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哥哥,能不能告诉我,程先生和倪先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先生说过他们有矛盾,让我不要和倪先生有接触。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惹他发这么大脾气。”
向小园抬着头,眼睛闪耀如星,薛澄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半晌,他才摸摸她的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另外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顿了一下,他又说:“你还是离倪琨远一点,就算他没有什么恶意,但我哥还是会不舒服。那是他身上的疤,不能让别人揭的。”
小园想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别难过了,回头我赔你一个!”薛澄故作轻松地伸伸腰。
向小园突然面色严肃厉声道:“不行,那是倪琨哥哥送我的,别人谁买都不算数!”
薛澄一下傻在那里。
小园掩嘴笑起来:“逗你玩的,我不要!”
薛澄也笑了,使劲用手胳肢她:“你个小坏蛋!”
小园推开他笑了半天,然后说道:“你去看看你哥吧!我没事,他可未必。他是小心眼!”
薛澄点点头,站起身,然后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她。
看见小园冲自己做鬼脸,薛澄这才放心出去。
看着薛澄出去,向小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她闭上眼躺在床上轻轻哭泣起来。
还好,薛澄给了自己莫大的安慰,程浩真的是把自己吓坏了。
那个花瓶并不是倪琨送给自己的,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留给自己,就把它砸碎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揭了他的伤疤?
小园轻轻坐起来,不知为什她并不是特别生程浩的气,心里也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恐惧。
在气愤恐惧都消退后,她竟然觉得程先生有些可怜。
他到底受过多少伤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疤?
他的家人,他的对手,谁知道还有多少多少是旁人不能触碰的雷区?
怕是看起来如铁打的外壳,其实包裹着的是一堆碎玻璃。
这些是小园从未体会过的滋味,于是越发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哥!”薛澄终于找到了程浩,幸亏开的是自动挡车,要不是左脚骨早完了。
程浩在护城河边吸着烟,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依然是一付冷冷的表情。
原来每当他心情烦闷的时候,他都会回到望月台的别墅。
可是现在他心情抑郁,却无处可去。
“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薛澄想劝他,但张嘴却是质问。
程浩不说话,是啊,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对一个小女孩,你至于吗?”
是啊,他至于么?
薛澄看他半天不说话,于是也点起一根烟:
“没错,你和倪琨有什么矛盾,可是关别人什么事?小丫头又不知道!人家偏偏和倪琨认识,倪太子有钱就要送她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心烦,看见倪琨摸过的东西我恶心!”程浩狠狠道。
薛澄被他气得翻白眼,使劲点点头:“行,你恶心,你恶心就把小不点吓得半死?你凭什么去吓唬一个小孩儿啊?她和你什么关系啊?人家卖给你了?”
程浩顿时语结,是啊,他和小园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到底,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那叫毁坏人家私人物品,干涉人家私生活!”薛澄不依不饶。
“她的私生活?她把倪琨的东西拿过来,就是干涉了我的私生活!”
程浩咆哮起来,双眼通红,面目可憎。
“你看你,你看你……”薛澄已经被他气懵了,也和他对吼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倪琨,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我都会乐死!”
薛澄的一句话,让刚刚还火气腾腾的程浩顿时冷到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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