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特有的执着让潘燕妮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她固执的甩开了潘浩宇拉住她的手,一脸坚持的道:“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跟你走!”
“我是你哥!”潘浩宇终于说出这句蕴藏在心底十来年的话语。
“你是我哥?”这话如同引爆了一个定时炸弹,潘燕妮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加快她逃生的步伐,相反而是一把拉正潘浩宇的脸蛋,足足盯上了三十秒钟,终于唤醒了她积压心底的儿童记忆,猛的一把抱住潘浩宇,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声音了哽咽着,瘪着嘴巴哭道,“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潘浩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紧紧的拥抱着潘燕妮,硬铮铮的汉子,眼角泪光闪动。
“哈哈!好一对露水鸳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海已经和他的四个手下来到了货舱,这家伙似乎忘记了刚才钢钎击打的疼痛,满面笑容的拍击着手掌,一边拍一边大声的道,“我以为是什么人不要命敢闯我的地盘,原来是我们妮妮小姐的姘夫,这种为奸情不畏牺牲的精神真是可敬可敬啊!”说着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后面的几个手下也同时跟着大笑,其形态让人很是恶心。
潘浩宇赶紧松开妹妹,并将其推在自己的后面,随手拿起那根丢在地上的钢钎,警戒着。
一看到这根钢钎,阿海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复苏了,他朝他的手下一挥手,道:“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揍。”
“等等!”阿海的一个手下突然一伸手,拦住了正要上前的几个手下,他走到阿海的面前,低声道,“海哥,我觉得这个好是面熟,怎么看怎么像那天从我们手里逃走的那个毒贩。”
阿海一惊,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想象,联想到这个人胸前的伤口,马上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事情,原来以为这家伙跑了,想不到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是想想不对啊,如果他真是从自己枪口下逃走的毒贩,那他为什么会来营救潘燕妮呢?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是躲在船上英雄救美,也不应该抱那么紧啊。
这事情自己还是做不了主,于是他要他的四个手下看紧这两人,自己走上甲板,给老板何律打了一个电话,无奈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何律早就将那个电话卡给丢了,阿海只好重新走下甲板,从口袋里猛的掏出一把手枪,打开保险,将枪口直直的最准着潘燕妮的脑袋。
阿海果然猜测得没有错,这个不可一世的毒枭在这个对准着美丽女人的枪口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凭阿海的手下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连拖带拽,弄到了甲板上。
阿海还不解气,在潘浩宇的身上用枪托狠狠的揍了几下,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狠狠的道:“妈的,我叫你揍老子,叫你揍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
等阿海揍累了,他吩咐他的手下将潘燕妮也拖了出来,此刻的潘燕妮被捆得如同一直粽子,这是 阿海的手下第三次捆绑潘燕妮了,这几个变态的男人将那绳子想象成自己的生殖器,狠狠的嵌入潘燕妮的肉里。
夜色如墨,风声呼啸,此刻阿海他们的船已经行驶到了洞庭湖上,按照主子何律的吩咐,他们就打算在这里结束潘燕妮的性命。
甲板柱子上的几个灯泡随风摇摆,惨白的灯光照射着潘燕妮同样惨白的脸色,此刻的她已经心如止水,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快要到了,也许这就是宿命,能够在自己临死前见到自己的亲哥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望不到边际的洞庭湖上滚动着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小船在波浪的冲荡下起伏摇摆,天空下几点稀疏的星星,眨巴眨巴着眼睛俯视这湖面上的一叶孤舟。
潘燕妮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在脑后拂动,如同黑色的瀑布,她凝视着湖面,脑子里却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厌恶,也没有了yù_wàng,她甚至渴望自己的身体早点和湖水融为一体,洗尽世界带给她的污浊。
这是个带给她太多噩梦的世界,从她一出生就注定十个悲惨的命运:家境贫穷,父亲卧病在床,母亲是个被判了死刑的毒贩,连哥哥也是,而自己,是个让人唾弃的风尘女子,也许只有这湖水,才能洗尽自己的肮脏,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变得清净。
潘浩宇也被拖到了潘燕妮的旁边,此刻他已经被那群狗娘养的家伙揍得不成人形,躺在那里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哥,你怎么了?”当潘浩宇被拖到潘燕妮的身边,她本来已经放下的尘缘再次被提起,他挣扎着身体,努力朝潘浩宇靠近,嘴里大声叫道,“哥,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然后加大声音,对阿海怒号道,“你这畜生,你对我哥怎么了?”
“哥?他是你哥?”阿海一听来了兴趣,他朝潘燕妮和潘浩宇走了过去,低头端详了一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说你们俩人还真的有点相像。”然后朝他的几个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低头看了一下,纷纷表示有些相像。
“时间真是太有味了!哈哈哈哈!”阿海这家伙笑得鼻涕都出来,“我说你们刚才怎么抱得那么紧,我还以为是露水鸳鸯呢?原来是兄妹情深啊,你们可真是兄妹啊,一个是婊子,一个是毒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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