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逮人,拿监控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是他亲自出手。
楚惜周末不上班,非要跟着他,每周都是这样,时间一长他就懒得管她,想跟就随便她跟,手下来汇报说监控已经没有了的时候,他在车上,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过了大约十分钟,她就把监控拿出来了。
墨时谦牵着池欢走了过去,在长沙发上坐下,然后把笔记本拿到了跟前,打开了监控的播放。
风行在一旁“讲解”,“我稍微盘问了下,那小子好像从……葬礼结束开始就尝试跟着池欢,不过那段时间你基本寸步不离,昨天池欢一整天都待在公寓里,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上午蹲点终于碰到她准备出门,就在停车场下手了。”
监控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持刀的男人原本是在一辆破车内,池欢下来后他就下了车,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然后就是拉里夫人刚好到了……
男人举到冲过去,拉里夫人扑过来。
很简单的行凶过程,那混混身手一般,对付池欢这种单身女人还行,遇上拉里夫人的随身司机,几下就被制服打跑了。
墨时谦眯着眼睛,眼神转暗,但俊美的脸却面无表情得厉害。
风行瞥着池欢,没出声。
楚惜也是话少的性子,只看着他们。
池欢看完监控,抬头看握着自己手的男人,对这统一的沉默有些莫名,还是出声问道,“这个监控……有什么问题吗?”
墨时谦低头看着她白净的脸,静默了几秒,淡淡的道,“没有。”
风行自然不会多话,抽着他的烟,神情莫测。
楚惜突然出声问道,“那个救你的……是你妈妈吗?”
池欢拧眉,但还是回答了,“嗯。”
“她经常来找你?”
池欢,“……没有。”
一只手数的过来,实在是算不上经常。
“哦,”楚惜拿起她之前喝到一半的果汁,自顾自的道,“那的确是很巧。”
风行,“……”
墨时谦抬眸,眼神凉飕飕瞥着她。
楚惜看着他们,很莫名,“本来就是很巧的么,她这几天足不出户,刚好出门她妈妈就找上门来了,而且又刚好不早一点,不晚一点,挡下这一刀……这个凑巧的前后误差不能超过十秒,否则受伤的就是池欢自己。”
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池欢脸色白了白,手指迅速的凉了下来。
这个过于凑巧的事实,其实只要稍微敏锐几分的人都会察觉到,但一般人都不会把它提出来——因为这样的揣测已经踩过了人性的阴暗和狠毒。
劳伦斯想杀她或者伤她,叫铲除眼中钉,池欢最多只会觉得危险后怕,或者连累别人的歉意。
但如果是……
楚惜吸着果汁,也看出她脸色不对劲,于是补充道,“不过不管是谁,应该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因为这人不太专业,身手也不怎么样,如果是劳伦斯家族真的想弄死你……会请黑道的专业杀手的,不过我觉得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得不偿失,要真的杀了你……不仅不会多个儿子,只会多个仇人或者给他大儿子多个对手,好歹是纵横商场的大人物,这么简单的利弊分析,他应该懂的。”
楚惜声音偏软,但没什么抑扬顿挫的起伏,很平淡。
池欢跟她接触不深,大概能感觉到楚惜不太精于人情世故,但逻辑清晰,别人即便这么想,也可能不会说出来。
可她不会,她只会就事论事。
她的话越有可信度,池欢越觉得全身发凉,有时不懂世故的人越有接近野兽的直觉,何况她还有很高的智商。
她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扯着唇,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墨时谦这种人,他可以选择沉默不说,但从来不会为了哄人而说谎。
他抿着薄唇,手指摩擦着她柔软的手,淡淡的道,“巧合这种东西,你愿意相信就相信,因为本来就存在。”
男人抬手摸着她的另一只手,俯首压低着嗓音低低哄着她,“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池欢低头,看着男人温热的大掌,“他怎么说的?”
这个他,指的是地上受人指使的男人。
风行淡淡的出声回答,“他说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没什么辨识度的男人给他钱让他去捅你一刀,不过我从监控里发现他跟clod—er一个来兰城度假的经理碰过面……那个经理我也查过了,说不认识他,他也说这事儿跟那经理无关。”
言下之意就是,要么是他们串通说谎,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造成假象。
有些意思他们没有点明,但不代表池欢不懂。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闭着眼睛喃喃的道,“我们回去吧。”
男人自然看出她的不舒服,“嗯。”
风行还是问了一句,“地上的怎么处理?”
墨时谦冷漠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去跟岳钟说一声,跟上次牢里那个一块儿处理了。”
他这意思就是……弄死。
杀了池鞍的那个犯人,鬼迷心窍的爱上一个拜金女,自己又供养不起,结果就偷,他对池鞍下杀手,也是那女人跟别人里外汇合骗了她。
在监狱里杀人的自然是死刑,但是墨时谦还特意让人拍了份那女人跟别的男人媾和的带子让他看……哦,不对,是好几份,跟不同的男人。
那小偷看完后精神崩溃,差点撞墙把自己撞死了。
至于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