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武元熙就打断道:“奏摺裏写了的就不用再启奏了,有新的提议吗?关于兵部的!”
“臣下以为此时军心涣散,那幺兵部就更应该调配帝都的将军前去支援边疆,以示我大周不弃军疆!”上书丞相说得十分激动,说到最后这位老者竟剧烈地咳嗽起来。
武元熙走到大殿之下,站在兵部上卿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走到兵部中卿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兵部下卿,这个兵部下卿并不是武状元,而且年岁也不小了,此时武元熙站在他身旁,他就好像是见了瘟神一般,连连小步向后退。
武元熙奇怪道:“下卿你躲什幺?寡人身上有刺不成!”
那兵部下卿便忽然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不敢,下官无意躲避帝上,还望帝上恕罪!”
武元熙又上下看了看那个兵部下卿,俯下身子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微微笑了笑道:“这是——兰薇香脂,看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挺水灵的小丫头!”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兵部下卿顿时面若死灰,抖若筛糠道:“下官,下官只是——下官……”一时间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道怎幺说出来了。
武元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走回大殿前的台阶之上道:“我大周又没有吏律限制官吏纳妾嫖妓,何苦一副犯了重罪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
然而朝堂之下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幺好笑的事情,毕竟自从武元熙罢黜后宫独尊帝后,再也不近女色之后,整个大周便宣起了一股一夫一妻无妾之风,人人都已自己只娶一妻,专宠一妻,不近其他女色,不进青楼妓院为荣。然而此时武元熙却在朝堂之上暗讽兵部下卿“喜新厌旧”,这无疑就是要让兵部难堪。
待到武元熙重新坐回龙座上之后,他将身边的一小摞奏摺直接甩在殿下道:“兵部上卿!既然认为我大周无人能去南溪支援楚将军,那你就以身犯险以镇疆元帅之职赴南溪镇守吧!另外兵部中卿,你也以将军之名跟随镇疆元帅去南溪驻守吧!另外把楚将军给寡人调配回来,任兵部上卿一职,今年的武状元直接提升为兵部中卿,前年的武状元任入朝的兵部下卿!至于张大人幺,劳苦功高,寡人就让你就此告老还乡吧!毕竟安享晚年比较重要对吧!”最后几句话武元熙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兵部下卿调侃道。
朝堂之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后便是兵部的三个人齐声行礼道:“末将遵旨!”“下官遵旨!”
“翰林院的火灭得怎幺样了?”武元熙看了看大殿之外明亮金黄的日光道。
随即便从殿外小步跑入一个中宫太监叩首行礼道:“启稟帝上,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发现两具骸骨,但是医官已经难以辨认了,不过据翰林院的太史和策史两位大人讲,应该是掌史大人,以及掌史大人的夫人!”
武元熙轻轻歎了口气道:“掌史大人护史籍有功,特追封一等官阶,享上卿礼遇,家中子嗣入朝皆可直升二等官阶!行了,退朝吧!”说完武元熙便直接向殿后走去。上宫大太监尖声道:“退——朝——”
众卿一齐下跪道:“恭送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