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传说中此子是万中无一的雷灵根?”
“那怕是仙灵根,也还是练气一层而已,比之我都不如,就能挫败许观云?刚才那一掌,我看至少七成龙力。”
“不止是你,我看大家都看不懂吧!”
“我想起一件可笑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说那宁节真人的私生子就住在这玄天峰的‘初睛小筑’,现在才想起,这可不就是这秦重的洞府吗?难道传说是真的?”
“竟有此事?”
“你那消息当就过时了,最新的版本是这样的,那秦重的侍女借了这大生元庄一万下品元石,结果一年之后要还十万上品元石,所以这秦重才在这里发飙!”
“我靠,这不是百万倍的利钱?果然是要出人命的!”
“这大生元庄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敢明着逼迫掌门弟子,虽说是记名弟子,却也是打脸了啊?”
“所以这谁打谁脸现在才开始,本山宗门那边到现在也不见有人过来干涉,这天元界怕是要乱了啊!”
“这话不假,五大圣宗之一都有人敢打脸,没有其他几大圣宗暗中支持,想必也无人有此胆量,这水浑着呐!”
“老兄,这话可不敢到处说,咱哥俩说说就好,到了外边让人听到这话,怕是人头不保。”
“你说这次大生元庄的后台会不会出面?”
“那是不可能的,这大生元庄现在是欲罢不能,明面上是小辈争斗,上头都不会出面干涉,现在唯有放手一博还能有条生路。”
“我说怪道为何偏是今日,所有大人物全都议事的时间便即出事,原来双方均早有安排。”
“此安排非彼安排,大生元庄是早就预料到今日,所以你看,他家的供奉一个不缺,全都在,只是料不到来人如此强横,所以那许观云老儿见到秦重时都一脸不信,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是,原以为的软柿子居然是一头恶龙,换了谁都不敢相信。”
“而这秦重如此这般安排则好理解得多,就是赶在宗门干涉之前,赶尽杀绝!”
“这秦重年不过二十,一手雷法出神入化,心思刚强,当真不愧掌门弟子之名。”
“你说错了,是记名弟子,是要进筑基才可以得列门墙的,不过今日之后,正式成为真传弟子,乃至秘传弟子也未必不可能啊!”
“你说是不是奇闻,那《天下英材榜》号称无所不知,这秦重入门一年,却都默默无闻,我等庸人也就罢了,那此撰写《天下英才榜》之人莫非都是废柴,居然一无所知。”
“《天下英材榜》也未必就尽知天下事,不过经此一事,这秦重绝对是下一期的重点人物,就是不知他在练气之中能排第几?”
“如此少年英雄人物,必是前五十,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我猜定然是在前三十名之内!那位传得沸沸扬扬的铁过,也不过强上一分,打杀了一位金丹初而已。”
……
百里之处的一处小庄园庄内,一面硕大的水镜凭空立在一间密室之中,里面清楚的显示着这一战的点滴细节,巨细无遗。
观战之人坐在屋角的一处阴暗角落之中,本就难以看清面容。然则如果此人现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也一样给人一种无视而过的盲区。
秦重虽强,也绝对是一名值得重视,有着大好潜力的玄天剑宗潜力种子。只是在这人眼里也仍不能影响大局面,充其量不过是一条能搅动一点浑水的泥鳅罢了,比秦重此时表现出来还要杰出的弟子这人也不知见过多少。
他关注的是那些足以影响这一界格局的人物。
此时此人双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比别人更注意到许多细节,这苍莽林海的外围多出了许多刑殿的修士。
这便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了,这大生元庄今日不论如何都难逃一死,现在不过是引蛇出动罢了,只是,为了一名记名弟子就对雄视西南数千年的大生元庄反目成仇,是不是太过了点?而且这借口是不是也太烂了一点?
还是说,这玄天剑宗已是准备好了全面开战?根本不在乎借口的好坏,师出有名便可?
双方对过一掌之后,反而显得秦重更强,也更为从容自若。
这人陷入沉思之中,对此后发生的事便不去在意。
双方对过一掌之后,秦重居高临下,更显自信从容。
给人的感觉就是游刃有余,始终牢牢的掌握着战局走向,甚至给人一种未出全力,犹有余裕的错觉。
剩余诸人在许观云身边排成一个小四象阵,这才略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