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炙一双锐利的蛇目透出几分饶有兴趣的意味无比清楚的看着门外那看起来温润如水的青年男子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在他们妖界,尤其是蟒蛇一族,**的事情常有发生,也许是一公一母,两公一母,甚至两条公蛇,都是极为正常的,因为蛇类的繁殖能力本就极其的旺盛。
“怎么?我身为九王爷的贵客,你敢拒绝我的要求吗?”黑炙明明此时心静如水,并没有任何欲念,可是看着那温润如玉的挺拔男子,此时却有些热衷于看他不一样的一面。
“这…”王东一愣,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十年前进了九王府,有着丰富的管理和安排的经验,可是却是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棘手的客人,这位客人不仅是个年轻的少年不少,还对他产生了兴趣,这样**裸的调戏他又是搭错了哪根神经?
“公子,这应该不太好吧,孤男寡男同睡一间房…”王东遇到了他职业生涯以来第一个大挑战,这位黑衣的少年看起来都没有他一半的年龄大,他今年二十八有余,眼前这位少年怎么也不超过十五岁吧,竟敢**裸的调戏他?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当我是你新认的弟弟如何?”黑炙却是不依不饶,主动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清冽的少年声音开口,一双蛇目却是如同攫取猎物一般,紧紧的盯住眼前的人,看得那红了一张脸的青年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小人何德何能可以做黑炙公子的哥哥,还望公子不要折煞了小人”王东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眼前不依不饶的黑衣少年,虽然说可以理解他的年数小,贪玩了点,可是看着他那一身漆黑如墨的气质,他心中总有隐隐不好的预感,“王爷”已是神通广大之人,更不用说眼前这位自己并不了解的贵客了,他可不敢招惹。
眼看着那白衣的青年又后退了几步,很明显不愿意与他那闪着炽热光芒的蛇目相对,让黑炙甚至不疑他会转身拔腿就跑,这人确实有意思,时刻保持着中庸之道,却又很会明哲保身,他偏偏却产生了想把他拉下水的**。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王管家不用紧张”随着那恶魔一般的黑衣少年淡粉色的薄唇轻轻一抿,一双极具压迫感的蛇目却是收了回去。
王东在一瞬间便觉的如释重负,连连又恭敬的做了几个礼接着用沉稳的声音道“黑炙公子实在是太幽默了,是我失礼了,服侍不周,十分抱歉”
黑炙又抬眸微微扫了那王东一眼,却失望的发现他又恢复了客套礼貌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写着冷漠与疏离,脸上原来还绯红的痕迹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说话也变得中庸圆滑起来。
“行了,你退下吧”黑炙脸色一沉,眸光逐渐的暗淡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了几分索然无味,在他看来不能在森林中自由自在的生活已是一种折磨,在这偌大的府邸中还要将自己活的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岂不是更累吗?
“是”王东恍若得了赦免一般,长舒了一口气便恭敬的转身离开,脸上保持着温润如玉的沉稳笑容,仿佛木头人一般,遭遇了这番突如其来的戏谑调戏,脸上却没有一丝愤怒。
“砰”黑炙转身,那精美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猛然阖上,他习惯了在黑暗之中生活,自然不会点烛火,有些微微踌躇着坐上了床沿,那样柔软而华美的床是他从没有睡过的,那种触感让他震惊的同时也觉得甚不习惯,从来他都是化作蛇形与兄长和父母睡在地上。
王东低着头一个人在雪地上走了很久,漫天的鹅毛大雪早已停止了动静,徒留厚厚的一层雪,迎面碰上几个深夜里提着灯笼值夜班的丫鬟婆子,皆是笑意盈盈的对他恭敬叫着“王管家”,那脸上的谄媚之意溢于言表,他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心中却早已有了厌倦之意,只是他习惯了隐藏。
也不知走了多久,确定了没有人以后,王东才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人坐在那画廊长亭中,隐身于黑暗中,恍惚之间想到那黑衣少年明亮而微微带着戏谑的眼神,这似乎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第一个不是忙着和主子们说话而是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人,虽然是**裸的调戏,让他觉得羞耻窘迫的同时心中却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从来都缩在黑暗的角落,曾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奴,受尽了数不清的凌辱,那些炼狱般的日子也让他内心早已变得敏感脆弱,小心翼翼的戴上温和的面具伪装自己,也许只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蝶玉一个人躺在稍显冰凉的床上,往日里那狼都会在她醒着时亦或是睡着时都欺身而上,紧紧的抱着她,在这冬日的寒冷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而今天晚上却只有她一人入眠,不禁让她觉得不习惯的同时也觉得一阵寒冷。
虽然每次都念叨着让那狼别来打扰自己,可是他有一日真的不来了却让她觉得由心而生的寒冷刺骨,难道那狼是因为自己私自将这黑炙带回了府中而生气吗?蝶玉辗转反侧了好一阵才沉沉进入梦乡。
然而,皎白的月光下却注定有些东西正在暗暗的发酵着,噬月站在门前,门外是一个身姿窈窕的绝美女子,冰肌玉骨在月色下犹显的肤如白雪。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噬月一双微微散发着红意的狼眸淡淡扫了一眼那玉藻前。
“是为了入宫一事吗?”玉藻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