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举动成功的挑起了温薏的怒气,她只差没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用力的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满眼恼怒的冷色,胸口亦是起伏着。
墨时琛没防备,当然,也没准备在这种情况下还压在她身上,他看着脸上红潮未退的女人,哑声低低的笑了笑,“你想抽就抽吧。”
他当然是很容易看出来,她刚才差点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
温薏半点没客气,本来忍住了,在他这句话说完后,扬手就利落的抽了过去,打得男人的脸都微微的偏了过去。
然后她就再不看他,随便扯了见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粗粗的挡住关键部位,然后就径直进了浴室,将身体用热水冲洗了一遍,再翻了身衣服出来穿上,彼时男人已经收拾完毕,等她穿戴整齐出了卧室,他正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里,指间还夹着半根香烟。
见她出来,手指弹了弹烟灰,笑着道,“太太,你舍得出门了?”
温薏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那张英俊儒雅的笑脸,瞬间改变了主意。
她是准备出门,因为要出去买避孕药吃,当然她也可以像之前在江城那样让酒店服务生给她买了送过来,但她担心这男人在背后动什么手脚,毕竟他扣了她的证件,连这房间都是他定的。
他开口前她还没想过其他问题,可此刻看着他这副摆出来的和煦,再想起刚才在床上截然不同的恶劣,抿了抿唇,又转身回了卧室。
墨时琛将香烟送回到唇间,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成薄云。
因为他一句话,她难道还赌气不出门了?
这种可爱娇俏的作风可不属于她……何况她不出门上哪儿避孕。
他含着烟,准备跟进去看一眼,但刚站起身,就看到女人抱着一怀抱的衣服又走了出来。
温薏将她换下扔在浴室里的衣服随意的一搂,搂成团带了出来,然后走到茶几旁将行李箱打开,一股脑都扔了进去。
墨时琛这下知道她要干什么了,脸色微变,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就朝她大步走去。
她已经合上了行李箱,并且将它立了起来,但刚把拉杆抽了出来,男人的大掌覆盖了过来,连着她一起往下按,把拉杆压了回去。
墨时琛低头盯着她,哑声问道,“去哪儿?”
温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淡淡的道,“吃避孕药既麻烦又伤身,由此可见,我的确是不应该跟你住一块儿。”
她这话说的,他对她的影响力,好像还比不上一颗避孕药。
墨时琛暗了眸色,不动声色的道,“好,我下次会记得戴套。”
“没有下次了。”
“你没证件,酒店都没法住。”
“clod一er集团下的酒店,我让墨时谦给我开。”
他淡淡道,“不给你住。”
温薏无声的看着他。
她懒得跟他说话,伸手就要将他的手掰开将行李箱拿过来。
他不想松,她就掰不动。
温薏抢了会儿见他不撤手就不抢了,她拿过一旁的包包,打开抽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的人民币,然后把钱夹扔回了包里,再直接扔到男人的身上,聊聊的笑道,“你喜欢,我都给你,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我就去酒吧转转,看看我的姿色能不能钓个男人带我回家。”
撂下这几句话,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要出门。
她不说这话他都不会让她走,何况她说了这话,温薏的性子他早就摸了个差不多,那些懦弱的,无聊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基本不屑去做。
即便在跟他的关系里,她处于被动跟逃避的状态,但她本身并不是消极颓靡的人,除他以外的事情,她都会在冷静的思考后积极的解决,让损失达到最小,让结果可以最优。
这是她在常年环境的浸濡跟工作的锻炼后形成的本能思维方式。
可有些事情她如果真的要做,还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墨时琛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
他拽着她的手臂,低头眯起眸,淡淡道,“你敢叫他们带你回家,我就叫警察去扫黄,你试试。”
温薏想也不想的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墨时琛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他将手插入长裤的裤袋,没有抬脚追上去,半响,他折回到茶几前,捡起搁在上面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对着那端的人淡声吩咐,“替我看着太太,如果她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就直接给我绑回来。”
…………
温薏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为了恶心墨时琛得先恶心她自己一把,这种事情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没兴趣,出了酒店她就拦了辆的士,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吃完后便让出租送她去了clod一er公司的写字楼。
好在她揣了点钱出来,够她买药打车了。
被墨时琛在床上压了一两个小时,她出门时是下午两三点,到公司写字楼差不多四点左右,彼时墨时谦还开会,她又在待客室里,生生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六点散会,她才真的见到人。
墨时谦见到她,丝毫不例外,只瞥了一眼,便问道,“证件拿回来了吗?”
“没有。”
何止证件没拿回来,她现在除了她自己跟身上的几百块钱,已经一无所有了……
墨时谦很无情,很直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