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舒晴就在旁边,还告诉我已经过去快两天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也在病床上,我也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我只想知道洪妍现在怎么样了,我越是急躁,越是使不上劲,不顾舒晴阻拦想下床出去,可没走两步就瘫倒在了地上。舒晴连忙把我扶起,然后拖到了床上,告诉我,我是疲劳过度,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把我变成了这样。我没说话,看着她没戴口罩,我便将我包里的口罩拿出给她,不管怎样,我不希望她也生病,尽管说我只是疲劳过去,我依旧担心。舒晴难受地看着我这样,然后说出去买点吃的给我,我再三嘱咐戴口罩。
此后,我两眼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我确实是有些累了,累到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可怕我很清楚,到现在我依然不能反应过来,我,失去了她。
“大哥哥,我好怕……”
“大哥哥,我想你陪我玩。”
“大哥哥,我是不是和你其他妹妹一样也要离开你了。”
“大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了。”
“大哥哥,我还有两个愿望,第一是你不要像我一样生病,第二……大哥哥,我害怕……”
在我回忆起里的时候,只有这些了,我忘了我是什么时候看不清她的脸,听不见所有声音的,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又哭了出来,她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吧。
当舒晴回来时候看到我这样,心里很是不忍,静静地照着我,我告诉她让她回去吧,别在医院呆着,我很快就走,她执意要等我,我索性询问了医生,医生过俩检查我没多大问题之后,开了点安神舒心的药我便离开了。
本想着向店里请个病假,谁知张然告诉我店里也早已关门了,说半个月之内暂停营业,这种事怎么可能,我虽然很好奇,但多少还是相信她的,也就没有再去,在家又躺了几天,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是舒晴和未未照顾我,偶尔武雪也帮帮忙,未未曾也想去找工作,可后来发现未成年根本没办法,只好无奈在家呆着了。
我每天都关注着微博,关注着外界的一切动向,近日来,**如同汹涌猛兽一般地袭击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令我感到哀伤,明明为可以阻止的,可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
后来,张然来找我,我告诉了她住的地方,以及我和别人同居的。她居然真的找来了甚至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和舒晴未未打了招呼,也就到了我那屋,她看到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她说她就看不惯我这样把世人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改变,它已经发生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唯一要做的就是重新振作起来,找回自己。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显然只有张然知道了,毕竟她多少了解我的一些秘密,我对她也没办法再隐瞒,无论之前告诉她多少,这一次将最近的所有经历,以及洪妍去世的消息都告诉了她,她听后也是一脸沉默,看来是理解了我的感受。
当我以为她要安慰我的时候,却突然伸手拍了我一巴掌,然后对我说,你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不能出事。然后她便离开了,也许是去了舒晴那,但我觉得应该是回家了。我当场懵了,完全不能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了,又仔细回想着她说的话,我是救世主……我连一个小女孩都没能力去救,我如何是救世主,仅仅因为我是穿越者么,我痛苦笑着,通过这几个月在这个时代生活,我深深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历史。
也许是洪妍的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也许是我过于自艾自怜,我无法将此时的我和那个所谓的救世主相提并论,因为救世主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我看着微博的动态,越来越多的**患者不断地离开这个人世,尽管医生们都努力了,并且更加严重的是,每十个**死亡患者,就有六名是医生,这种传播能力非常强大,这就是我为什么时刻提醒舒晴他们一定要带好口罩的缘故了,即便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如今这个情况,出门不戴口罩的人,基本都会被抓去隔离,这,就是当前的危机。
社会开始动荡不安了,人们根本没有表现得如同我想象那样团结和坚定,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原来,这就是蝴蝶效应,一场危机,导致社会污染率又扩大了百分之20,到了原来的百分之50,那么剩下的几年里,也是一点一点的逐渐叠加起来导致日后的结果的。
我戴着口罩,来到了小源他们那里,经过某一个巷口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大哥哥,我回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不免有些感伤,然后打算去看看戴允洛的时候,看到了小源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我愣了一会,这个是陈小絮,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会才四岁吧,他俩正开心地玩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才想小媛去哪了来着,突然想起如今已经一月份了,她早就回老家了。如果说今生所发生的任何事都会发生,也都不会发生,那么我希望能顺着前世的流程来走,我最不希望出事的就是小媛了,不知是私心还是别的什么,她是我来到上海第一个朋友,我心中已全被她包围,我就是不希望她有事,我宁愿不去改变历史。
看着清澈的河流,想起了曾看过的一部电影《地下道美人鱼》,诸多人士都看过,大多数也感到恶心或者看完难受,是的,我也觉得难受,我难受不是因为画面血腥和恶心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