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从家里出来周惠便往电梯间去,这时候的电梯最不好等。她步履轻捷地从楼梯走下去,想着自己早上做的绮梦。那个男人的面孔模糊不清,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真实的容颜,而身上各处却栩栩如生,黝黑的皮肤,丰厚壮实的胸脯,小腹有几块性感的腹饥,还有一丛乌黑卷曲的yīn_máo。
而他的yīn_jīng粗长硕大,guī_tóu像鸭蛋一样光滑泛着青紫的亮光。一直到了底下的停车场,周惠还在努力着梦中男人的相貌,她觉得她的脸庞有些发热。周惠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轿车,当她走近她那辆车时,发现门把那地方有一滩奶白色的液汁,她心里暗道:那个缺德的的孩子,把奶油洒到她车身上了。
周惠掏出纸巾试擦好后才开车门上车,刚发动引擎时,忽见一个身影从停车场的柱子后面窜了出来,他冲到了她的车子前面,突然间掀开身上齐膝的风衣,露出了他里面赤裸的身体。周惠一声惊叫,眼前的男人luǒ_tǐ是极不匀称的,每一部分都如漫画家有意的夸张和变形一样,过分的突出,或过分的凹进。
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肤,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两条腿像是两根钢筋似峭拔。腿骨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两腿上面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yīn_máo,漆黑的从雪白的皮肤里生出,那一根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突出的肚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
周惠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这时她还算冷静,她把车一退调了个头,从停车场的进口逆行出去。猛然间,她想起了门锁那一滩奶白色的液体,一定是那男人pēn_shè出来的jīng_yè。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放在鼻子底下,尽管没味道但她还是恶心皱起眉头。
一路上,她用一千一万个肮脏字眼骂他。骂过之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侮的,可怜而无助,眼泪竟流了出来,她在轿车里她戴上了墨镜。尽管是在车里,她还是戴上这副宽边墨镜,把脸遮去一半。这时在她眼里招惹到如此一个渣滓全拜自己所赐。交友不慎,良莠不分,总而言之看错一个人是身为女人最大的耻辱。
这个男人周惠是认识的,他叫宁景生,是名记者也是周惠的狂热戏迷,他追逐她们剧团的每一场演出,只要是周惠出场,他都会在前排就座聚精会神地观赏。他给周惠写过无数篇报道,其中不吝笔墨用溢美之词把周惠描绘如同天上仙女一般。
宁景生起先总是彬彬有礼,或送上一束鲜花,或要上周惠一个签名。有一次,他大着胆子提出要请周惠喝咖啡。原因是他正在为周惠写一篇很长的报道,周惠当时就答应了他,并给了他自己的电话,他们约好了地点。
那是一家很大的咖啡屋,室外还有一片令人神怡的青青草地,上面种了些玫瑰花。不少年轻的伴侣会来这里吃西餐,喝咖啡,造情调。周惠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幺会答应了他,当她穿戴齐整春风满脸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她真的有点后悔赴这个约会是不是明智之举。
宁景生身材低矮、长相平平,架一副劣质眼镜,他侃侃而谈,尽致地显弄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识,他跟周惠大谈中国戏曲的进化史以及流芳千古的经典剧目,他像被咒语迷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周惠也像被咒语镇住,不能停止听他说,似乎可以这样子他们可以一直坐下去,直至灿烂涅磐。
此时周惠对他矮得令人失望的外表视而不见,直接扑向他那博学、雄辩的心灵,不知不觉中他们并排坐到了一起,整整一个下午把戏剧界大师的趣闻轶事和风花雪月数落了一番,这时他竟做出一个令周惠勃然大怒的举动。首发
他一把拉开拉链,抓住她的手放在那里,他那东西就像坚硬的棍子一样遮人耳目地藏在一大份报纸后,兴奋难捺,一切都让人感到悲哀,失望透顶。周惠感到忍无可忍,尤其这一切恶行发生在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相老老实实的男人身上,她觉得被彻底愚弄。
想象的毛毛雨迷住了她的眼睛,她收回了那被羞辱的感情,狠狠地警告他:“你不能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她经过他身边时恶狠狠地站嚷嚷着,然后愤然地离开了咖啡厅。但宁景生不仅是个戏曲狂人,还是个猥琐下流的小人,当他在周惠面前撕去他渊博多学、才情勃发、胸有千千壑的人伪装之后。周惠很快发现自己扑进的是一个绿油油的臭水塘。
宁景生无视周惠的警告,他依旧我屡禁不止,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周惠的演出现场,而他送给周惠的不再是鲜花而是情趣的内裤,甚至是涂满他的jīng_yè周惠的剧照。他还经常打她的电话,甚至半夜3点都会响起恶作剧般的电话铃声,直到周惠改掉电话号码。
而后又暗地里跟踪,出乎人意地对着人群叫一声周惠的名字。他戴一副蹩脚墨镜,脸上横肉暴起,在周惠猛一扭头的时候会迅速躲到旁边的树后或商店里。周惠现在只能找了同人结伴回家,没想到他竟选择了早晨这个上班的时刻。
让宁景生搞身心俱疲,彻底失望的周惠,她盼望有个穿警服的男人搂着她走路,警察是她那一刻最心仪渴望的男性角色。这时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