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庆云面上却是露出了极大的欢欣之意,语调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道:“少爷言重了,我愿为少爷肝脑涂地……”
“得了得了,废话真多。”方华荣皱着眉头不客气地打断庄庆云的忠心告白,回头望着一脸欣喜之意的他。冷笑着道,“你呀,用不着一天到晚拍我的马屁,有那个时间多练练赌术。今天我的脸全都被你丢尽了,如果不是方自在,我肯定要被老姐笑死。”方华荣的声音陡然转低。不悦的白了庄庆云一眼,轻声道:“你看看你,再看人家方自在。人家多帅。”说着话。方华荣清雅的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他地笑容很有几分俊俏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女孩子。
“哦,死小子,我笑你什么?”清脆甜美的声音自前方传出,一身白衣的方冰莹袅袅娜娜的站在大厅门口处。仪态万千,粉雕玉琢的面上挂满了戏谑的笑容。
方华荣面上一红,快步跑上前去,不满的低声责道:“老姐啊,你不要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啊。”方华荣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撒娇的味道。
“死小子。”方冰莹‘狠狠’的捏了捏他的脸颊,笑嘻嘻地道,“我早就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可惜你只顾着跟庆云嬉笑打闹,眼里怎么会有我这个老姐啊?”
“死老姐……”方华荣皱着眉头。不悦地瞪了快步跟过来的庄庆云一眼,不屑的一哼,冷声道。“老姐,你别乱讲话,谁跟他嬉笑打闹。我都差点被他气死。”
方冰莹听出他话语中明显的不悦之意,心中一讶。望着庄庆云面上那浮肿的指印,纤眉微皱,不悦地瞪了方华荣一眼,待她看清庄庆云那歉疚黯然的眼神,不由得一惊。神色登时冷了下来,沉声道:“小荣,咱们败了?”她的声调冰冷一片,有着刺骨的寒意,庄庆云闻之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面上紧张不已。
方华荣无奈的一叹,撇撇嘴,苦笑着道:“是啊,败了,本来一切照着计划行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不料杀出个程咬金,结果……”方华荣狠狠瞪了庄庆云一眼,显然把失败的责任全数记在了他的头上。
“好了,别说了。”方冰莹心中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干扰了姐弟二人的计划,却也仍是打断了方华荣的话。和声道,“走,爷爷刚从澳洲回来了,眼下跟爸爸在大厅聊天,你先跟我去请个安。”
大厅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位身躯修长挺拔的老者,虽是须发如银。那清癯斯文的面上却不显什么老态,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安然坐在沙发上,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安详悠闲,他的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与老者神容酷似,面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这老者正是有着中国赌王之称的方应神,据说七年前参与拉斯维加斯的赌神大赛,获得了第七名的成绩,被奉为中国第一赌王,而他也是在赌神大赛后正式归隐,四处游山玩水、拜访昔年知交好友,日子过的不亦乐乎。那中年男子,正是他的儿子——方家当代的掌舵人方杰仁。也是方冰莹与方华荣的父亲。
“爷爷,您回来啦。”方华荣走进大厅,乖巧的请安。
“来来,小荣儿。让爷爷好好看看,三个月不见,长高了没有?”方应神笑着将他拥入怀中,神情间宠溺一片,笑呵呵地问道:“我的小荣儿,今天又到哪里淘气去了?”
方华荣闻言神色一黯,垂头丧气地道:“爷爷啊。我没淘气,我今天去受气了。”
“嗯?”方应神一愣,神色蓦地一紧,忙道。“快给爷爷说来听听。看看是哪个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我家荣儿。”
方华荣正待开口,却不料方应神双眸环扫之下,看到了庄庆云面上的浮肿指印。不由得一惊,沉声道:“庆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弄地?”方应神的面上隐隐有了几分震惊之色。神情间不怒自威,让人倍感压力。
庄庆云一愣,方华荣面上却是一紧。偷偷扭头朝着庄庆云挤眉弄眼,庄庆云心中了然,自然也不敢说实话。嗫嚅着道:“我今天赌骰子,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丢了我师傅的脸面。我万分自责之下,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以作惩戒。”庄庆云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
“你败了?骰魔的传人赌骰子败了?”方应神一脸的不敢置信,讶然道。“莫非今天咱们家地赌场来了个世界上的顶尖高手?”
“爷爷,你误会了,不是赌场,事情是这样的……”方华荣忙解释着,随着他地叙说,众人这才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应神神色间突然变得兴奋一片,望着一直默然无语的庄庆云。和声道:“庆云啊,难不成连你也看不透这个小伙子的手法?”摩洛哥赌王‘骰魔’克特在骰子上的造诣全世界排名前四,方应神与克特相交熟稔,也知道庄庆云虽然跟随克特学艺的时间比较短。可天赋却是绝佳。虽然经验阅历尚浅,可是纯论实力,却已经得了克特七成的真传。
庄庆云闻言神色一黯,郑重的一点头,沉声道:“方自在的手法无迹可寻,在我的眼中,他的手法完全是外行人,可他偏偏能掷出至尊豹子,败在他的手上,我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