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被她气死了,她还敢说她没惹他?
“我本来就没惹你啊。”她一脸委屈加莫名其妙,偷偷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小声咕哝。
“欧小晴我真想抽你!!”严谨尧气得咬牙切齿,扬手作势要落下。
见他举起手,欧晴吓得缩肩往边上躲,戒备又胆怯。
严谨尧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过来!”把手放下,他严肃命令。
她不动,躲在洗漱台的另一边,与他保持着距离。
“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严谨尧火冒三丈,勃然大喝。
欧晴在心里默默衡量,自己此刻一个人在帝都,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万一把他惹毛了,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此一想,她低眉顺眼地慢慢挪到他的面前。
严谨尧稍稍满意。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爱恨不能地盯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说:“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娇惯,欧小晴,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欧晴低着头,左手抠右手,默不啃声。
“你自己说,哪家的女儿会这样凶自己的妈妈?”严谨尧见小兔子一副不受教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女儿再过几年都三十,还如此不懂事,简直就是一个被惯坏的熊孩子!
尤其是她暗中阻挠他和欧小晴,就更是让他对她喜欢不起来!
嗯,讨厌死了!
让他爱屋及乌都做不到,烦人。
见他一再的嫌弃女儿,欧晴不依了。
“她不是凶我,她是关心我。”她抬头,为女儿辩解。
严谨尧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冷哼,“关心不会好好说?非得又吼又跳的?”
“那你咧?”欧晴反驳,一脸愤慨。
“我什么?”严谨尧拧眉反问,不懂她所指为何。
“你说你是为我好是吧?”她冷着小脸斜睨他。
“当然!”他理直气壮。
“那你不会好好说?!”
“……”严谨尧脸色一僵,被呛得无言以对。
她嘴角歪了歪,撇嘴嫌弃,“你还不是跟裳裳一样对我又吼又跳的,有什么资格说她不对?!”
有时候遗传这东西真的很奇妙,都说女儿像爸爸,裳裳的性格还真的蛮像他的……
严谨尧想吐血。
“我跟她能一样么?!”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吼她。
欧晴立马一脸“你看你看你又吼我了”的表情,“怎么不一样了?”
“她是小辈!!”严谨尧想到同样是臭脾气,可他的小兔子能包容她的女儿却嫌弃他就呕得要死。
她张口就反驳,“但她是我的女儿,而你——”
什么都不是……
话到一半,她蓦然打住,深知后面五个字若说出了口他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然而就算她在紧要关头刹住了车,却依旧戳到了他的痛处。
“我怎样?”他脸色一沉,双眸危险地半眯,阴冷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
欧晴紧紧闭着嘴,自知失言,不敢说话。
“说啊!我怎样?”他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朝她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没、没怎样啊……”她悄悄咽了口唾沫,抬眸心虚地瞟了他一眼,矢口否认却严重底气不足。
严谨尧何其聪明,就算欧小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却依旧猜到了她的意思。
又气又伤又恨!
狠狠咬着牙根,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欧小晴,她是你的女儿,我是你什么人?”
欧晴节节后退,咬唇懊恼。
明知这男人小气得要死,干吗还那么口没遮拦呢?欧小晴你真是蠢到家了你!
她的臀,抵在了洗漱台的边缘,再无路可退。
而他已近在眼前……
“说!我是你什么人?”严谨尧倏地大喝一声。
欧晴吓得一颤,慌忙抬头,磕磕巴巴地答,“雇……雇主……”
“什么?!”严谨尧一愣,续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让我来给你当佣人的啊……”
“你——”他气结,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将她困在洗漱台和他的胸膛之间,俯首凑近她的脸,狠狠瞪着她闪烁着心虚的双眼,阴森切齿,“我弄死你信不信?!”
彼此的距离太近,她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严谨尧觉得这世上任何事他都可以搞定,唯独眼前这个让他爱了也恨了二十六年的女人让他常常觉得很无力。
有时候被她气得真是恨不能揍她一顿,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疼都来不及,哪里又真舍得对她下手?
除了当年她来警局跟他说分手那次……
他打了她一巴掌,到了今时今日,每当想起这件事他依旧愧疚心疼……
即便那一巴掌是她该受的!
在他被囚的时候,她却跟他说分手,这种无情无义的行为,很该打不是么?
当时的他是痛到了极致,所以才会在绝望之下犯下那样的错。
算了算了,不想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多想无益。
嗯,只要她从今往后乖乖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严谨尧如此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收回手,往后退开一步,他有些没好气地瞥了眼紧张得不行的小兔子,淡淡命令,“给我放水去!”
“啊?”欧晴没听懂,怯怯瞅着他的模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