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岑思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一辈子,这个头,她低不下去。
尤其对方还是令她深恶痛绝的情敌!
岑思雯的沉默惹得严谨尧双眸一眯,寒光乍现。
感觉到气氛不对,欧晴连忙出声打圆场,“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不能算!”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被女儿冷冷阻断。
云裳面罩寒霜,一脸不善地盯着岑思雯。
她不能一直在帝都陪伴妈妈,所以今天必须让这个想要欺负妈妈的女人受到惩罚,让她知道她的妈妈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妈妈善良老实可不代表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善良老实!
“裳裳……”欧晴蹙眉,对女儿不依不饶的行为既无奈又不太赞同。
云裳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妈妈一眼,“欧小晴,你以为你以德报怨人家就会感激你吗?我亲爱的妈妈,拜托你别这么天真,人家这会儿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咒骂我们呢!”
咒骂……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岑思雯的脸上。
岑思雯谁都不怕,就怕严谨尧……
所以当她感觉到严谨尧冷厉阴森的目光正极具威慑性地盯着自己时,她脸如白纸,吓得连连摇头,“没没没……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是吗?”云裳唇角冷笑蔓延,慵懒吐字,“那岑小姐你现在发个誓来听听,若刚才你有在心里偷偷咒骂我们,你就全身溃烂,不得好死!”
“……”岑思雯哑口无言。
全身溃烂……
这个毒誓,她不敢发。
嗯,被云裳猜准了,她的确一直在心里咒骂她们母女,用最难听以及最恶毒的字眼,狠狠咒骂着她们。
若只是“不得好死”她尚能咬咬牙把这毒誓发了,以糊弄过关,可全身溃烂……
她接受不了!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了,如果变丑了,甚至烂了,那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不敢发?”云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默不啃声的岑思雯,眼底眉梢尽显讥诮。
岑思雯的沉默,无疑是在默认她刚才的确是在心里咒骂他们……
严谨尧危险地半眯起双眼。
岑思雯吓得狠狠一颤,语不成声,“我……我不是……没有……”
“算了算了,让她走吧。”欧晴对严谨尧轻轻摆手,皱着眉小声说。
看到岑思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是高兴不起来,倒不是同情,就是听她哭着喊着觉得挺烦躁的。
严谨尧没说话,拍拍欧小晴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看女儿自由发挥就好。
“我说岑小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试探呢?”云裳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慢悠悠地踱步到岑思雯的身边,噙着冷笑轻蔑讥讽。
岑思雯抬头,狠狠看了云裳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呵!还敢瞪她?
云裳眸光一凌,立马转头看向自家亲爹,说:“四爷,我觉得你还是把她丢下去摔死算了——”
“啊……不要不要……我……我……”岑思雯吓得连忙往后缩,哇哇大叫。
“不然她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伤害我妈妈的事来!”云裳冷冷说道,尽情恐吓。
岑思雯被吓破胆了,惊恐地看着笑得冷酷残忍的云裳,整个人瑟瑟发抖,死命摇头摆手,“不会不会,我不会……我再也不会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真的是欧晴生出来的吗?为什么跟欧晴完全不一样呢?
欧晴胆小懦弱那么好欺负,为什么她的女儿却跟她南辕北辙,简直就是个恐怖的恶魔。
云裳微抬下巴,以一种睥睨众生的姿态冷冷看着岑思雯,听似慵懒的语调却寒气四溢,“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祸害什么的还是早点灭掉比较好,以绝后患!”
斩草除根……
灭掉……
以绝后患……
从云裳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岑思雯不寒而栗,她甚至觉得以云裳的狠劲儿不是严家的人都不科学。
严谨尧牵着欧小晴的手,漫不经心地轻轻揉着她的手指,像是按摩一般。
对于云裳的提议,他没有表态,只是凉飕飕地看了岑思雯一眼。
只一眼,便足以让岑思雯魂飞魄散。
岑思雯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严谨尧对云裳的怂恿已经听进去了。
所以她吓到了,流着泪连连摇头,哀哀求饶,“阿尧,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四爷,您可想好了,有些事如果这么轻易就算了的话,以后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哦!你看她,连跟我妈妈道个歉都不乐意,说明她已经对我跟我妈妈怀恨在心。当然,她如果要报复我的话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妈妈呢?你难道不该为我妈妈的安危考虑考虑吗?”云裳说。
“那依你说该如何?”严谨尧终于开口。
岑思雯狠狠一颤,面如死灰。
“依我说啊……”云裳唇角上扬,冷笑更甚,故意拉长尾音状似在思考。
“对不起!晴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把你吓得摔倒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以后再也不会,真的,再也不会了!”
岑思雯彻底绷不住了,为了保命,已然管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和骄傲不骄傲的了,吓得连连道歉求饶。
对于云裳无所不用其极的煽风点火,岑思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