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一声叹息,打断正苦思冥想的秦重!
一缕凛冽的悲伤在心中酝酿,然后长长的发酵,从心中的最深处流淌出来。
秦重不自禁地接到: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一个影影绰绰的淡绿色宫装少女,出现在了脑中。
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象被一团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只看到一幅美绝人寰的轮廓。
两人四目相对,秦重能看得到她眼中的迷茫和无措,一时满肚的话不知从何问起。
那少女首先收回目光,低头道:
“多谢相救之德!”
语气多有断续,显然太久未和人交流的缘故!
秦重微笑摇摇头,问道:
“你是这口古剑的剑灵吗?”
少女神情似是一阵愕然:
“我怎么可能是这口剑的剑灵?”
就在秦重不解之际,这少女解释道:
“这把千折铁剑只不过我临时沉睡之所,我是剑灵,是一口名剑之灵,这口名剑叫,叫……,记不起来了,我还记得,父亲掌中的温暖,他唤我青儿……”
这青儿的声音宛如天籁,目光深远纯粹,似乎在探索、思索着什么。
父亲,那便是这青儿的剑主了,以剑为儿,可见其对剑的宠爱!
秦重又试探着问:
“你沉睡有上百万年了吧?”
少女神色陷入迷茫:
“怎么可能,我依稀记得就是昨天,不,是……”
少女的手中现出秦重手中那把长剑的身影,轻轻一抹,锈迹尽去,七星法纹熠熠生辉,好一会,才轻轻一抖,这把剑尽数化为细碎的光点,涌入沉睡的本命法剑之中。
少女的叹息,就象细雨打湿蔷薇:
“象这样的临时沉睡之所,至少也换了六七次了吧?不过就以这次你体内的本命法剑资质最好!”
对于剑灵借住秦重倒没有多想,这对本命法剑的成长大有益处。
他想的却是这剑灵换了六七次住所,以每次百多万年来算,这就是七八百万年了,真的有剑灵在失却本剑的情况下能延续这么久吗?
常识告诉我们,任何灵物都逃不过轮回的命运,这个轮回就是一纪,一百二十六万年。
似是看穿了秦重的心思,青儿淡淡地说:
“如果不是轮回中的生灵呢?”
秦重心头一震,相传馄饨开天之前的灵物,不入轮回,与天道同源,皆能寿与天齐!
这是很有可能的,秦重不是第一次见到剑灵,直觉就感觉这青儿剑灵比之李谪仙甚至更为灵性!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少女已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平静地问秦重道:“你可愿随我修习剑道?”
秦重不答反问:“青儿姑娘,为何选择的是我?”
“剑道既非天道也非人道而是创世之道,故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能为,天道亏欠我父良多,故而选中了你,我在冥冥之中的呼唤也只有你能听见,这便已证明你气运之厚,确是天地所钟的人物!”
饶是秦重定力非凡,也险险一口老血喷出,天道亏欠汝父良多!?敢不敢口气再大一点?
“呃,这个,青儿姑娘,我现在深为青莲剑圣所看中,剑圣一身所学浩瀚如烟海,怕是我一生也难望其顶背,如何能改换门庭,今天那一式拔剑式你也看到了的!”
秦重的意思就是婉拒了,不意这剑灵却似是全无发觉,摇摇头道:“你这话本是不错的,看你那式拔剑式,颇有当年一刀生死流的气势,剑出必分生死!”
“然则天下剑意必引天机,你那一剑的因果源头之中隐隐带有断续难存之意,只怕创下这一剑之人此时已是陷入天大杀机之中,即便侥幸得还,也必是在千载之后的事了。你此时之资质虽差,却也是学剑的最好时机,千载之后,你已化为一堆白骨!”
秦重心中大惊,不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要立即通知圣院。
剑灵却阻止道:
“你此刻再去已是晚了,我能测知这个消息,是因为这附近并未有人遮蔽天数,而距离这处最近的天机汇聚之处就非你们众圣院莫属。“
她见到秦重并没有心情好转的迹象,便接着道:
“你也不必太心焦,这道因果线并非断绝,此人性命当是无虞,只是陷身于某处不得脱身!待到其脱身之时,说不定就是这一界出真正的圣人之时!”
秦重这才把心思重新放回到自己身上,他奇怪地问道:
“因果?因果线?你真的能看到因果?“
青儿摇摇头道:
“能看到一些特别粗大的,比如你适才所说的这人,因果线在你身体里就特别的清晰,这便是他对你有恩的缘故,而且他的一言一行势必影响无数人物,甚至一定程度上决定人族的命运走向,这样的人物,在天人二道中因果线都是特别的明显!“
“那别人岂非也能看得清楚?“
“别人?不可能的,不是与剑之道有关的人物,是看不到这道因果线的!“
“对了,你刚才说的剑是创世之道作何解释?“
“这用得着解释吗?天地由开天神斧所劈开,而这开天神斧却是先天四剑所化,是故剑道本就是创世之道!“
这开天传说众说纷纭,秦重也不知那个才是真,那个才是假,当下也无从辩驳,只得小声嘀咕道:
“我还以为这剑道是杀戮或者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