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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与愿违,我扯着嗓子喊了足有二十几遍,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只有那刺耳的婴儿哭声依旧凄厉。
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从我开始抬手扶着墙壁的那一刻算起,我头也不抬一下的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走了自少十分钟,却既没有走到厂子的大门门前,更没有看见那个老式的旱厕;这条前后总计不过三百多米的小路似乎正在变得永无止尽的漫长,而一直扶着片刻不曾抬手离开过的这面砖墙,更似乎如同万里长城一般的绵延无尽。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向前望去,那一点幽黯的灯光这一次居然没有和之前一样消失不见;但却依旧与我相距百米左右。
这一次我彻底崩溃了。我整个身体感到一阵虚脱虚脱,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墙角。
我非常清楚,这墙既然是院墙,自然是围绕着整个厂区而修成的环形。而厂区总共也就这么大,院墙总长度也就区区几百米而已,就算我走反了方向,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所走过的路程其实早就足够围绕整个厂区转上几圈了。也就是说,无论我最初选择的方向是否正确,现在也早该走到厂子正门门前了。然而结果却是,我沿着墙根走了十几分钟,最后居然还是停留在原地!!这他妈的哪是鬼打墙、鬼蒙眼?这鬼简直就是给我脚底下放了一个跑步机!
看来小郑所讲的凶岭传说,真的应验了……
就在我绝望的一屁股坐到墙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沿着这条小路从远处走来。
顿时,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随时都会从嗓子里跳出来;妈的,莫非是跑步机的主人要正式现身了?来就来吧!妈个把子的!小爷也不是怂蛋!是要咬脖子还是挖心?就算阎王爷亲自来收命,临死我也得先凿你一脑门子包!
我心里发着狠,双手在墙角各捡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单等着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走近的时候,便首先将右手的石头朝他扔出去,然后不管打没打到,都立刻跳起来冲上去;用左手的石头在它头顶敲上几下。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墙角,屏住呼吸,瞪大着眼睛朝着脚步传来的方向望去。然而再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看见黑暗中居然有一道光束正沿着小路朝这边照来。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切斯底里般的尖叫:“啊!有鬼!!”
是人的声音,是一个姑娘的尖叫声。
不是鬼,是人。还是个小姑娘!这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点耳熟?
可是这大半夜的,这苗圃里的小路上怎么会有小姑娘经过?何况我刚到沈城只有三四天,根本没有什么熟人,怎么会听到让自己感到耳熟的声音?
“你、你是什么……鬼还是人?!”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可没钱呀!你、你……”
这声音的确有点耳熟,可是手电的光柱正对着我的脸,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而对方的整个身体有完全隐没在手电光线的背后,从我这里逆光看去,最多也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身体轮廓。别说五官相貌,就连身上究竟穿戴的什么衣服都看不清。
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站在光束背后的只有一个人。而且从声音上判断,对方的年纪应该不算太大,也许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别晃、别晃……我不是坏人,我是这个修理厂的,我就在这个厂里上班……”我说着,一边抬起一只手挡在面前,用以遮挡直射双眼的光束,一边站起身来。
谁知,我这边身子还没等站直,那边便又传来大声的警告声:“你干啥?!你、你就蹲在那不许站起来!你、你再动、再动我就喊人了!!”
“啥?喊人?”我随手将手里的石块丢在一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污一边站起身子,道:“我都喊了小二十分钟了,你要真能喊出几个人过来,就是让我跪地下叫你一声奶奶都行”
“啥?你在这都看了二十多分钟了?看啥?是不是看有没有人路过,好打劫?!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我就……”小姑娘说着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往后退;她的身后,正是小路经过修理厂正门的方向。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这厂子里的,出来解手时遇见鬼打墙了,怎么走都走不回去了,我、你、那个什么……”
“等会!”对方突然打断我的解释,并以命令的语气说到:“等会!你、你把手拿开,别挡着脸!我听你说话的声好像有点耳熟,你把手拿开,我看看,我、你……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吗?我也觉得你的声音有点耳熟,我把手拿开;我、我是要挡着脸,关键你老是拿手电照着我脸,我睁不开眼睛,我……你把手电挪开点,对、对……别老晃我眼睛……”我说着垂下了一直挡在自己眼前的一只手。
手电的光束虽然不再直射在我的脸上,但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毕竟还是逆光,我依旧只能依稀看清对方的大致身高,从身体的轮廓上基本可以断定,是个女的。除此之外,与之前相比最多也只是看清了对方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衣裤。
“唉?我好像还真见过你……但是……不应该呀……”我听到对方似乎在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