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腾地一热,他竟然叫我妻子小凤?我都是直乎其名的,他有什么权利呢?
听起来这么别扭,可是,我心里怪怪地,突然间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黄凤,是我的妻子。小凤呢?听起来好陌生,叫起来好亲密,黄凤一定是曾经接受过这个称呼。她可以以两个身份同时存在于我和另一个男人的世界!我竟然得出这样一个无聊的结论:黄凤的某一部分生活确实是属于和他共有的。我没再继续就这个荒唐的路子想下去,只是示意他坐下,然后从包里抽出小月在我怀里的一张合影。
孙老二还是没明白,我看他真有点傻了。
“这是我的小情人。”我倾过身子俯耳告诉他。
孙老二把脸一下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黄凤吗?如果我不要她,你会要她吗?娶她?”
心思脱口而出后,我的心通通地狂跳起来。真的决定让黄凤和他这样的人同眠共枕?!!
孙老二冷笑两声,“如果你是想来套我的,我可以告诉你,没用。”
“你喜欢她吗?”我依然声音很冷地问道。
孙老二看着我,他也有些紧张,扭脸看看左右,突然叫服务员过来,要了杯水。
“对。挺喜欢的。”他喝了口水,决定不再遮掩,声音极柔和、极诚恳地对我说道,“不过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对于你妻子这样有气质的女人,我是不会用强的,你们之间如果出了问题,那不能怪我了……给我再看看照片。”
我把照片递给他,在他的表情带动下,我也终于笑了,两人的气氛开始有些缓和。
他反复研究了一会儿,突然道,“看来你挺喜欢这女孩的,我不喜欢这么嫩的,也没小凤美啊,而且太瘦了点,不过,家花就是没有野花香啊!你小子,不识货。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对小凤肯定一心一意,可她那边……你得想办法,”,孙老二沉吟了一会儿,再次问我,“不过,张同,你真舍得?可别后悔啊。”
我一时犹豫起来,不知怎地,隐约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一件极蠢的事情。
“告诉你,要不是有一次我动作大了点,把她吓跑了,说不定,她早就被我占有了,不用你今天来求我了。以前她对我确实有相当的好感的。”
“什么事?”
“她应该没和你说。”他呲牙一笑。
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把那次的情况合盘托出。
“是去年夏天,我和你老婆参加一个宴请,回来都坐在后座上,我假装喝醉了,上身歪伏在座位上,头就顶着她的大腿,当时,我对司机说,脑子有些乱,还要在考虑点问题,不想睡,让把音乐打开,开得很大,我摸了她的大腿,隔着衣服摸的,她吓得一点也不敢声张。”
我突然感觉他是在谈论一个与我不相干的女人,便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你丫的,真敢打良家妇女的主意,敢动我老婆!骂你句王八蛋不算过份吧!”
他也随着我笑了起来,得意地点点头。无论谁,看我们默契的笑容,都会以为我们是特铁的哥们。
他无限神往地说道,“不过,唉,就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拼命躲着我。她是确实不愿与我发展那种关系啊。……其实,从内部,你的思想工作做好了,她早晚会半推半就顺从我的。在工作中,小凤还是挺欣赏我的,你不知道吧,以前,她有时和我一聊就是半天。我对她动手动脚,她是不能接受,但有时候……打个情骂个俏,她脸红过。第一步是关键的。”
当晚,我跑到了一个小酒馆,边喝边想,有了一个主意,但是心里很不是味道,最后喝得烂醉,很晚才回家。
当黄凤撅着屁股给我打水洗脸的时候,我有些清醒,脑子里还是虚构着孙处长的手在黄凤的大腿上滑动的情景,极其冲动,抱着她就扔到床上,黄凤一惊之后,便嘻嘻笑着,任由我扯开她的睡衣。
我醉眼朦胧中,还是意识到,黄凤是很美的。
虽然她的眼角有了一点不易觉察的极细碎的眼纹,虽然她的腰身已经二尺一了,虽然她yīn_dào因为生孩子有些松了,虽然我曾迷恋的rǔ_tóu不再那么娇柔了,但是当她以那样迎合的姿式躺着,以那样急促动人的节奏在我耳边喘息着,以那样丰盈挺拔的sū_xiōng在我手下起伏着,以那样结实修长的大腿在我身下扭动着,以那样娇嫩多汁的xiǎo_xué容纳了我,以那样气息幽幽的体味裹挟着我,一切的一切,以前全是属于我一人的,真的会走到那一步,让她以同样这种全不设防的姿态,以同样这种浓情如炽的娇媚,一丝不挂地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她的处长大人,由着孙老二那样的衣冠禽曽尽情享用吗?
在喝酒的时候想到这一层,心里真的是很反感,但在床上,压在黄凤柔若无骨的胴体之上,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再说,我又想起了另外一具更年轻、更迷人、更芳香的ròu_tǐ,想到自己撒的越来越大的谎,实在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今天你是怎么了?”黄凤随着我的动作喘息,虽然情热至极,还是一再追问我。
“我,我不知道。”
“……都半年了,每天回来这么晚,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是不是外面有个小狐狸精?”
“你说呢?”
“比如说,你的小师妹……”
“……