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有必要让他给我写回忆录,也不允许他无休止的打扰纠缠英子。我们谈谈吧,我在电话里对他说。谈谈,好啊,狗样的东西别把自己看高了,有种来涟源啊。我说好吧,晚上8点我在涟源鑫园宾馆401等你,鑫园宾馆是涟源的一招待所,我每次进货都住那里。
善良的人是容易吃亏的,特别是善良思维又简单的人。我和英子在鑫园宾馆等他一直等到九点多,他还没有来,总是有意外的,我安慰自己,是的,总是有意外的。敲门声音响了,英子红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英子慌了,英子最怕他红哥,英子找遍了衣柜、卫生间、门后,都没有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她甚至打开了窗户,被我拦住,这可是四楼啊,女人毕竟是女人,出事第一想到的就是逃避。
英子整了整衣服去开门,这时离敲门已经整整三分钟。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个高大魁梧身影扇了两个嘴巴,这是我20多年来第一次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打,冲到头顶的血液使我跳起来去拼命,英子把我死死抱住。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拿起衣服就使劲往外冲,刚到楼梯就已经狭路相逢了,她爸爸已经怒气冲冲的跑来了,英子马上意识到了危险,赶紧跑到前面死死抱住她爸爸的手,你欠揍,她爸爸说,但是她爸爸没有打她,英子后来跟我说她爸爸从来不打她和她的弟弟妹妹,这使我真正明白什么叫亲情,什么叫骨肉。
英子没能够阻止她爸爸,她爸爸到我面前扬起手掌的时候我本能的用手挡住,你还敢还手?这使我的挨打变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眼镜被打飞了,嘴角被打出血来,我的头长出了无数的旺旺小馒头。其实她爸是不可能打赢我的,我180厘米的个头,150斤的块头,我完全可以把他拖到门外去享受凉爽的地板,但是我能吗?他是英子的爸爸,我的未来岳父,我以后孩子的外公,我除了忍住不哼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也庆幸我没有还手,如果还手,在旁边看形势的红哥和盟理智绝对有义务和责任帮助一个被20多岁人欺负的50多岁的老人,也许我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写文章了,我的右手可能要永远留在涟源。
幸亏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当他实在没有力气把我揪出楼梯的时候我居然自己还能够站起来,我太起头看见我最爱的女孩跪在她爸爸面前磕头时,我跑过去把她抱了起来,亲爱的,你没有错,你只不过追求你自己的爱情,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亲爱的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狗样的我还因为自己是白马。
我在医院稍微包扎一下打电话给盟,我说狗样的有种给老子出来。他当然不会出来。到现在我都没有能够看到他。
5、毅辞高薪,你就是我的事业
这次挨打我本来就有思想准备,我也没有太在意。男人应该以大事为重,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长沙发明协会,拿到福建方面的差旅费和协会的介绍信时,我就决定尽快去上班。
我准备从邵东坐车去福建,我在邵东曾经看到过去福建石狮的车,其实长沙有直接到那里的车,我只是在离别的时候想在看看那个我心爱女孩成长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去邵东。
当我买好了车票等车的时候我怀着试试看的心理给英子家打了个电话,居然是英子接的。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只能在电话里告诉她赶快来车站。
英子飘逸的长发不见了,英子告诉我事因为烦恼太多了,理个发也许心情会好一些,英子还告诉我他爸爸去广东了,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她的手。准时的客车将我所有难舍难分的情绪一下子带到了福建。
福建石狮事中国工业大镇,以服装出名。老总的车就在石狮等我。老总亲自来接使我觉得受宠若惊,老总微笑的眼睛似乎因我的到来看到了他企业走出困境的希望。
其实我是无法给他带来希望的,甚至是无法工作的,第一我根本就不懂电子,老总让技术科把他们公司产品的设计图纸给我看,希望我能够提出改进的意见,我连很多的符号标识都看不懂,其实我可以学,慢慢的跟他们学,要是平时我相信我能够短时间内学好,可惜我心情太差了,我晚上吃三粒脑白金还睡不着。
整整一个月,我除了帮老总清理了次仓库,陪老总喝了次酒,其他的时候我都是乱七八糟过的,不过每天中下午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到公司外面去给英子打电话。空间的距离使我越来越知道自己无法没有她的生活了。
这个周末和往常一样给英子打完电话,一种顽强的yù_wàng使我想到厦门去看看海,看海是我和英子约定的愿望,这个念头使我跳上了到厦门的末班车。
厦门的鼓浪屿看到的只是内海,但对于我这个湖都没有看到过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我兴奋不已的扑到海的怀抱,任凭海水浸泡我的鞋,任凭浪花扑打我的脸。我控制不住打电话给英子,我在电话里大声说英子我看到海了,我看到台湾的荆门了,一个浪头打过来我满嘴咸腥的沙子,吐掉沙子我更大声的说英子我永远爱你,英子我要回来,英子说你在那里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