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想做飞机回临海的,但要做飞机就必需先乘车去合肥,然后在搭机飞临海,上来下去的,杨乐天觉得麻烦。乘火车虽然时间长些,但可以在这里一路直达临海,中途无需上车下车的,很方便。所以杨乐天还是选择乘火车回去。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使他并不急于赶回去,那就是在他出了夏冰的住处后不久就接到了袁婷婷的电话,袁婷婷在电话里告诉他,公司临时有个决定,让她在今天去一躺欧洲,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杨乐天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很沮丧,也就不那么急着要回去了。
到了临海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出了站口,广场上灯火通明,对面街道上车流如织,虽然是深夜了,但这个沿海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帅哥,来打一炮吧。”一个娇嗲的声音叫住了杨乐天。杨乐天知道这是个操皮肉生涯的流莺,这些人专门在火车站,汽车站附近拉客mài_yín,也是属于最低档次的“鸡”。
“不要不要。”杨乐天头也不回,连连摆手道。
那个流莺却并不死心,在杨乐天后面继续追道:“帅哥,你就来乐一乐吧,我的技术很好的,上面下面两个口任你玩,而且保证安全,就五十块钱,来嘛!”说完竟伸手拉住了杨乐天的胳膊,挡住了他的去路。杨乐天被迫停了下来,便抬起头打量起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流莺来,只见她衣着暴露,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雪白雪白的,而嘴唇又凃地鲜红鲜红的,还好她的嘴还显得比较小,要不然用“血盆大口”这个词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也幸亏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如果要是在哪个昏暗的弄堂里遇见她,那还不把人给吓一跳?以为是哪个恐怖片里演僵尸女鬼的演员没有卸妆就跑了出来呢。
由于她浓妆艳抹,所以杨乐天还一时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不过看她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丰乳肥臀,但身材再好,杨乐天对她也没有兴趣,他说:“不要,我没兴趣。”说完就甩开她的手,绕开她,准备到马路边拦辆出租车。
哪知此女仍不死心,继续在后面说:“帅哥,你就玩一玩吧,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今天在这站了一夜了,一笔生意还没做成,家里的老公和孩子还等着我拿钱回去买米呢,五十你要是嫌贵了,你就给三十也成啊,要不二十也行,就当是赏我们一家一口饭吃吧。”
杨乐天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里也不由得一酸,暗想:“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是多么得不容易啊!虽然她只是个‘鸡’,但比那些吭蒙拐骗,明抢暗偷的人要强上百倍啊。”
这时杨乐天已经来到路边并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那个流莺见确实没有希望了,便失望得停住了脚步,转身欲走。“等等。”杨乐天喊住了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进了她的手里,随后就钻进了出租车。
车子缓缓开动了,透过玻璃窗,杨乐天看见那个流莺仍站在马路边上,眼睛呆呆得朝这边看,那眼神似惊讶,似嘲弄,又似有一点隐隐的感激。但杨乐天已经不管这些了,他心想不管她说地是真是假?都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的生活确实很不好,这可以从她一身劣质的衣服和化妆品上就可以看出来,自己就权当是救济回穷人。
记得有一次,他和何啸在一起吃饭时,何啸就对做“鸡”的这个行业做了一次系统的划分。他说最差的一种“鸡”就是杨乐天刚才遇到的那种,这些“鸡”专门在火车站,汽车站附近拉客,目标也多是外地人和民工,价格也是非常便宜,二三十元就能做一次,有的甚至都不需要场地,找个昏暗点地方,腿一抬就能完事。不过这些人也挺可怜的,挺值得同情,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比那些“鸡”稍好一点的就是在路边的小美容厅,理发屋里做的“鸡”了,这些“鸡”起码有个固定的场所,不需要到外面去拉客的,所以免去了很多风吹日晒之苦,哦,不对,只有风吹,没有日晒,因为做这行的一般都是昼伏夜出的夜班工作者;比这再高一档次的就是那些在星级酒店,桑拿按摩,歌厅酒吧里的“鸡”了,这些“鸡”就光陪吃陪喝,一般小费都要在二百元左右,如果是出台,那费用另计,总之,一套完整的活下来,起码要五六百元左右,所以这些“鸡”里面不乏身家几十万的,甚至上百万的也有。何啸说,虽然这些“鸡”挣地钱很多,但还不能算是最高档次的“鸡”了,当时杨乐天就很好奇,问他:“挣这么多钱还不能算是最高档的‘鸡’,那最高档是什么啊?”虽然平时何唬喊杨乐天老大长老大短的,但在嫖娼宿妓方面,杨乐天是自愧不如的。
何啸笑道:“最高档的那当然就要数那些在高档的会员制俱乐部里做的‘鸡’了,那些俱乐部的会员们个个都是身家上千万,上亿的大富豪,每年交的会员费都要好几十万,里面那些为会员提供的‘鸡’当然也都不同凡响了,个个年轻美貌,如花似玉,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不输于电视上的大明星,而且她们在外面也个个都有自己体面的职业,有的甚至就是明星。当然她们的服务价格也是不菲的,做一次没有万把块钱是拿不下来的。”
杨乐天听了何啸这一番高谈阔论,当时就笑着说:“那看来这四个档次你都是一一玩过啦。”
“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