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丫,你来说说,这个香包你是在哪里捡到的?”那刘氏指了指婆子手中精美的香包对她说了一句,仿佛劝慰孩子一般,语气十分舒缓。
那傻大丫有些疑惑的走到那手托着香包的女子面前,却是蹦蹦跳跳的,似乎觉得这么多人围成一团,很好玩。
“咦,这个香包我见过,是我昨日在御花园中的山洞里捡的”那傻大丫一见了那香包便开心的鼓起掌来,还想从那婆子手中夺过那香包,身旁一个婆子却是眼疾手快的掏出一把糖放在她的手中,说出的话却让陈雁秋心中又是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好,乖,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那刘氏对着那傻大丫说了一句,语气却十分宠溺,仿佛像是对待自己失智的亲生孩子一般,那傻大丫又得了糖果便开心的拍着手唱着歌又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让陈雁秋看了又是一阵反胃,看来今天她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坐实这**的罪行。
清欢在一旁无言的目睹了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一阵强烈的震撼与痛苦袭来,仿佛有什么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即将破土而出,让她痛苦到几乎不敢睁开眼睛直视那残阳如血的画面。
“姐姐,我知道你对我积怨已深,心中想除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单单凭着这两个小小的人证和一个小小的香包就想坐实我犯下和表哥**的罪行,恐怕还是要等夫君回来为好吧”陈雁秋强自定了定心神,再次抬眸,眼中的泪水却已悉数隐去,挺起笔直的背脊,丝毫不俱的迎向了那刘氏。
“夫君身为朝廷宰相,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闲暇来处理这些后院的琐事,而我身为嫡妻自然有整治家风的权利,更何况你犯下的是**的罪行,说出去叫人不齿,为了减轻损坏夫君的名誉与威望,你还是尽快如实招来吧”那刘氏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回了一句,血红的唇轻扬却是娓娓道来,仿佛在与她说道理一般,眸中狠戾的光芒却没有丝毫减少,让陈雁秋心中一沉。
“姐姐既然这样说的话那就是任意动用丝刑,且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妹妹的罪行,我为何要放下自己的清白认罪?”陈雁秋紧咬着嘴唇,指甲都快将掌心刺破,尽管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背脊还是挺的笔直。
“按理来说奸夫**是应该同浸猪笼的,既然你还是不承认的话,那我便唤你那亲爱的表哥来如何?”那刘氏气定神闲的开口,却是不慌不忙的又拍了拍手冲后面声势威严的喊了一句“来人啊!将那奸夫陈礼安带上来”
陈雁秋只觉得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痛无比,紧抿着薄唇,心里却觉得安心了一些,她与表哥从小一处长大,父母更是待他如亲生的儿子一般,她死活也不相信表哥会冤枉自己。
“大胆奸夫陈礼安!你快给我从实招来,趁着上官丞相巡游未归,不然定将你五马分尸!”那刘氏猛然一拍桌子,桌上的热茶险些盖不住砸到了地上。
“草民陈礼安…参见…嫡福晋”那向来儒雅的表哥却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便给那刘氏磕了三个响头,让陈雁秋心中又是一惊,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了?
“你快如实招来!否则我便直接将你报送衙门!”那刘氏一双凤眸极具威严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扑面而来的压迫气势几乎叫人无法呼吸,更是将地上儒雅的男子吓得瑟瑟发抖。
“启禀嫡福晋,草民的确犯下了滔天的罪孽,色胆包天,递了信给侧福晋…”那儒雅的男子深深的将头埋在地上,却是用微弱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言之凿凿,听到了陈雁秋的耳中却似“万箭穿心”,差点把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表哥,本朝历法23年,春分之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还记得?”陈雁秋强自镇定了心神,双眸由于再次极度的愤怒与不可置信而盈满了泪水,身上更是一阵阵的发着寒。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儒雅的男子深深的跪在地上,始终没有直视她饱含着质问与泪水的眼睛,只是侧过头去,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声。
“你明明记得吧?那一日你突发了天花之恶疾,是我的父母亲连夜将你送至近十里之外的坐堂,不眠不休的陪了一夜,又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银两来医治你,如今你竟然恩将仇报红口白牙的来诬陷我?”陈雁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愤怒到极点的情绪,眼中带了深切的指责与质问向那儒雅的男子咆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身边亲密的人要一而再的背叛她?
“嫡福晋,我要招供的事实就这么些了”那儒雅的男子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复雁秋的责问与指控,只是像鸵鸟一般将自己深深的缩成一团,只用喉咙发声,声音十分微弱。
“来人,将这奸夫押下去收监!”那刘氏气势威严的一声怒吼,一双凤眸中透出几分狠厉,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仆赶紧过来将那陈礼安用劲押了下去,陈雁秋模糊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那从小一处长大的表哥就那样软绵绵的被拖了下去,悲伤与愤怒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妹妹,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话要狡辩?你这奸夫表哥可都已经悉数招认了”那刘氏带了得意洋洋又像是无比蔑视的光芒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地上情绪几近崩溃的女子,在她看来贱民就是贱民,再怎么嫁入王府也根本无法与她相比,麻雀是始终也无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姐姐真是心思狠毒,考虑的如此周全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