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胡作非为,家里才要操心,小羽一向有分寸,我们也不要杞人忧天,儿孙自有儿孙福。”谢克榛吐了口气。
“老谢,要不……咱们把小梨接到咱家来住,儿子就不用天天往人家跑了。”容谨突发奇想,向谢克榛建议。
谢克榛摇头:“不好,他俩还没结婚,黎家不会同意让小梨住到咱家,再说,我上回跟黎明城说起他们的婚事,黎明城话里的意思是还想把小梨多留几年,他膝下单薄,咱们也该体谅他,就这一根独苗儿了。”
容谨叹了口气:“倒也是,谁能想到黎剑两口子就那么没了,小梨她奶奶一气之下去国外不回来了,留下这爷孙俩,也怪可怜的。可咱家小羽也是独苗儿啊,我也想让他早点成家立业,结婚生孩子。”“再等个两三年吧,起码得等到小梨过了二十岁,不然的话,这儿媳妇也太小了。”
容谨想了想:“我就怕咱儿子等不了,他天天去……你说那俩孩子,他们能守得住吗?”谢克榛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笑笑:“小梨虽然小,咱儿子已经二十五六了,年轻气盛,能守得住就奇怪了,好在他俩已经订了婚,真要闹出什么来,就让他俩把婚事办了。”“唉,也只能这样。”容谨也闭上眼睛,让老伴儿把灯关了,不要再熬了。
小梨到军艺没几天就遇到一次考验,学校通知所有新学员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军训,军训期间,所有人都必须住校。小梨回家问谢羽杨,可不可以不去军训。
“你还是去吧,不过才三个月,比我上军校那会儿好多了,我们那时候军训得一年。”谢羽杨觉得参加个军训没什么大不了。小梨却很苦恼,她散漫惯了,忽然让她住到学校去,她怕自己适应不了。每天都要艰苦训练不说,连家也不给回。
“宝贝儿,你要学着长大知道吗,军训没那么可怕,大家都能行,你也能行。”谢羽杨疼爱的把小梨抱到她书桌上,小梨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
“我要是住校,就有三个月见不到你了。”小梨换了一个方式跟他谈,眼神慧黠的看着他,心里狡猾的想,这个理由对付他应该比较有效。
谢羽杨笑笑,并不被她的思路绕进去,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亲:“我去学校看你。”“你能进去?我们是封闭式军训。”小梨歪着脑袋。
谢羽杨又一笑:“别人进不去,我还能进不去吗。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去看你的。”小梨这才笑了,搂他脖子,跟他咬耳朵:“那你别忘了给我带好吃的。”“忘不了,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谢羽杨跟小梨保证。
跟他的谈判,以她的失败告终,可她也并不觉得懊恼。她觉得这是个有趣的谈话方式,不像她爷爷,当惯了领导和长辈,意见不容置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军训前一天,谢羽杨开车把小梨送到学校去,看着她把宿舍的床铺整理好了才走。小梨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两只脚来回荡着,打量室内的一切。军艺的条件不错,四个女生一个房间,各自一张小床和私人小空间,谁也不打扰谁。
其他几个女学员也陆续回到宿舍来,有一个年长的女学员看到小梨,好奇的问:“你也是我们班的,之前怎么没见到你啊?”小梨看她一眼,告诉她:“我没住校。”
女学员又看看她,有点纳闷的:“军艺管的挺严的,不住校也可以啊?”“我不知道。”小梨耸耸肩。和别人合住,她还从来没体验过,因此那时谢羽杨说她不用住校,她很高兴就答应了。
另一个女学员正在削苹果,削好之后递给小梨:“你年纪很小吧,有没有二十岁?”“我十八岁了。”小梨把苹果接过去,啃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又不好退给人家,只得硬着头皮啃下去。
她们这个班是有编制的学员队,虽然没有军籍,但毕业后能发学位证书,考进来很不容易,因此这些女生不是基层部队的文艺骨干就是艺术院校的优秀学生,个个皆是眼高于顶。女生们见小梨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嘴巴也不甜,心里也就不怎么待见她。
晚上几个人去食堂吃饭,队伍排的挺长,小梨跟在一大群人后面,好不容易排到了,饭菜看起来却不怎么合胃口。学员餐厅里人满为患,小梨张望了一下,半天才看到角落里有个座位,赶忙跑过去。
谁知道有个女生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把位子占了。小梨心里一急,没留神脚底下被谁泼了水,滑了一下,餐盘里的饭菜全洒了出来。
她沮丧的刚要走,路过的食堂管理员叫住她:“这位同学,你把地弄脏了怎么不知道收拾啊?自己拿扫帚扫干净了再走。”小梨白了他一眼,讪讪的找扫帚去了。
好不容易把地弄干净了,吃饭的心思却也没了,小梨闷闷的独自回到宿舍。想打个电话回家,又犹豫了,黎明城为了让她锻炼锻炼,已经跟她说过,不许她往家里打电话诉苦。打给谢羽杨?他刚走没多久,打给他的话,他没准要瞧不起自己了,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饿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梨半夜起身上洗手间,谁知道洗手间里有人,倒把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披了件衣服等在洗手间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