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易娉看到了信封里的第二张照片,说是照片,其实更像是几张证件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照片约莫二寸的样子,黑白的。证件照一共有5张,分别是三男两女,看照片上的年龄,差不多都在20-25岁之间,年轻的很。可是光看照片,易娉完全也分辨不出谁是谁,充其量能从每个人的穿戴上判断出个一二,看得出,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衣服干净整洁不说,光看气质,和眉宇间的感觉,就让人觉得定是大户人家出生,况且秀珠的丝绸旗袍,哪怕是当今,纯手工的也价格不菲,更别提是照片上那个年代。
放下照片,易娉首先打开一个紫色的刺绣布袋,布袋的上面绣着一朵娟丽的海棠花,海棠花也叫解语花,由于易娉的爷爷特别喜欢拨弄花花草草,所以易娉打小对这些也有些了解。据说这海棠花是温和、美丽的象征,海棠本无香,是因为暗恋去了,它怕人闻出心事,所以舍了香。打开布袋,里面掉出来一个铜制的发簪,或许是因为年久,发簪的陈色略显陈旧,微微发黑,发簪的制作工艺确实极好的,九针的花托端庄秀气,金色的拱形头簪上面分别点缀着金、银、铜三色的花片,金银二色的铜丝完美的固定住了整个发簪,特别是琉璃珠与猫眼石的搭配,让易娉觉得甚为巧妙。
易娉端详了许久,觉得这个发簪自己喜欢的很。有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哪里见过,有种不有言说的亲切感,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起码是50年前的产物,自己怎么可能见过,或许是因为易娉鲜少接触新鲜事物的缘故,她过往的日子过得太平淡太固步尘封,严格来说,一直都投身于学术研究和打工的她,也真的是无暇顾及其他。将发簪放好,易娉转手去过第二个布袋,这是一个纯色的墨绿色袋子,摸上去像是亚麻或是别的什么材质,易娉对布料不精通,她不知道其实那是亚尼的,是一种亚麻和尼麻的混合织物,产于东南亚地区,是比较罕见的织物,因为保存比较麻烦,而且是纯手工的,产量很少,一般的家庭是绝对消费不起的。
虽然这个墨绿色的袋子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点缀,但是易娉觉得它摸上去舒服的很,由于发簪吸引到了她,易娉迫不及待的打开这个墨绿色的袋子,想看看里面究竟会是何宝贝,谁知道,打开之后,易娉沉默了。这个袋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张如符咒一般的黄色长布条子,黄色布条的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红色字体,至于是什么涂料,同易娉判断不出来。其实与其说是写着,不如说是画着和爬着更为妥帖,对易娉来说,要看懂这些符号简直是难如登天,她根本不理解到底这个像是符咒一样的黄色布条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易娉的手中:1一张和家里一模一样,但是背面的两个字缺截然不同;2五张证件照片,分别是三男两女;3一个做工精细,美的出奇的发簪;4手里这张黄色的布条,跟鬼画符似的,易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唤它为何物。易娉显然有些丈二麻子摸不着头脑了,如果真的照张凯所说的,这些东西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联,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呢自己完全就没办法将眼前的这4种物件结合在一起去思考问题,除了和家里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上的其中一个人,她觉得和自己爷爷有至少7分神似,以至于让易娉觉得爷爷和照片里的人有所关联之外,其他的她真的是一筹莫展。
现在的易娉唯一能够有点琢磨的,除了这张泛黄的老照片外,真的是一筹莫展了。家里的照片后面写着的是两个字,而现在手里的这张,写的则是两个字,那么她能联想到的人除了莫晓兰、陆晖和自己(或者是自己的爸爸、爷爷)之外,也联想不到别的什么了。但是哪怕是把自己连同其他人都串联在一起,易娉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到底陆晖送来这个东西,是要暗示自己什么呢他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不给自己任何一点提示,易娉只觉得陆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是张凯方才有提到爷爷等不及了,那么说明这个事件从头到尾肯定不是陆晖单纯的为了得到自己而搞得恶作剧,他是上市集团的ceo,日理万机,根本没有道理和自己这个黄毛丫头有过多的牵扯。
那么能让陆晖费劲心思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又是什么样的缘由能够激起这样一个男人的兴致,大动干戈呢?易娉越想越觉得蹊跷,再想到自己,不知为何会在医院昏迷过去,记忆里只能记得爷爷在医院抢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