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浮屠宫,实际上在背后,明里暗里都有那四大圣宗的影子。”
那许观云带回宗门之后,自有刑殿之人接手,刑殿之中有的是人手,都是积年的刑讯老手,无需秦重费神,不怕那许观云不招,此刻就是宁真得到刑殿的可靠消息之后,便赶来师弟这里。
这一年来,秦重埋头修炼,都不怎么关心宗门之事,自然也并不知道那浮屠宫玄天剑宗已是开始了战争,单凭浮屠宫却是并没有胆子跟玄天开战的,而另外四大宗门或明或暗地派人参与,才是浮屠宫的底气所在。
如今虽然玄天声势复盛,然而浮屠宫的实力,却也并未曾衰落。依旧有法相真人坐镇,百十余位金丹修士,实力依然是一流的宗派。
兼之联合了无极宗等一众宗门,声势倒也不能小窥了。
双方已经在大越国对峙数月,期间互有伤亡,只是双方高层均未定下决战的决心,因而暂时并未有大的死伤,否则即便是以玄天如此强横的实力,怕也要死伤万数,才能将战事了结。
“不知师弟之后有什么打算?”
“身为宗门一分子,师弟我想去前线走一遭,顺便将这今后十数年的善功顺便一并了结了,也好安心修炼。”
有权利就有义务,不论在那一个宗派都是如此,宗门要发展,弟子要修行,这些都离不开资源,所以除开最基本的供奉之外,所有的资源分配都是以善功兑换,能者多得,多劳多得,这才是宗门的常态。
以玄天为例,规定入门弟子,都必须至少在三年之内为宗门完成一件三等善功。而之后,每四年时间,至少完成一件二等善功,或者累积相同的三个三等善功。
宗门之内,也可以与材料、钱财等交换善功。
所以只听说过善功不够,无人会嫌善功少的。
秦重自入门以来,一直埋首修炼,现在既然露面,自然就要完成这个人人都要做的任务。
宁节沉吟半晌道:
“师弟欲取事功,师兄这里倒是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宗门之办善功的发布自然有其一套规矩,一般情况都是由天机、天衍两殿主持发布,而法相真人则可随时根据需要发布,当然,同门之间也是可以发布的。
宁节取出一张地图和一册资料,这张地图正是天元界图。其中玄天势力范围部分用醒目的蓝色标注。而在这大片蓝色之中,又有一些面积不等的红色,这便是境内那些或大或小的其它宗门。
而其中尤其以浮屠宫和无极宗所占据地盘最大,与玄天剑宗成犬牙交错之势。
宁节指出其中一处道:“这里便是大越国,我宗与这浮屠宫对峙之处,此时双方虽是剑拔弩张,然而也并不曾有大的冲突,皆因这大越国三百年来,一直是浮屠宫附属,朝中修士倒有大半是心向浮屠宫,浮屠宫也一向将此国视为的根基之一,绝不会轻易放弃然。”
“而此时情况却又有了变故,大越国内的威远侯,抚远将军陆定策,日前遣人投书玄天。欲携麾下三十六万兵马,七州之地,举所属之地投靠我宗。”
“此事若成,浮屠宫必定不肯善罢干休,必有兵戈之举。我玄天宗诸位真人议定,遣两千弟子,五十金丹前往大越抚远属地,以备不测。”
“此番前往大越,弘元师叔也会前往。不过只在暗中监控对方法相真人,明面上的一应事务,都由弘元师叔的弟子宁离师弟负责。我天权殿负责的地方为临海郡。若师弟愿往,则我天权殿诸人,以师弟为首!若有临危而退者,你皆可不问因由,当场斩之!”
经过那日的苍莽林海集一战之后,人人均知玄天剑宗有一个战力强绝的掌门记名弟子,以秦重为本脉领头人,不论从名望和身份地位来说都无不妥之处。
这大越国就在玄天东面,亦是一个广达五千里地域的大国。
而这位威远侯,抚远将军陆定策,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人物。
据说二十年前,已经就已是半步金丹,东征西讨,为大越立下不世战功,而大越也待他不薄,以一州之地作为封赏属地,更是掌管国内七州兵马,如日中天。
家族子弟之中,更有多达六人与大越国皇室结为姻亲,在外界眼中,便是一幅蜜里调油的煊赫熏灼。
“此次事涉我宗在东边大局,干系甚大,此次阵兵边界为期一年,筑基与真传弟子,皆可获一等善功两次。”
“普通练气弟子,亦一等善功一次。若遇战事,胜则善功双倍,败则善功减半。若能斩获下浮屠宫弟子人头,则战功另计。”
秦重并为因形势有利于已方就欢欣鼓舞,高回报通常意味着高凶险,反而不解地问道:
“为何此等人物,也会率众来投,此事太过突然?”
宁节点点头,见事分明,不为眼前小利所惑,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他笑道:
“并非没有缘由,大约在两个月之前,这位抚远将军陆定策,已经成功突破金丹境界,成为大越国内,第三位金丹修士。”
成为金丹修士,不论是在朝廷还是宗门都是天大的喜事才对,这本是好事,为何反而成了割裂之因?
宁节一语解惑:
“这陆定策却是我天玑峰一脉真传弟子,只因是大越世家,故而艺成之后报效家族,几番风云际会,成就今日地位,以前不过一筑基修士,那大越还能容他,却也开始削其兵权,原本是威远公,只因上供之时少交了一只白鹅,便连降sān_jí,降为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