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他不由得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这几百年,每晚我和雨琴都要从身亡之处出来相会,似乎只要有彼此在,在漫长的光阴都不会觉得孤独。直至三十五年前的一天,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身材微胖,圆圆的脸,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且滑稽的是,此人的鼻头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他的样貌让人升不起一点的警惕之心,村民们也没对他的出现表现的太过在意。但此人在村内徘徊许久,直到半晚还未离去,最后竟是驻足在了我和雨琴题诗的崖壁旁,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他先是用手掐算了一番,然后自语道:“没想到心血来潮之下,出来游历了一番,到是有不小的收获!”说完,还向我所在之处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不包含任何情绪,却看的我心底凛然一惊,就好像他是猎人,我是猎物一般,这一切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当时我的心底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但我还没有逃出多远,却听那人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小小孤魂,在本尊面前还想试图逃跑么?真是可笑至极!”
言语刚罢,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股极强的吸扯之力便卷着我的身子不自主的向那人飞去,我爆发出全身之力想略做抵抗,但发现一切全都是是徒劳,在那人绝对的实力之下,不到三息,我便被他收到了一个三寸多长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透明瓶子里。
苗雨泽也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不到三息,便收了一个存在了七百余年的厉鬼,苗雨泽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张青云是否能办得到,但若是换成自己的话,几百个捆在一起也做不了那道士的一合之将。
宋怀玉接着说道:“那名道士收了我之后,便向村口走去,村口平时都是村民们在盛夏纳凉之地,村民们在那里或是聊天或是打牌,他径直走到当时王庄的村长身旁,似笑非笑的问道:“王红喜?”
当时王红喜正在打牌,他看了那个道士一眼,虽然疑惑道士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玩性正浓的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道士接着说道:“老乡,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王红喜皱了皱眉,头也不抬的说道:“没空!”
那道士也不生气,手臂一挥,平空起了一阵大风,把石碾子上的纸牌吹的如那落叶一般,四处飘落,而后,那道士便转身离去。当时,王红喜和几名村民便傻了眼,王红喜愣了一阵,马上便起身去追那道士,追上了之后,气喘吁吁的说道:“道长,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言语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那道士转过身,笑着说道:“宋度宗年间,一外姓书生流亡到你们村庄,结果因勾人之女,被其未婚夫活活烧死,从此你们村便受了那书生之诅咒,凡是村内本姓之人都不得在村外过夜,否则必定惨死,从受诅咒至今,你们村一共死亡一十七人,其中十二男五女,女性皆是外嫁之人,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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