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是肯定。
“对!我就是怕你跟他打架!”她也大方承认,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你习惯以野蛮的行为解决问题是你的事,但请不要逼着他跟你一起野蛮,我不喜欢我将来的丈夫是个莽夫!”
丈夫……
莽夫……
霍冬双目含恨,倏地一把抓住严甯的手腕,且顺势将她狠狠一扯……
扯到他的面前。
彼此的脸,近在咫尺。
距离很近,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般。
严甯无畏无惧,倨傲地微仰着下巴,淡漠地看着他眼底的满天怒火和恨意,冷笑,“怎么?连我也想打?”
打?
他要是真舍得打她就好了!
她知道他舍不得,她知道他现在爱她如命,她知道他已经没她不行……
所以她仗着他爱她,肆无忌惮地伤他……
她在利用他对她的爱,狠狠地报复他!
他活该!
他知道自己活该!
可是……
“丈夫?你还想嫁给他?”他狠狠咬着牙根,已妒恨到极点。
“当然!我既然要跟他交往,自然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严甯理所当然地答道,然后瞟了眼自己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腕,淡淡提醒,“霍冬,你捏痛我了。”
结婚?
霍冬心口开裂,痛得冷汗淋漓。
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
他知道自己在盛怒之下手劲儿有多大,他不想弄疼她,可他也绝不放手。
“你爱他?”他切齿逼问,双目已被怒气逼得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我喜欢他!”她淡定回答。
“喜欢不是爱!”他气急败坏地冲她怒喝。
“爱可以培养!”她说,一副愿意为爱勇往直前的坚定模样,“所以我在给彼此机会和时间,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和他都有心组成一个家庭,那么我们就一定可以走到白头!”
霍冬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承受多少刀……
狠心的小女人,今天已经说了好多句挖他心窝子的话了。
“呵!你和他到白头?”他冷笑,痛怒交加,狠狠咬着牙根贴近她的唇,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我呢?”
你跟别的男人到白头的话,那我怎么办?
严甯,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居然要我每天看着你和别人恩爱!
你怎么不干脆拿把刀直接把我捅死算了!
痛到极致,男人的声音颤抖,充满着怨念和妒恨,以及悲伤和难过……
他说,那我呢……
严甯的心,微微一抽……
她压下心里的钝痛,淡淡道:“你很优秀,我相信你也能很快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
“我没你这么见异思迁!严甯你水性杨花!!”他勃然大吼。
明明是在骂她,他却吼得如同一只身负重伤的狮子。
那么悲怆,那么绝望……
另一半?
她就是他的另一半啊,他还去哪儿找啊?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不知道他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吗?!
他爱上了她,那就是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他不会再爱别的女人,永远不会!
她若不要他,那他就是一个人!
永远一个人!!
严甯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他骂她什么?
“我水性杨花?”她瞠大双眼瞪着他,气得连连冷笑,“呵呵呵呵!”
霍冬看着怒极反笑的小女人,心里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可想到她对自己如此狠心,就怎么也平息不了满腔的妒恨。
“我怎么水性杨花了?请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单身诶!我正正经经交个男朋友也算水性杨花?”严甯简直哭笑不得,气得胸口急促起伏。
霍冬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
连心里的歉意,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合适。
他又犯浑了,又说错话了,他知道!
此时他越是浑,迟勋在她心里就越是好,这么浅显的道理,他竟然忽略了。
可迟勋本来就比他好,在她心里,只怕也已经比他更重要……
严甯告诉自己别跟他一般计较,他爱骂就让他骂,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可怎么回事?她还是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绞痛。
他竟然敢骂她水、性、杨、花!!
他凭什么骂她?
他有什么资格骂她?
简直……
混账!!
严甯越想越气,越气唇角的笑就越冷,狠狠点头,“行!那我就水性杨花了!我祝霍先生你未来的太太纯洁无暇!ok?”
霍冬沉默,爱恨不能地看着怒不可遏的严甯,心,越来越痛。
“我跟阿勋交往,本来也无需向你交代,只不过我觉得你跟阿勋总归是多年兄弟,未免你对他心存误会,所以我才想要跟你谈谈。”她一边淡淡说道,一边狠狠甩开他的手,转动着手腕活动活动骨头,真怕被他一气之下捏碎了。
“呵!你还记得他是我兄弟?!”他切齿讥诮。
“霍冬,你真的没资格对我冷嘲热讽!”严甯轻轻一笑,说出来的话,冷酷又残忍,“我记不记得他是你兄弟与我要跟他在一起并没有丝毫的冲突,他未婚,我未嫁,不管我与他是交往还是结婚,都是我跟他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严甯!你跟我睡过的!!”
他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