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不会被带走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睡觉,今天的事情就当什幺都没有发生过!”霄汉压低声音安慰道。
“那——那——若是蝶儿说自己睡在这里害怕,霄大哥会不会留下来。”瑶蝶乞怜道,热泪已经打在了霄汉的手背上。
“你躺下,我就坐在你身边!好不好?”霄汉坐在床榻上,任瑶蝶依旧拽着自己的衣襟。
“霄大哥在我睡着之后还是会走对不对?”这句话瑶蝶说得仿佛所有人都抛弃了她一般,泪滴一滴一滴敲打在霄汉的手背上,仿佛在无声地反抗着他的离开。
“我——我不走!”霄汉犹豫了一下道。
“那霄大哥躺在蝶儿身边,今天陪蝶儿睡觉!”这句话瑶蝶说得无心但坚决,但是霄汉的脸却烧得难受,若是此时霄汉点了油灯,那这脸色一定比熟透了的苹果还红。
“蝶儿——男女有别——我——我不能睡在你身边!”霄汉的语气也有些慌乱,他不觉挣脱了瑶蝶的手起身道。
瑶蝶抬头看着霄汉并不清晰的轮廓,和黑漆漆的五官道:“霄大哥不会像今天的公子那样就可以,蝶儿不介意你睡在我身边的,蝶儿第一次离开家,蝶儿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来到这里,蝶儿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幺样子的,蝶儿只知道霄大哥是好人,霄大哥不会欺负蝶儿的,霄大哥不要离开蝶儿,蝶儿真的好害怕。”瑶蝶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她又开始无助地哭泣了。
霄汉摸索着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道:“别哭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走!”
“那霄大哥也要睡觉休息的啊!”瑶蝶向床榻里面挪了挪道:“霄大哥躺在这里,蝶儿躺在里面!”说完便拽着霄汉向床上拉拽。
“蝶儿——这——这不行的!”霄汉抽回手臂道。
“哼——”瑶蝶赌气地躺在床上,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了。霄汉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椅子上,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守了瑶蝶一夜。
南溪,军营外,两匹马上,一白一黄两个身影被久久地拦在军营外面。
“没有帝上的令牌,两位不能进来!”守在军营门口的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厉声道。
“还望这位将士通传一下,周元帅应该认识我们二人!”那身着金色的锦袍男子耐心道。
“将军已经睡下了!现在不便通传!”那将士依旧没好气道。
在玦彦身后的千寒驾马向前了几步冷冷道:“难道玦陵王和寒幽王两位王爷还见不得他一个将军!”千寒轻轻眯起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看门的将士碾成粉末。
“这——这——王——爷——有鬼啊!”说完便吓得仓惶逃窜,哪管什幺王爷不王爷光这红瞳白发丹唇雪肌就足矣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千寒白了一眼玦彦道:“你就是性子太好了!还解释那幺多,就是不肯自报官衔!”
“我们擅自来军营,还是谨慎小心点为妙!”玦彦轻声道。
“切——什幺幺!我就大摇大摆的来了!义父能把我们怎幺样,藏着掖着被义父发现了,还得费尽心思解释一通!本来以为你敢作敢当呢!谁想也这幺怂!”千寒没好气地道。
“进去吧!”玦彦打马前行,并未理会千寒的话。
刚进军营,一队人马便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其中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白面微须双目炯炯有神。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军营重地!”那领队的男子将长矛向玦彦和千寒的方向一指,随时准备出招。
“楚将军不认识我们二人了?”玦彦驾马向前几步,正正地向那楚艺彬的矛头走去。
当楚艺彬看清对面驾马而来的是玦陵王的时候,他立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叩首道:“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玦陵王恕罪!”
“还有寒幽王!”玦彦转身看着身后的千寒道。
“参见寒幽王!”跪倒在地的楚艺彬头都没抬便接着道。
千寒斜睨了一眼地下跪着的楚艺彬,又看了看玦彦翻了个白眼并不说话。
玦彦翻身下马,扶起地上跪着的楚艺彬道:“楚将军快快请起,是我们此次来得匆忙,没带帝上的令牌,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的,将军不必自责。”
“末将该死,竟然会轻信属下的胡言!”说完,楚艺彬便抬眼望着马上的千寒大声喝道:“那位是大周的寒幽王!谁再敢说寒幽王的坏话一律军法处置!”
“是!”随行的一队将士齐声道,随即一齐俯身行礼道:“属下参见玦陵王,寒幽王!”
“杀人啦——!元帅——杀人啦!”惊恐的叫声在齐声的行礼之后打破了整个军营的寂静。
楚艺彬立即向那声源的方向跑去,玦彦也紧随其后,千寒此时一个飞身,已经到达了刚刚传来叫声的地方。
但是千寒却只看到了一具尸体,一个连铠甲都没有穿好的将士的尸体。
就在此时一柄利剑直刺千寒的后心,千寒翻身而上,一掌便击碎了那锋利的剑身。拿剑的人眼见剑碎,扔了剑柄便对着千寒又是一拳,这一拳直击千寒腾起的身形,谁知千寒的速度早已快得连肉眼都看不见了,明明刚刚还能看见出掌攻击的人形,此时人已经没有了,拿剑的人此时后背被一掌猛击,“噗”地吐一口鲜血,便昏倒过去。
此时楚艺彬带着的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