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老头的悉心栽培下,短短数年,方自在就将顾老头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而博闻强识的顾老头除了悉心教授方自在各种技能之外,也经常说一些趣事与他听,这里面就曾提到古今中外各种武学流派:现存的或是湮没的。
武雯媛今天所施展的北派绝学‘虎尾腿’,顾老头曾向方自在传授过。只是方自在嫌它的力道太弱,而且招式只讲究狂霸,少了必要的圆转如意,练了几天就放下了。
‘你个混小子真是拿珍珠当玻璃球弹,半点不懂得珍惜。你可知道当年有几个傻小子,为了求老子传授这虎尾腿,跪在冰天雪地里苦求了三天三夜。’顾老头眼睛瞪得大如铜铃,一脸的痛心疾首。
‘没那么严重吧,我也很用心的。虎尾腿的发力技巧我也掌握了,不信我施展给你看。’方自在颇有些强词夺理,继而在顾老头的顺水推舟地冷笑中。硬着头皮将顾老头传授的虎尾腿施展了一遍,只是因为他压根没有认真练过,结果自然是似是而非。
本想看笑话的顾老头看完方自在的演练,却没有一如往常的讥讽,因为他看的清清楚楚,方自在照着自己的理解,将招式里面加了很多变化,一套霸道有余灵动不足的腿法,经他这一改良。竟然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妈地,你这个滑头的小兔崽子,你使的是虎尾腿吗?当老子一双眼睛是吃白饭的,我呸!’
顾老头口中虽然骂骂咧咧。只是一双厉如刀锋般地老眼中却是弥漫着极度欣慰的色彩,喟然一叹后,拍拍方自在的肩膀,喃喃着道。‘小兔崽子,你真他***聪明地掉渣。唉,人比人气死人,贼老天真他娘的太不公平了。老子自负禀赋傲人、天资聪颖。可跟你一比,唉。如果有你这种天赋,在武学上大概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顾老头喟叹连连。随口将‘虎尾腿’这一派的渊源告之方自在。说北派萧家的虎尾腿曾是天下一绝。发招如流星袭地、潮流奔涌。端地是狂霸异常。只是这门功夫易学不易精,若是没有十几年的苦练。根本无法掌握其中的精髓,当然了,方自在这般地绝顶天才却是例外。
顾老头却又唏嘘不已,说虎尾腿向来都是传子不传女,而它最后一代地传人们在兵灾人祸中湮灭殆尽,顾老头却是通过偷艺地‘卑劣’手段得悉这门绝学的。
所以方自在就很是纳闷,不解武雯媛为何会‘虎尾腿’。而看她发招地神态气度,绝对是得了其中真髓。难道说顾老头的说法有误,北派萧家仍然有后人在世,而且新时代了,什么传子不传女的规矩早就废除了;或者说她就是顾老头曾经说过的那几个傻小子的后人。
一想到第二个可能性,方自在心中一动,继而却又哑然失笑,‘也太牵强了,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顾老头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方自在转念一想,‘呵呵,其实也无所谓了,即便我的猜测侥幸对了,也没什么用处。一来听顾老头的说法,他跟那几个傻小子好像只是萍水相逢,二来顾老头说过他足迹遍天下,徒弟只自己一个,知己只有一个半,仇家倒是遍地爬而且势力强横的大有人在。对自己是顾老头亲传弟子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妙。’
“对了,顾晓,武雯媛是哪里人?”方自在对武雯媛还是有些兴趣。毕竟这个女孩子今天表现出来的那种练家子的气势与那堪称石破天惊的一腿,让方自在也有些佩服,一个女孩子能练到这种程度,也很是不容易了。
顾晓见二人独处之际,方自在竟然将话题引到武雯媛身上,顾晓表现的颇有些兴致索然,轻轻噘着樱唇,冷冷的道:“虽稀罕知道她是哪里人。”
方自在也听出顾晓的嗔责之意,呵
,也知趣的不再继续询问有关武雯媛的事迹,笑着转“顾晓,你在酒店做服务员,累不累?”
话题谈及酒店,顾晓神情间陡然振奋起来,娇笑着道:“不累啊。很轻松,以前我也不知道诗雅跟方自然是这么好相处,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很开心。有时候雅间的客人会给些小费,我已经攒了快两千块了呢。等我自己赚够了五千块,我就给妈妈买一块手表。”
顾晓神情欢喜雀跃,方自在却也不禁莞尔,或许在顾晓眼中,除了将酒店工作当成一次人生的历练外,大概也当成一场养成游戏来进行,所以看起来有着无尽的乐趣。
顾晓笑呵呵的又道:“其实在酒店工作,接触不同的客户,真的可以学到很多待人接物的道理。我也很佩服华凤凤,她好成熟,处理突发事件更是有一套。记得有一次,前台的小惠生病了,我顶替她安排客人就座。当时我把一群政府人员安排到了二楼7号房间,结果他们很是不高兴,两个妇女专程跑下来找我理论。还是华凤凤帮我解决的尴尬。”
“嗯?的确有很多人对房间号码很是在意,他们只喜欢八与六。”方自在听出了兴趣,饶有兴致的问道,“凤凤怎么说的?”
“华凤凤只说了一句。”顾晓笑嘻嘻的道:“她说,成语说的好,七上八下,也就是七尊八卑。因为各位身居高位,我们才专门将你们安排到七号房间。呵呵,就这一句,冲突消弭,政府官员笑呵呵的安然就座,后来很多人预定客房还专门找带‘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