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摇头,暗道天道不公,这人比人,就是专为气死人而来的,这门《太玄问天》虽是几乎人人皆有修习,是为本山根本**,然而其中精深处,实是艰深晦涩,越是到后面,越是艰难曲折。
不要说普通的弟子,就是一般的金丹修士,也大多停留在三重天的地步,当真是天路崎岖,一步一问。即便他们五个老家伙也不过到得五重天,估计就是掌门师兄也最多不过六重天而已。
此刻观秦重此子,虽是仍以拳法应对,然而数百招下来,拳法之中便隐隐有了这《太玄问天》的几分精髓剑韵,以他此刻表现出来的进度,只要他入门之后开始修习这套剑诀,当可轻松地在几个月内。把这套剑术直接修习到第二重天,不出三年便可达到第三重天的小成之境。
五人相顾骇然,本山修习这门剑法,最快达到三重天境界的当是传说中的第九代祖师,也是用了整整十年苦功的,已是号称打遍筑基无敌手,更有数次以这门剑法斩杀金丹修士的辉煌纪录。
其后这位祖师到得法相阶,更是将这门剑法修至前无古人的第七重境界,独霸天南,几乎无敌于世,创下玄天万年根基,一举将玄天宗从准一流宗派带入超一流宗派。
这位祖师也是唯一一位有纪录独自破界而出,飞升上界的大修士。
这叫五人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此时此刻的秦重,正自欢喜赞叹,全心身地沉浸在这浩如烟海的剑海之中,他每出一拳,对面的剑意便有相应的指向其破绽之处,而却并不居高临下,反而将实力压制到与他旗鼓相当的地步,与他试手喂招。
剑意所指,必是弱点所在。
若是换了以往,不出百招,他已是一败涂地,溃不成军,然而此时有剑灵在旁不停地指点,便如两大名师在拿他比试较量高下一般。
而且两人所教各有不同,对面的剑意务求唯精唯纯,青儿所教却是高屋建瓴,所谋甚大。通俗地说,就是青儿是教战略的,对面就是教战术的。一个务虚,一个务实,却使得两者能成为很好的互补。
“狂飙突进!我等是不是也该去闯闯这问心天梯?”弘哲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问心天梯居然有如此妙用,心中也不禁跃跃欲试。
象他如此保守的人物都不免生出如此想法,其他几人的内心可想而知。
最后还是弘毅长叹一声,他当年是到了第六关的,只是走到最后一阶之时已是耗尽了最后一滴精神,疲惫欲死,不得不退走,现今想起,假如当时拼着事后躺上半年,施展出透支的秘法,未必便不能见识一番第七关的风景,想来今日成就当不止于此。
事实当日弘毅也是犹豫了许久,只是一想到半个月后的秘传弟子考核,这才黯然退下,虽说后来秘传弟子是到手了,这心中的遗憾却始终不能释怀啊!
这问心天梯每人一生只能进一次,第二次进入却是与普通的石阶无异,再无意义。
此时弘毅开口道:
“我劝你等还是打消那等不切实际的想法吧,你等虽有人未曾进去过这问心天梯,然而这天梯最高只允许筑基修为的弟子进入,你等进入也不是不行,不过一身修为必须封印到筑基阶,你等自信以筑基的修为真能撑到第七关?”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余下四人这才清醒过来,弘元更是忽发奇想:
“我等是不行了,可是我脉门下少说也有万余门人之多,此间事了,我便着手将所有筑基之下的弟子尽数赶进这问心天梯,广种怎么也能有点薄收吧!”
四人纷纷气极反笑,弘真更是毫不留情面地笑道:
“你这老儿,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如何能修到法相的,你这招便是典型的拔苗助长,不,是赶尽杀绝,想想这数千年的通过纪录吧,真是不知所谓!”
弘元却是不恼,只是干笑两声。
秦重此时的剑道进境岂是用狂飙突进四个字能形容得了的,是真正的一日千里。
堪堪过了千招,他已能不再一味拘泥于防守,十招之中,有那么一两招偶尔可以还还手,到得三千招之后,已是十招之中可还击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