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有勒痕迹。
手臂还有大腿上都有青紫的淤伤。
活生生就是一副被男人蹂躏惨了的模样,连唇上都有伤,也像是接吻时被咬伤的。
池欢承认,看到这些,即便她怀疑这不过是他们这一家人的自导自演,但她还是无法笃信男人刚那句——
她的手用力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贝丝迈着小步子,低着脑袋走到池欢跟前的茶几旁边停下。
那张纯良无害的脸上是要哭却始终忍着没哭的表情,双眸更是泫然欲泣,声音哽咽,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她看着池欢,像是难以启齿般的,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道,“池欢姐姐,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恨我,怪我……都是理所当然的。”
池欢笑了。
没办法,她实在是觉得好笑。
曾几何时,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厚脸皮星人,当初倒追莫西故的时候,各种被他拒绝也还是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
如今想想,她那要是叫厚脸皮,这一家人得叫什么?
温薏眯着眼睛,好笑的看着贝丝,以好奇的语气凉凉的问道,“拉里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时谦可说,他跟你什么都没有。”
温薏其实不算了解墨时谦,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也无从判断。
但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她可是见得太多了。
贝丝像是受惊般的看了眼起身站在池欢身后的男人,又很快的收回视线,苍白着脸露出一脸勉强的笑,“是……我们没什么,池欢姐姐,你不要误会……”
温薏凉凉的斜睨了一眼。
这欲盖弥彰的功底,厉害了。
池欢看着她,微微一笑,“既然没什么,那你对不起我什么呢?”
墨时谦低头看着女人的侧脸,剑眉蹙起,下颌的线条也跟着逐渐的紧绷了起来。
贝丝眼睛很大,眼泪吧嗒吧嗒的要往下掉,满脸都是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慌乱,“我……我只是……”
“啪!”
清脆而响亮的一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客厅,贝丝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扇了过来。
她的确是没有防备,池欢也的确是用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
贝丝直接被这个巴掌扇得一下就摔到在了地上。
整个人都被打懵了,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客厅因为池欢突如其来的动作,刹那间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拉里,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被当着自己的面给人一个巴掌扇得摔倒在了地上,他勃然大怒得几乎情绪失控,几步上前就要对池欢动手。
然而手还没碰到她的一脚,手腕就被更有力的手掐住了,动弹不得。
池欢看着眼前估计墨时谦用力太过而痛得脸都扭曲了的拉里,眼睛很冷,嫣然而笑,语调都是嘲讽,“既然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我了,那我扇个巴掌,她心里应该才舒服点,是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贝丝摔倒的地方走去。
居高临下,精致而娇媚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让人说不出的害怕,轻声细语的道,“你真是又贱又恶心,不扇你个巴掌,我的手都不舒服。”
这样的姿态对比,贝丝几乎要忍不下去,一张脸几度扭曲。
身后,突然响起了拉里的痛呼声。
墨时谦身形挺拔,比拉里高了十公分不止,手劲更是恐怖。
他神色一派寻常,根本看不出他在使劲。
贝丝因为这个巴掌本来就在忍耐的边缘,见状再也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朝池欢冷声道,“你的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却来打我,活得最失败的女人就是你这样的。”那咬牙的表情里,还有一层得意的蔑视。
池欢又笑了。
她微微一笑,轻轻低低的道,“我见过有些女人能贱到开花,可惜你……啪!”,又是出其不意的狠狠一个巴掌,直接扇肿了她另一张脸,“看来只能挨打了。”
身后,拉里又是一声震天的痛喊。
温薏看了过去,墨时谦好像直接把他的手给折断了……
这两个人,真是同步暴力啊。
拉里满额头都是冷汗,一张扭曲的脸已经让人想不起来原本笑容可掬的模样了,他怒吼一声,“保镖都死了吗?”
之前那两个保镖收到命令走了过来。
温薏终于淡淡的出声了,“拉里先生,你要叫保镖的话,我可能就为难了……墨总既是clod—sur亚洲区的总裁,又是我老公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是怎么都不能袖手旁观的。”
她今天随身带了四个保镖。
更别说墨时谦本人的武力值了。
拉里夫人一直皱着眉头,池欢连甩贝丝两个巴掌,贝丝挑拨离间的话激怒了墨时谦,他顺势就直接折断了拉里的手。
这会儿她按捺着情绪,强行镇定的道,“墨少夫人,我不太明白劳伦斯先生的意思,既然说好谈合作,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温薏淡淡的笑,“合作的事情好说,爸他的确还是看好你们拉里家的发展前景的,但……”
她单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脸上挂的是浅笑,但纪轻轻看上去温柔又利落,却有种自小在大家族浸染出来的气场和从容,“爸也说了,他虽然觉得真的杀个把人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但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他背锅……”
池欢一怔,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背锅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