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然嘟了嘟嘴,“他对我来说就是天上那遥不可及的星星,只能远远看着,男神如果不能成为老公,洁不洁身自好又有什么关系?帅就行了,反正我只能看,不能用。”
池欢,“……”
宁家其实也还不错,她父母是做生意的,只是公司规模比较小,比不得莫家或者唐家这样的豪门家族,但也算是家境富裕,中产往上走。
唐越泽是兰城最有的贵少,没有之一。
家境和莫西故相当,但他为人比莫西故高调太多,女人一打一打的换,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扑上去,因为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因为他高大英俊,因为他不仅富贵俊美,海外留学归来,哈佛毕业,拿的是货真价实的双学位,听说他对各种乐器都颇有研究,会品酒,能玩车。
总而言之,能玩,会玩,玩得起。
关于他最有名的一句话就是——
只有他看不上的女人,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池欢完全不知道宁悠然跟唐越泽什么时候有过交集,问她她也就低着脑袋说并不认识,就觉得他帅……可那男人一开始就帅,悠然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他。
不过虽然每次有唐越泽出现的地方,悠然都是迷妹脸,但她也从没想过去接近他,或者真的发生点什么。
池欢就当是一场缥缈的暗恋,等她遇到了真的喜欢的人,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池欢被她气笑了,“那你是陪我喝酒解闷,还是去看你的男神?”
宁悠然一把抱住她,“当然是我们家欢儿重要。”
说着,她伸手按了电梯。
池欢正要抬脚跨进去,身后突然响起了她异常熟悉的嗓音。
低沉磁性,清冽淡漠中夹杂着的从容无端让他显得高高在上,甚至是无形的睥睨,“唐少,”他腔调低低淡淡的,“满月欠你的一百万,我回头会打到你的账户,以后,她就不欠你什么了。”
那是……
池欢止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唐越泽是面对着她的,虽然隔得远,但还是能隐隐看到他英俊模糊的脸,以及只是站着就桀骜落拓的气场。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对面立着一对男女。
男人穿着一件墨蓝色的大衣,背影挺拔清俊。
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但这熟悉中还是夹杂着些说不出的陌生。
“欢儿,”宁悠然轻轻推她,“欢欢?”
突然,池欢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了楼上。
果然,俊美邪气的男人叼着一根烟站在上面,薄唇唇畔仿佛勾着薄笑,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烟雾青白,遮不住那轻佻妖孽的气场。
那是墨时谦的兄弟,古斯特和帕加尼的车主。
池欢一直隐隐觉得那男人是个人物,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悠然,唐越泽在这里干什么?”
“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到了,没过去围观,不过好像是他最近追的女人有正牌男朋友,可能是在这儿杠上了……听说他很喜欢那女人,已经追了好几个月了,她爸爸住院,他马上安排医院,还替她付了所有的手术费住院费。”
“然后呢?”
宁悠然撇撇嘴,“然后他就借机缠着那女人,现在人家正牌男票出来了,不过……”
她看了看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笑了笑,“敢跟唐越泽明目张胆抢女人……还抢赢了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好像也是个有钱的帅比,真是红颜祸水。”
池欢睨她一眼,“是不是想过去看看?”?“可你不是对路人甲乙丙的事情向来没兴趣吗?”
“偶尔也会有例外的么……再说,我也想看看,让悠然的男神和我们家保镖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宁悠然顿住瞪大眼睛,“你……的保镖?”
“你看不出来,那是墨时谦吗?”
宁悠然,“……”
两人走了过去。
墨时谦已经拉着他身边的女人转过了身,然后,两双眼睛就这么不期然的撞上了。
池欢看着他,然后看向他身边年轻的女孩。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至少担不起悠然口中红颜祸水四个字。
不算是大美人,五官拆开了看都平平无奇,但胜在脸型还算是标致,凑在一起也能称得上,清秀可人。
年纪跟她相仿,按之前墨时谦的说法,可能比她大那么一两岁,自然的长直黑发,没有化妆的素颜脸,透着清纯的学生气。
噢,难怪阅女无数的唐少也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这年头漂亮的女人不缺,清纯这一挂的,的确是不太多见了。
她应该就是……墨时谦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了?
墨时谦一眼就看到了池欢,然后眉心微皱。
“梁满月。”
低低的声音从唐越泽的喉间发出,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已经从桌后出来,长腿迈到了他们的身后,话语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你确定你选他跟他走,是因为你爱他而不是因为他是你自小定亲的未婚夫?”
墨时谦跟梁满月都站着没动。
前者皱眉看着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的池欢,后者则低着脑袋,贝齿用力的咬着唇瓣,但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确定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之前跟我在一起的开心也是假的?还是……你太担心跟我在一起,会被人说你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
梁满月的肩膀微微一缩,更用力的咬唇。
男人紧绷的嗓音带着低迫的咄咄逼人,“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