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感染的,呜呜,我不要消毒,真的很疼的,啊啊啊!好疼啊!”她死命摇头,像杀猪般嚷着叫着。
“闭嘴!!”霍冬真是要疯了。
他还没开始呢,她鬼哭狼嚎的叫什么疼?!
狠狠拧着眉,霍冬磨了磨牙,强忍着心里那股心疼,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她怎么叫,都非得给她的伤口消毒不可!
天气热,她的伤口刚缝的针,这沾了水不消毒换药很容易就会被感染。
反正,他才不会像迟勋和六少那样惯着她。
简直都把她惯坏了!
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已经被惯得无法无天连自己都不爱惜了!
如此一想,霍冬面罩寒霜,不管严甯怎么叫,都不为所动。
他用棉签沾上碘酒,抓着她的伤腿不许她逃,然后铁石心肠地用药棉轻轻涂抹她的伤口。
严甯噌地弹起来。
“啊啊……霍冬!霍冬!不要……啊……”
她痛得小脸煞白,弹起来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棉签,大喊大叫像是正被谋杀一般。
霍冬极其轻松就将她捣乱的小手拨开,然后惩罚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
她叫得无比凄厉,痛得眼泪汪汪,不知是太痛还是太气,竟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张口就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条件反射,她此刻腿上有多痛,牙齿就咬得有多重。
霍冬眸色一沉。
微微的刺痛,如同蚂蚁在心上啃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不致命,却难熬。
他面无表情,看似淡定自若,实在心里已乱作一团。
悄悄咽了口唾沫,他加快手上的涂抹。
严甯疼得狠狠咬他。
然而,他的肌肉太结实,她一口咬上去跟咬在石头上没啥区别,不止没把他咬疼,反倒差点把自己的牙齿给咬崩了。
等他帮她消完毒,她已疼得额头冒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伤口终于不再痛得难以忍受,她松开牙齿,发现自己咬那么用力,却也只是在他肩上留下一圈牙印而已。
他的皮可真厚!
她轻咬着红唇默默腹诽。
疼得全身无力,趁他在帮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索性整个人依附在他的手臂上,脸颊贴着他的肩头,目光哀怨地看着他冷峻帅气的侧脸。
在她靠上来的那瞬,他本是利索的动作微微一滞。
浑身一紧。
她虽然裹着被子,可空调被那么薄,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曲线……
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两年半年他们被困在岩洞里时所发生的一幕幕……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可在那两天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到今时今日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的脑子里就全是那些要命的画面,扰得他夜不能寐。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大脑一旦空闲,她就会在他大脑海中出现……
赶都赶不走!
后来,他好不容易不再那么想她了,好不容易不再想她想得睡不着了,可她却突然跑回来了。
她回来的这些天,他每次看到她,每当她向他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心浮气躁……
他气她总是来惹他,他更气自己在她面前变得那么不经惹……
不管是在没认识她之前,还是在她去了澳洲之后,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喜欢他的好姑娘。
这些姑娘都很漂亮,性格各式各样,不管是温柔大方的还是英姿飒爽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而这些好姑娘都很主动地对他好,可他却就是一点都不心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偏偏就是严家这个刁蛮任性声名狼藉的坏女孩,总能轻而易举就摧毁他的理智,把他气得火冒三丈。
霍冬狠狠咬着牙根,觉得自己被她抱着的这只手臂烫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快速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怀里扯出来,然后起身,顺势丢了个小瓶子在她怀里。
“自己揉!”他闷声闷气地吐出三个字。
严甯拥着被子坐着,蹙眉,捡起落在怀里的小瓶子定睛一看,是瓶跌打酒。
“都说我动不了了,怎么自己揉啊?”她一手撑着腰,仰起小脸望着他,一脸的哀怨和无辜。
霍冬啪一声关上医药箱,转眸狠狠瞪她。
她伤的是腰,她这副样子他怎么给她揉?!
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严甯更委屈了。
“不揉了,疼死算了。”眼一红,嘴一瘪,她一边负气地将跌打酒往床尾一扔,一边极缓极缓地挪动着身子往床上倒下,“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管过我的死活……”
最后一句,她说得几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可霍冬耳力好,竟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里顿时一酸。
明明说好不要再中她的苦肉计,可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想到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他就忍不住心疼……
狠狠拧着眉,看着被她随手一丢却一直滚到地毯上的跌打酒,明知自己应该立马离开,可他的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
咬紧牙根,霍冬在心里重重一叹。
她就是个欠揍的小无赖!!
带着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怒气,他弯腰一把将地毯上的跌打酒捡起来,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