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此次回来还是希望义父可以孩儿和千寒去寻找公主!”玦彦俯身一揖严肃道。
武元熙轻轻推了推躺在自己肩膀上的千寒,算是让他起来,千寒也识趣地直起身,松开了武元熙。
“你们两人都要去吗?你也知道蝶儿的事情?”武元熙忽然看向千寒道。
千寒清了清嗓子道:“其实,那个——孩儿不知道,只不过是听玦彦说的,说在御花园后面认识了个小姑娘——那个是公主,孩儿都是听玦彦的飞鹞传书裏面写的!没见过公主尊荣!”
“这件事你们若是愿意管管捎带手可以管一管,不过现在寡人要你们去调查一下另外的事情!”武元熙忽然板起面孔严肃道,仿佛一下子便从慈父变成了大周帝君。
“孩儿愿为义父效犬马之劳!”这下玦彦和千寒也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臣子,二人异口同声一揖行礼道。
武元熙正色道:“你们去了南溪边疆,也见到了周元帅的情况,此事不仅出现在军营,整个大周境内都有发生,所以寡人要你们去查一查这件事,为什麽周正豪会变成那样,究竟是什麽东西让他变成那样?究竟是什麽人要杀他们?那些杀人的人还有没有什麽其他目的?”
“孩儿遵旨!”玦彦千寒一同行礼道。
武元熙看着他们二人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们就去做这两件事,不能以玦陵王和寒幽王的身份来调查,只能以两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身份来调查这两件事情!”
“义父!就我这长相去调查这件事情,估计比较费尽!”千寒不禁泄气道。
“若是怕人跑光了,就拿出这个令牌,说你们是朝廷派来的特使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说着武元熙便从御案上拿起了早就摆在几摞奏折中间的令牌,原来刚刚武元熙看的并不是那小山一样的奏折,而是奏折中间的两块金通玄铁令。
玦彦看了一眼武元熙手中的令牌,不解道:“帝上,我们这样去调查岂不跟我们以两位王爷的身份调查并没有什麽差别!”
千寒推了推身边的玦彦没好气道:“义父让你做什麽你照做就行了,哪来那麽多问题!”
玦彦并没有理会千寒反而依旧盯着武元熙寻求着答案,武元熙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玦彦意味深长道:“叫千寒回来自然就是为了让整个大周都知道寡人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了,但是具体调查成什麽样子,就看你们的了!”
玦彦依旧满面狐疑地看着武元熙,仿佛并不理解他这麽做的意思。但是千寒却忽然插话道:“义父放心,孩儿一定竭尽全力,不让义父失望!”
“嗯——”武元熙微微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此次的调查中不可亲近女色!”
这下就不是玦彦睁大眼睛满脸不解了,就连千寒都睁大了一双红瞳呆望着武元熙,这葫芦裏又卖的是什麽药啊?
武元熙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眼中不觉带出些笑意,但是他依旧一脸严肃道:“你们只要记住了寡人今天说的话,不违抗谕旨,寡人便可保你二人平安无事!”
这下这两人更是丈二的和尚了,难不成现在大周国的女人就是致命的毒药不成?
“都下去吧!”这是武元熙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武元熙便又坐回了那小山一样的奏折堆裏。
玦彦和千寒面面相觑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了,玦彦轻轻推了推千寒,仿佛还想让千寒用他跟武元熙的亲密关系再说上两句话,但是千寒瞇起眼睛瞪了玦彦一眼道:“孩儿们告退!”
说完千寒便斜睨了一眼玦彦便走出了明华殿的大门,玦彦看了一眼千寒,又看了一眼坐在御案后面专心批改奏折的武元熙,竟也不知道还应该怎样接话了,犹豫了一下便也紧随着千寒出了明华殿的大门。
等到二人走到绮巷的时候,千寒才忽然开口道:“你有问题你问啊!推我干什麽,我又没问题,义父说的都是对的,这是我绝对相信的!”
“你不觉得义父让我们来调查分明就是多次一举麽!义父知道的比我们多多了,调查这种事情也根本就不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想必锦衣御史早就开始调查了!……”说到这裏玦彦也突然陷入了沈思之中,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许他们就是那“栈道”而锦衣御史就是那“陈仓”。
千寒讥诮地挖了一眼玦彦道:“也不知道是谁要调查公主的事情的啊!——义父知道的多,那是义父的,我们若想知道,就靠自己调查呗!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义父啊!只可惜义父的嘴巴密不透风,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试探试探义父有没有武功!”千寒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仿佛并没有发觉玦彦已经想到了什麽事情。
“你準备怎麽试?”玦彦瞥了他一眼,仿佛有那麽几分狐疑,因为千寒并不一定能近得了武元熙的身,那些锦衣御史又不是吃素的!说不定裏面也藏着昆山的学徒呢!
“容我想想,至少离开帝都之前,我得试试,就算不能得手,要能套出义父几句话也是好的呀!”千寒一边想着一边道。
玦彦微微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他这个兄弟虽然想法奇特,武功也高,只可惜这个脑筋实在是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