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愣了大半个小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是新婚,怎么也不能彻夜不归。
虽然美玖对他有超越常理的信任和宽容,他也不愿意太过坦白的表现出自己刚偷腥的事实,端起酒杯猛灌了几口啤酒,又往外衣裤子上撒了一些,弄成了酒气熏天的状态,应该多少能瞒过一些。
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会喝上几杯,还没准备雇司机的奈贺自然没有开车,偶尔回味一下许久没坐过的电车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回家,靠出租车已经足够。
坐上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男性,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阵新任内阁推行的内外政策,跟着又遗憾的指责当下的年轻人不关心政治,最后莫名其妙的把话题串到了最近几家汽车厂商发布的新车款式上。
奈贺只是随口附和着,心思根本不在这种无聊的对话上。
不过他倒是有那么一刻考虑了一下,这样一个被会玩弄了几十年的大叔,应该是有充足能量的食材吧?
的确,被优香点明之后,他才逐渐的注意到自己对其他人某种直觉上的判断能力。比如面前的司机,就让他有一种隐约的饥饿感,不过并不强烈,想必并不是什么非常优秀的食粮。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初次动出击的捕猎留给更加优秀的猎物。
并不知道已经在永远的长眠边境走了一遭,司机大叔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仿佛有人倾听他说话是比即将赚到的日元更加重要的事情。
额外多给了一些小费,当作对中年仍一事无成的可悲男子的同情,奈贺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中走去。
精神松弛下来后,奈贺身体各处的酸痛开始冒出了头,也许,今晚应该考虑让美玖帮忙按摩一下。他打开大门,把包交给已经迎在门口的女仆,晃晃荡荡的装出喝醉的模样,走进了洋房中。
接着,令他惊喜的礼物就直接了当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美玖并没等他,一进门,他就听到穿着丝薄睡衣的亚实,用低柔悦耳的声音说:“姐夫,姐姐已经睡了。她身体有点不舒服。”
本来以为,会让美玖没办法在楼下等他的“难受”,程度一定很要紧的奈贺紧接着就明白了这也许并不是身体层面的难受。
因为亚实接着说:“不过,咱们的新房客坚持要见见你,向你说一声请多关照呢。”
亚实以戏剧感十足的姿势伸长了手臂,指向了客厅中央的沙发,顺着她的指尖,奈贺清楚地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少女。
心脏就像被木钉猛然刺穿,他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楼的卧房迎来的第一个长期住客竟不是供亚实玩弄的良美,而是在他身边就职就已经让他兴奋莫名的由爱。
看来白天的时候亚实已经帮由爱完成了搬迁的事宜,由爱此刻穿着的,是一件朴素发白的旧睡衣,半长头发用小巧的发卡固定住,露出洗干净的白皙脸庞,没有一丝多余的化学成分,那干净的面孔完全跳脱了白天年轻ol的模样,回到了他曾经被狠狠魅惑的那个纯净学生的状态。
她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局促的站了起来,双手扯着睡衣的下摆,认真的弯腰鞠了一个躬,小声说:“奇怪先生,以后就请您多多关照了。谢谢你肯给我订那么低的房租。”
房租?开什么玩笑,由爱肯住进来的话,要他付钱也可以啊。他小心的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喜悦,毕竟亚实这个对美玖毫不放松的女同性恋就在旁边,他几乎马上就想到了亚实策划这一系列事件的目的——普通的女性无法刺激到已经成为奈贺妻子的美玖,而在奈贺心中有特殊地位的由爱,可就完全不同了。
看来打着共享三人婚姻旗号的亚实,只不过是在争取一个方便继续进攻的跳板罢了。
在心中感叹了一下亚实对美玖那强大的执念,奈贺有些干涩的开口,“呃、如果知道你今天搬进来的话,我就不去外面应酬了。你看我现在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太适说话。明天还要上班,都早些休息吧。”
“嗯。”由爱乖巧的点点头,“我去给保科回个电话就睡了。亚实姐晚安,奇怪先生晚安。”
亚实帮奈贺把脱下的外套挂起来,嗅着酒气皱了皱眉,“奈贺,你的花名还真是奇怪呐。呃……难怪你叫奇怪先生。”
奈贺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发中,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呼出口气,不安的看向亚实,“亚实……你到底在打什么意?”
亚实笑眯眯的走近他,伸出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在帮你啊,对这种事情我一旦认真起来,眼光可是非常敏锐的。你敢说……你没看上你弟弟的女朋友吗?”
奈贺皱了皱眉,“别乱说。”
亚实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坐上他的大腿,与他额头相抵,低声说:“你不用骗我,这可不只是我知道,姐姐也清楚地很。你与其他女人……甚至包括我在内的xìng_ài,都没有今天我让这个小姑娘搬进来给她的刺激大。”
“你以为她生我的气,你就能有机会了吗?”奈贺眯起眼睛,今天新得到的优越感让他的气势有了奇妙的提升,他捏住亚实的下巴,用舌尖舔过那丰润柔软的嘴唇,满意的看着对方眼里升腾的怒气,低声道,“告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