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你成亲前就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后果,都是你一手造成,你谁也不能怪。”
聂阳有些恼怒,沉声道:“我有在怪谁么?”
聂月儿哧的笑了一声,悠然反问道:“你没有么?”
聂阳怔然片刻,仿佛泄了口气一样,垂下双肩道:“不错,我确实在找别人
的责任,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其实这一天,从我娶诗诗的那时候起就已经注
定了。我谁也不能怨。”
“你明白就好。”聂月儿起身扶着墙慢慢地往自己房间走去,“明白的话,
就快去把她们找回来,你妹妹的背后不留下难看的疤,可全靠清清姐了。”
“对了,”走到自己房门处,聂月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一笑,小声道,
“哥,你来帮我上药吧,今天没人在我这儿,我背后已经痒痒了。”
聂阳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还是找盼情来帮你吧。你的伤口太大,我……应
付不来。”
与其说应付不来,倒不如说他没信心能用手掌在月儿光裸的后背上涂抹药汁
而不生杂念。在两人都清楚其实兄妹不过仅仅是一层道德束缚的情况下,便成了
如今兄长努力回避妹妹锲而不舍的古怪局面。
聂月儿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开门走了进去,“好吧,那就劳烦云妹妹了。”
既然答应了下来,聂阳只好再折返到前院,去找云盼情。本是打算去迎门厅,
路上遇到谁好问问云盼情住在哪间,没想到她却还在那儿,并没离开。
空空落落的大厅,就剩下她一个娇小的身子孤零零的坐在一张大椅上,整个
人蜷了上去,双手环抱着小腿,一双小脚堪堪踩着椅边,旁边的桌上摆着清风古
剑,一双秀目有些茫然的盯着面前的地面,正在神游太虚一般。
“盼情,你怎么了?”他远远地就问了出来,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姑娘一径的
暖人微笑,骤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觉一痛。
云盼情似乎吃了一惊,但仅仅一瞬就换回了常神态,略带娇憨的微笑起来,
扬声道:“聂大哥,你不声不响摸进来,想作弄我么?”
聂阳看她有意隐瞒心事,也不好追问,只好道:“不是。是我妹妹该到换药
时候了,女大避兄,我只好来看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云盼情眨了眨眼,问道:“是月儿姐叫我?”
聂阳摇了摇头:“不,是我来请你帮忙的。”
云盼情乌黑的眼珠溜溜一转,轻巧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起宝剑走了过来,
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记得哦,你欠我一顿。等我遇到了,想吃什么你都要
请我。”
聂阳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与她伸指成掌的素白小手相对一拍,道:“好,
就算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果,只要你看到了,我便给你拿来。”
聂阳正要送她过去,就听门口一阵噼里啪啦的杂乱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人不
约而同停下步子,转身看着门口。
一个崆峒子从外面狂奔而入,直冲到聂阳面前,双手一拱,连气息也顾不
上调顺,急切道:“聂少侠,董家千金找到了。”
“什么?”聂阳双眼一亮,对云盼情道,“我去看看,你先过去吧。月儿在
北院东首第二间。”
云盼情点了点头,看着他夺门而出,才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微微摇着头,
向内院聂月儿那边走了过去。
跟着那个子一直到了驿站东北的野山坡上,聂阳看到几个崆峒子围在一
起,当中一个崆峒长老正在为一个女子推宫活血。
“只有一人?”聂阳一边赶去,一边有些失望的问道。
“嗯……是董家的大小姐。”
清清么……聂阳疾奔过去,问那长老:“前辈,清清她怎么了?”
那长老正在运功,无暇开口,旁边一个子接过话头,道:“这位姑娘远远
地一个人游魂儿似的走了过来。我们过去一看,发现是午后丢了的大小姐,还没
问她话,她就晕了过去。看上去也没受什么伤,师父只好给她活络一下血脉看能
不能让她醒来。”
那长老脸上忽红忽白一阵,长长吐了口气,收回了按在董清清颈侧的手,抱
拳道:“聂兄,她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神受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等她醒
来,你好言问问吧。”
随行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董清清也是聂阳家眷,便直接交给了聂阳打横抱住。
他匆匆道了声谢,往回奔去。
怀中的董清清气息已经平稳,脸色也由苍白渐渐泛起红润,看来确实已经没
事。只是看她在昏迷中依然紧皱着眉头,双唇不住颤动,额头尽是冷汗,也不知
董剑鸣那个蠢材到底做了什么。
一路到了房里,懒得再去叫醒绿儿,聂阳自己挽起袖子,打来一盆清水,拿
着巾子沾湿了,帮董清清在额头上轻轻擦着。
凉凉的擦了几遍,董清清嘤咛一声轻吟,张开了眼睛。像是还不适应屋内的
灯火,她皱了皱眉,眯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完全睁开,一看到床边的聂阳,他的
杏眼立刻睁大,慢慢眨了眨,猛地泛起一股水气,呜的一声哽咽,撑起身子直扑
进了聂阳怀里。
“清清,没事了……没事了。”他连忙搂住她的身子,轻轻抚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