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还没有等到他招集众将宣布将易人的消息,突然间营中大乱,无数的敌人从四面八方狂涌而入。这些可怕的敌人个个凶悍无比,身高腿长,敏捷迅疾,出手又快又狠,往往几个武安士兵都敌不住一个。
终于从他们脸上的花纹以及大旗上看清楚了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亚素的兽人豹兵。原本就心中慌乱的武安军这时又发现自己的帅居然已经身首异处,对兽人的恐惧感顿时爆发了,有些人不再理会长官的号令,开始逃离战场。
而兽人也不追赶逃兵,只是一边放火烧营,一边攻击那些负隅顽抗的武安军,这样的结果是越来越多的武安军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军心就像是一道千里的大堤,只要有一个小溃口,就会导致整个的崩坏。现在的武安军就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失去斗志的士兵四散而逃。
朱德钧本来还要抵抗一阵,可他遇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一个豹族的女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有著“三绝女将”之称的香苓。
老实说朱德钧的实力确是不凡,强悍的豹兵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三两招的事,所以才会引起香苓的注意,打马上前与他交手。
两人来往了六七个回,倒也不分胜负,但香苓不想这样耗下去,她看准时机,突然拨转马头佯装后退。
等到朱德钧上当纵马上前追杀时,香苓突然一个转身,素手一扬,银光闪过,朱德钧就觉得右肩头一阵剧痛,扭头仔细一看,原来自己的肩头插着一枝短箭,没有尾翼的短箭还在微微的颤动。
这一箭顿时将他的雄心打掉,无心再战的他只有加入溃败的阵营。
灰头土脸的朱德钧逃回普瓦沙后,并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因为他不是军队的将,败北的责任归不到他的头上,但自觉无脸见人的他也只有躲进了自己的府第,借口要养伤,谢绝一切客人的来访。
但没有修养几天,他就被召到了七公殿下的面前。
接到这个传召时,朱德钧的心中是颇为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手握武安实际权力的女人会怎么处置他?
在武安的朝中,大家都知道极受国王陛下宠爱的七公现在控制着朝政,而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四岁的女人也的确表现出了出众的政治才能,她的精明和狠辣弥补了徒具仁爱之心的国王的优柔寡断。只是明眼人士也看出了这个女人对权力的过度热衷,这对于武安国来说,也许并不是好事。可有心无力的他们也只有看的份,根本无法插手,因为对权术的运用,这个女人足以做他们的老师了。
出乎朱德钧的意料,七公是在内厅接待了他,并没有对他的失败提出过多的指责,反而好言安慰了几句。
这让他感到意外,同时也感动不已,一时大有肝脑涂地以报恩的感激。
话锋一转,七公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们和法斯特议和的事吗?”
朱德钧望着公殿下那张清秀柔和的脸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呆了一阵才说道:“卑下还不曾听说!”
“是吗?”七公点点头,淡淡的说道:“现在两国准备结亲,我国的一个公要嫁给法斯特的二太子!”
“什么?”朱德钧不禁一愣,他的脑筋实在转不过弯来,怎么几天工夫变化如此之快。
七公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接着说道:“现在已经定下来将秀公送过去。如果你的伤不碍事的话,我想让你带兵护送。”
“卑下一定尽力而为!”朱德钧施礼应道。
停了一下,他犹豫的问道:“殿下有何……”
七公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才是我选你的原因之一。”,然后她低声说道:“我也会一同前往法斯特的。”
朱德钧心中一震,他实在不明白公殿下葫芦里的闷药,只有愣愣的望着。
七公望着自己的头号手下,心中颇为得意自己的绝妙计划,她最喜欢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的打算,不要让自己的手下人完全了解计划,这是她控制下属的一个法子。
她缓缓的说道:“这次要借助你的高超剑术,可不许再像出战天风一样。”
朱德钧对自己的剑术倒真有极大的自信,毕竟是出身于大陆最富盛名的天剑园,在武安的国内也很难找得出比他高明的剑手了,他连忙唯唯而应。
七公满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到法斯特后,就留在那里,当秀公的护卫。”
见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七公轻轻说道:“法斯特的二太子是个性格软弱的男人,又好色好酒……”
朱德钧恍然大悟,说道:“公殿下您是想……”
“不错!”七公说道:“既然从外部难以解决,就从里边想办法。”
“怪不得殿下您也要亲自出马!”朱德钧不禁击节叫好。
“所以你现在去做好准备,多召些身手高明的人才,这样带去法斯特才好办事!”七公说道,“记住要可靠的人。”
“卑下必定不负殿下的重托!”朱德钧兴冲冲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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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凤舞开始指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