者所言有些一知半解却也不知老者到底要表达何种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老者不知该如何言语,老者盯着蚩炎看了良久。
“你可愿意守护这黄泉之眼,给人界和平?”
“前辈不要瞎说了我能有什么本事守护的了这东西,看你说的那一边的幽冥也不是易与之辈我这连灵力都吸收不了的半吊子拿什么守护。”蚩炎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当初所说的十日只限怕是已经超过了,至于那老者所说的人界安稳之类的他不觉得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你可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的道理?天道给你任何与众不同的能力都不是为了让你淹没在芸芸众生之中没有丝毫作为的。”
不知为何蚩炎竟然开始觉得这老者的话有了几分道理起来,只是自己这一无是处的当下把守护人界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压在自己头上颇有些玩笑的意味。
“我黄泉宗立派的根本就是空间之术,与那些以修习灵力为主的门派不同,空间之术已经超脱了人界术法的壁垒,或许是因为这,即便门外有那空间神兽的封印在,起码在这里面,空间之术还是有着作用,只是我遗憾的是,到现在我也没能悟透最后一层,有辱师门啊。”
蚩炎觉得老者又要开始讲从前了,也不出声打扰,对这些心里有着颇多故事无处发泄的人,聆听,或许比安慰更为让人受用。
“至于你说的你吸收不了灵力,我想到了一个传说。”老者话锋一转忽然说起了蚩炎。
“什么传说?”蚩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自己尝试良久却终没能走出的这第一步让他分外不解,这听到有人指点哪能不激动。
“相传,天地人乃是众口相传的三界,三界万物生灵每个轮回分别由冥冥之中的天道根据每个圣灵生前所为的善恶在下个轮回里安排进六道中的一道,而每界都有六道,人界虽最为弱小,因其更易感悟天道的特性,却是能走到更高的层次,有着无限的可能,随着修为的升高达到界壁能承受的界限之后便会飞升至天庭,天庭之人对于人界修士而言便如同俗世未开化的生灵面对修士一般,是为神灵一般的存在,在我活着的这些年也总共就见了两次天庭传达旨意的使者,那真是如同面对苍天一般的无力,唯有心甘情愿的彻底跪伏。而在那使者只言片语里以及一些当年的老古董口中所听到的,天庭之上仍有着一界,此界之人摆脱六道不入轮回,天生便有着永恒的寿命,此界称为神界。有次听那天庭使者所言荒古年代天庭修为顶级的几人集整个天庭众位修士之力试图打开天庭的界壁试图追求向更高的境界冲击,然而那界壁之处只出现了一人翻手之间,天庭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老祖便直接扑倒在地没有了丝毫力气,而那冲击界壁的巨大灵力光柱从那人身上透体而过没有一点作用,那人只留下了一句话,尔等境界还差的远,便消失不见。自那时起便有了绝灵体这个说法出现,然而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有如此的人存在,故而这个说法就只是个传说而已,听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只是到底是何故,我也不清楚。”
老者一口气说了如此之多似是有些疲累,便靠在身后的一块石头上默默的看着蚩炎等着他消化完这些。
蚩炎听得如同天书一般,那些简直已经超出了传说的范围的东西实在难以接受更别说能跟自己扯上半分关系,想不明白就不想,这是蚩炎的一贯方式。
“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说我就有可能是这绝灵体?”
老者点了点头。蚩炎吐了一口气觉得这老的牙都没有了的老者实在太不靠谱了,就这一个连传说都算不上的说法就敢把守护人界这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简直就跟酒话一样,蚩炎便懒得再理这老者。
“怎么,不信?”、
“我一介凡人用什么守?守在一个盆子大小的窟窿旁边也敢说成是守护人界,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我要出去。”蚩炎此时只记得老者说的这些传说一般的往事已经忘了自己出现在这山腹之中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