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惊恐地转过头,看着他。
“快走开!白由鬼!”她叫道,“你还是小孩子,别过来!”
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那个男孩的身后的腰部也伸出来长长的孔雀尾巴,但是他的是雪白色的,是雄性白孔雀的尾巴。
他不再作声。他低下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他咬紧了下唇,慢慢的,从眼角滑下两行亮晶晶的泪水。
就这样跟村民们纠缠了1个小时,我们才表达清楚我们的意思,最后被安顿在一个没有人住的空房子里。他们得知我们并不是从城市里来的人以后便放下了心,于是也把我们当成客人款待了我们。饭后,太阳仍然悬挂在空中,但是光线稍微变暗了一些。
“我们来这里是在找这个人,”泽人拿出因为湿透而布满褶皱的本子,指着潘佑郎的照片,“我们看到他在空中打开一个裂口,然后把我们来进来了这里。”
我们的对面坐着4个村民,都是这个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其中有一个是个老妇人。老妇人用手抬了抬眼睛,凑近了本子瞧着,最后才张口,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城市里派来人,因为国家看中了我们村子里的一样东西,一直想要得到它……”
我们面面相觑。
这么小的一个村子,也不富饶,又能有什么是国家需要的呢?
“现在是哪一年?”我问。
他们说出的数字让我吃惊不已,却相信了泽人的话——这是我们世界的未来世界。我算了好几遍,发现这个地方的时间与我们那边的时间差了整整79年。泽人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摸了摸头发。
“潘佑郎在找什么东西?”泽人不知情地问。
这时候,老太太却突然呻吟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胸口,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个中年人起身把她扶了出去。之前那个拿着钉耙的人凑到我们的耳边,面色很紧张,告诉我们:“国家是在寻找那两个孩子。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是与孔雀的基因结合而成的不同于人类的生命。”
我们又面面相觑了。
“以前,国家把人类的基因和动物的基因混合,做实验。用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最后,实验失败了,”他沉痛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国家想把他们处理掉,但是我们不想让他们死,也不打算违背他们母亲的遗嘱。他们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外孙子。我们这些年来一直隐居在这里,保护着他们。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国家又开始找他们了……”
“潘佑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小声对泽人说,“他明显是借着什么国家的名义想把这他们两个带回去。之前,潘佑郎也说过,他抓我过来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见一个人’。说不定潘佑郎也是想让他们‘见那个人’。”
泽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